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缓缓褪下裤子,露出两瓣小而圆的屁股。
新换的小桌,差点又被霍临风拍碎。近在眼前,他只好赤裸裸地盯着,人家主动恳求,他只好受累揉上一揉。
手心淋药酒,他单手捂住那一团,三两下揉得湿漉漉泛着光。好歹是身经百战的人,如何看不出眼前伎俩,这是不要脸地引诱他呢!
霍临风眼观鼻鼻观心,酿起十二分的定力。
动作敷衍起来,揉两下便停住,目光移开去看桌上的果盘。岂料,他支棱着手掌不动,容落云竟轻轻踮脚,用那臀尖儿蹭他的掌心!
一瞬间,一刹那,他看盘中蜜桃都无法淡定。
霍临风伸手一勾,直接把人拽个趔趄,正入他怀。
他要好好算算账,先是面不改色地骗人,一本正经地胡编,这也罢了,他装作不知宠着就是。那主动跑来又算什么,可怜巴巴的样子,委委屈屈的德行,显然是得知败露前来认错。
一身红衣裳,上床就脱。
自己擦个药,哼哼唧唧。
末了,坦白认错的话一字未吐,却弄着旁门左道摇屁股!霍临风细数桩桩件件,勒紧了,抱实了,那姓段的动手教训,他来动口训一训这浪催的东西。
蓦地,容落云怯道:“对不起。”
……千言万语尽数憋在喉间,霍临风险些背过气去,把话嚼碎吞下,他又差点堵得见了佛祖。
一物降一物,他好胜二十三载,是否该投降了。
容落云又来一遍:“对不起……”
霍将军含恨凝噎:“——没关系。”
第52章
一言一语过后, 房中静得厉害。
两个活人皆不吭声, 伤风败俗那般久,这会儿才想起来矜持。容落云耷着眼、屏着气, 轻巧地动弹一下, 自以为不露声色。
奈何霍临风道:“老实些。”
容落云解释:“你的衣裳刺绣, 磨得慌。”
霍临风一瞧,裤子还未提, 那屁股光溜溜地挨着他的外衣。“藤条都受的, 磨两下却娇气。”嘴上说着,探手把裤子一拽。
这下没得瞧了, 他移目看盘中蜜桃。容落云自觉地倚他肩上, 问:“你见我师父的时候, 得知他不懂奇门术了?”
霍临风“嗯”一声,挖苦道:“不懂却能教你,真他娘稀罕。”
此刻轮到容落云语塞,那日说一个谎话, 岂料这么快就暴露。“我骗你的, 师父没有教我。”他低声承认, “是我自己喜欢,自己琢磨的。”
霍临风想,何时喜欢的?生来就喜欢,还是耳濡目染后喜欢?自己又是如何琢磨的,为何琢磨出的阵法恰恰与《孽镜》中相同?
眼下承认谎言,是否又包含别的谎言?
这沉默的片刻, 容落云莫名不安:“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霍临风答。他又一次乱想了,扯回神思,垂首瞧见容落云的额角:“藤条还敲头么,怎的青了?”
被打得满屋子乱逃,撞的。容落云微微放心,感觉能翻篇儿了,但不确定,于是试探地、小幅度地咧嘴一笑。
霍临风暗骂傻子,又骂杀人毁物的疯子,少对他惹怜扮乖。估摸是他天赋异禀,明明心中骂着,面上却压不住嘴角,失笑一声。
容落云立刻缠上他,环得紧紧的,仿佛李寡妇对张屠户动心那夜。窗边有风,他抱容落云坐到床沿儿,先披上赤红衣袍,再赏一块点心。
素茶糕,容落云咬一口慢嚼,咕哝着问:“晨时知晓我骗你,为何不追究?”
霍临风说:“我骗过你,这次只当扯平。”他再递一块莲子糕,“况且如何追究?究得轻了治不住你,究得重了狠不下心,还有可能被倒打一耙。干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容落云吃完莲子糕,主动拿一块杏仁酥。“那你生气吗?”他问,“在殿外时觉得你不生气,寻来觉得你生气。”
霍临风心道,生气乃子虚乌有,只是瞧你那情态可怜,忍不住趁势欺负。一瞄,碟中点心吃得渣儿都不剩,于是递上那碗牛乳。
瞧着容落云喝奶,他问:“倒是你,我既不挑明也不追究,你巴巴撞来做甚?”
容落云唇上一圈奶胡子:“我怕你在考验我……”答着答着迟疑起来,眉毛蹙在一处,“你现在不会是考验我罢?”
霍临风没给好脸色,摇着屁股蹭他的手,到底谁考验谁?他把人放置床中,药也擦了,话也说了,还连吃带喝填饱肚子,眼下想来貌似被占了便宜。
他俯身回占,勾了满嘴奶香。
“睡一觉。”他命令,“养好伤再走。”
盖被落帐,那脱丝的流苏瞧着滑稽,索性一把薅下。霍临风出屋,到廊下,见杜铮在角落训斥几名丫鬟。
什么缝上你的嘴……一股老嬷子的腔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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