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给他的每一样东西他都好好的保存着,被他视为无价珍宝定情信物,若是遇到了那种烂事,他就是毁了,也不会让这些物件落入别人手里。
这是他不多的念想啊。
宋辞望见沈游手里紧握的扫把时,就大概知道了自己的爱人大概是个什么状况,眼眶一瞬间就红了眼睛湿润声音梗塞:“阿游!”
☆、可怜夫夫
久别重逢于沈游而言,比之人生四大喜还要让他喜悦千分万分。他的宋辞,受了这小二十年都不曾受得苦,只为了爱一个为社会舆论与体系大不容的人。
沈游自认自己没有多好,甚至他认为自己就是个懦夫。
会的全都是登台献唱博人一笑的营生,可真的到了自己的爱人这里,他却连护他周全的能力都没有。
他恨自己没用,恨不得有满身的武艺有上阵杀敌的戾气将自己的爱人护在身后,谁也带不走,谁也不能让他受苦,不能欺负他,他的宋辞想要自由,想躲开那些老东西,想脱离那个牢笼,就只管做自己想做的就好,一切都有他。
可是他是个废物啊,他可以挡住一人十人,却挡不住百人千人,不管他怎么拼,最终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的阿辞被人带走,从他身边一遍又一遍被带离。
沈游扔下手中的东西,疾步而行,跑到宋辞身边将人一把拥入怀中。
有些事他纵然做了千次万次,也纵然知道这是徒劳无功,可他每次在拥抱他的阿辞时,依旧欣喜若狂,他不知道他们能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他还能拥抱阿辞几次,他会担心他成为这黑暗腐朽的制度下的殉道者,而不是迎来黑暗后的黎明,他的每一次拥抱他都会觉得是最后一次,胆战心惊,谨小慎微却又喜不自禁。
这是他的爱人,他这一辈子都不后悔为之付出生命的爱人啊。
“瘦了。”沈游自己形销骨立,也没见他怜惜自己半分,现在看到了宋辞,单薄了些许,就心疼的不行。
宋辞最开始被强行带回家时绝水断食茶饭不思,饿的头昏眼花都没有屈服,是商家想要攀附权贵应了宋家提的那门亲事,两家要相聚一见,宋辞被西洋医生打了一针,又被灌了不少流食,胃不适应忽然之间大量的食物,吐的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狼狈不堪。
后来为了寻机会出去,只能假意配合,饭也好好吃,话也好好听,虽说做的是阳奉阴违的事情,但是总归没吃多少苦,宋家向来要面子又只有他这么一个继承人,自然不会亏待,得好好养着,不好好吃饭就硬塞,反正带出去一看得是个受重视的养的好的,风风光光有排面的小少爷。
“明明是你受苦了。”宋辞眼眶泛酸:“对不起,我来晚了。”
就数日不见,原本身形就偏瘦的沈游,几乎可以用骨瘦如柴来形容。
沈游亲吻着宋辞的头发,抱着自己的爱人珍之重之的轻声呢喃:“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他最怕的不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千万磨难,而是怕他们之间的感情,在这些磨难中逐渐消磨殆尽。
他千不悔万不悔,哪怕会因为他的与众不同被视为异类,被人指指点点,他依然坚持,他坚持这不是病,更不是病态心理,他也会爱人,与万千世界的人一样有七情六欲,有着需要爱追求爱的能力。
而他的宋辞,则是他拼了命坚持的结果。
宋辞心疼的不行,他想方设法找机会逃跑,无奈宋家那群老东西对他严防死守,生怕他半路跑了,直到今天才真正跟沈游见面,他一心想逃跑,试了无数次都险些被人发现,谨小慎微,能给沈游递个纸条,已经是最大限度的联系了,还是偷偷摸摸的,拖人拿钱办事。
宋辞在纸条内言简意赅说了他的近况和他的行动路线,顺势说了宋家对他的安排,就连纸条的内容都写了藏头诗——阴奉阳违,生怕万一有什么流言传到阿游的耳中,让他们之间徒生误会。
好在沈游懂他。
两个本就不能经常在一起的人,最是忌讳间隙和误解,乱麻线越缠越多,疑惑越来越重,越来越不理解对方,出现这种情况时,就说明这份感情也走到了尽头。
他不想这样,更不能这样。
他们拼尽全力是为了他们共同的爱情,是为了拼一个未来,纵然未来并不如他们奢望的光明,但至少,他们的爱情,在他们手里,已经达到了最顶峰,于他们而言,无怨无悔。
当晚的夜戏拍到了凌晨三点钟,有了好的合作伙伴,合作起来相当顺畅,光是听那一镜一镜过了的声音,都觉得心里敞亮舒坦,拍起戏来都有干劲儿。
原本老白三人加上导演准备趁着人少,去夜间营业的烤肉店去吃烤肉,哪成想到了那之后发现,烤肉店能供他们两个减肥人吃的素菜屈指可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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