见鬼了。顾云川还当是两人在路上错过,于是又掉头折返,却恰好在街上遇到两个人。
“南前辈?”
南摩邪身边跟着屠不戒,见着他后也意外:“这三更半夜的,在街上晃什么?”
顾云川将自己与段白月有约,却左等又等也不见人的事情说了一遍,又道:“王爷怕是已经到了染月楼,别是路上错过了。”
南摩邪道:“我跟你一道去看看。”
顾云川:“……”
三人一道折返染月楼,却并无人在等。
南摩邪顿时眉开眼笑。
顾云川纳闷:“前辈似乎很不愿意让在下与王爷见面。”
“有什么事,白天见也不迟。”南摩邪拍拍他的肩膀,“你将来便会懂。”
顾云川皱眉:“但这事有些重要。”
“你也说了,只是‘有些重要’。”南摩邪道,“他现在做的事,可是迫在眉睫,一刻也等不得。”
顾云川将信将疑。
屠不戒一头雾水。
南摩邪哼着小调往回走。
长本事了,说不定还真是夜夜留宿宫中。
如此看来,西南府办喜事的日子也便不远了啊。
皇宫里头,那株梅花树已经被挪了回来,又上了肥料,储备养分打算冬日再开一树花,来年或许能少被挖几回。
段白月靠在床头,手在他背上轻轻拍。
楚渊睡得很快也很熟,一是累,二是安心。
看着外头越来越亮的天色,段白月在心里叹气。这才躺下多久,就眼看着又要上早朝。每回看他早上迷迷糊糊将醒未醒,就有些懊恼当初没狠下心带着人一走了之,那不知现在该有多快活自在。
楚渊迷迷糊糊问:“什么时辰了?”
段白月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子时。”
楚渊弯弯嘴角:“又闹。”
“别去上朝了,好不好?”段白月将他抱进怀里,“就这一天,装装病,嗯?”
楚渊抬头看着他:“傻。”
“你才傻。”段白月握住他的手,“哪有人做皇上做成这样,眼里只有家国天下,不是傻是什么?”
楚渊顿了顿,没说话。
段白月拉过被子,将他重新裹住:“闭眼睛。”
外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四喜小心翼翼探头进来,段白月道:“告诉那些死老头,今日休朝,想谏等明天。”
四喜公公一愣。
楚渊在他胸前闷闷笑。
“是。”四喜公公赶忙将门替他二人关好。
四周重新恢复安静,楚渊捏捏他的下巴。
“睡觉。”段白月握住他的手,“不到午饭的时候,不准起来。”
楚渊转身背对他,顺便卷走大半被子。
四喜公公一边坐着软轿往正殿赶,一边在心里头感慨,看来今晚准备一床被子便是。毕竟方才往里看的时候,另一床被褥可是被丢在地上的啊。
众位大人已经在偏殿候着,聊着天等上朝,却被告知说皇上龙体欠安,所以今日休朝。
陶仁德皱眉:“皇上身子还没好?”昨日御书房就没见着。
“是啊。”四喜公公道,“胃疼就没好过,服了药又歇了。”
“多谢公公告知。”陶仁德点头,其余大人都已经散去,刘大炯过来戳戳他:“去吃驴肉火烧?”
陶仁德摇头:“我去看看皇上,可别是病得严重了。”
“呸呸呸,咱皇上龙体安康得很,你这什么嘴。”刘大炯道,“偶尔风寒脑热胃疼皮外伤,能是多大的事,看给你担心的,婆婆妈妈。”
“你一个一天到晚想着给人说媒的人,居然敢说我婆妈?”陶仁德震惊。
刘大炯不满:“说媒怎么了,你那五个女婿,有三个都是老夫说的,都一年就让你抱了孙子,那时怎么不嫌?”
陶仁德:“……”
“走走,吃火烧去,你付银子,我没钱。”刘大炯揣着手拱他。
“你说你一个朝廷二品大员,吃个火烧都要人请。”陶仁德连连摇头,两人也未坐轿子,就这么往外走,一边走着又纳闷,“皇上自打登基以来,除非不在宫中,否则可是日日都会上早朝的。上回围猎不小心伤了胳膊,第二天也依旧在御书批了一天的折子,最近这是怎么了,三不五时就见不着人。”
刘大炯道:“你别与我说话,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火烧。”
陶仁德:“……”
路过悦来客栈,二楼传来哗啦一声响,街边的人都抬头看。
“出去!”段瑶蹲在墙角不肯转过来。
“瑶儿。”南摩邪笑容满面,硬挤着蹲在小徒弟身边,“当真生气了?”
“你就知道骗我!”段瑶鼻子通红。
真哭了啊 ?南摩邪后悔不迭,将他抱起来放在椅子上,“师父错了还不成?你说你想要什么,师父就算是挖地三尺也给你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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