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好好说话了是吧?噗什么噗?
花鑫捂着肚子,哎呦了两声。
温煦无奈地看着花鑫:“老板,笑岔气了吧?”
——
与两个说说案子开开玩笑的人不同,此时此刻在刑警队里的杜忠波一脸苦逼地看着站在面前的下属。
“来,再说一遍刚才的话。”杜忠波沉声道。
下属忐忑地说:“就是,你不在的时候来了个精神鉴定专家,我,我都说了队长不在,他不能见黎月夕。可是,跟他同行的还有个律师。”
“你的态度会让群众们怀疑我们的坚定立场啊。”杜忠波拿起放在一旁的警帽扣在了下属的脑袋上,手指弯曲敲着帽檐儿,“我走的时候怎么交代的?没有我跟副队的允许,谁都不能见黎月夕。你耳朵里塞驴毛了!?”
下属委委屈屈地说:“但是那个,精神鉴定……”
“要作精神鉴定也是我们先申请,谁申请了?是我还是副队还是你?”杜忠波推开面前垂头丧气的下属,迈开大步朝着谈话室走去。
下属赶紧追上杜忠波,小声地说:“老大,局长打电话来说可以的。你就这么闯进去,明摆着不给局长面子啊。”
“什么面子?没按照程序走还要什么面子?”杜忠波白了下属一眼,“你也办了好几年的案了,你觉得黎月夕像精神不正常的?”
“像。”
“以你敏锐的洞察力判断真相的话,那局里至少有一半的人会举报我是一个边缘型精神分裂症患者。”
下属被杜忠波挖苦式的玩笑挤兑的欲哭无泪,颠颠儿地跟在他身后,苦哈哈地说:“老大,你就饶了我吧。”
杜仲波故作无奈的模样叹息了一声,边走边说,“这案子的疑点太多了。首先,按照黎月夕自己说的杀完人换了衣服才出来自首,那我问你,换衣服的时候他洗手没?”
“洗了啊,要不然衣服上会有血迹。”
“洗了手,为什么他的手上还有那么多血?”
“他不是说了嘛,就是确认两名被害人死没死,所以换完衣服摸了尸体。”
“这话你也信?”
几句话的功夫,杜忠波已经到了谈话室,直接把门推开闯了进去。
他的忽然闯入让正在谈话的几个人都是一愣,尤其是坐在黎月夕面前的医生。
杜忠波打量了一眼,除了靠墙角站的刑警队警员、坐在黎月夕面前拿着笔的医生,靠着窗台站着的那位估计就是律师了。
杜忠波露齿一笑,朗声道:“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小程,怎么不给客人倒水啊?”
靠墙站着的警员眼睛都直了。
“傻站着干嘛?去到几杯水。”
“哦,这就去!”小警员终于等来了主心骨,几乎是撒腿就跑的。
杜忠波假模假式地擦擦脸上没有的汗水,走到黎月夕身边,面对着律师先生:“抱歉啊,我工作太忙了,路上才得到消息。”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杜忠波非常配合的态度没办法让任何人挑出他的毛病,如此,律师也站的端正了许多,问道:“请问,您是……”
“刑警队长,杜忠波。”言罢,眼神刻意地打量了律师一番,“您比我大吧?叫我小杜就行。请问怎么称呼?”
“齐云清,正凯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也是黎月夕的专属指派律师。”齐云清从提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杜忠波,“这是我的指派律师证明。”
杜忠波在肚子里问候了各路能染指此案的大神,脸上却表现出极为认真的态度,看过了证明文件,交还给齐律师,说:“这样也好,以后咱们还要打交道,来日方长嘛。”
齐云清律师微笑着点点头,一看便是应付了事:“我们也是刚开始不久,杜队长要不要……”
“叫‘小杜’,我比您小,叫队长我都不好意思。”杜忠波拿出口袋里的烟盒递给齐云清律师,后者摇摇头。杜忠波也没在意对方拒绝的态度,把烟盒放进口袋,说道,“麻烦您把申请单给我呗。”
“什么申请单?”
“当然是申请为嫌疑人做精神鉴定的单子啊,您都来了,肯定有法/院盖了章的申请单,我签个字就行了。”
“来的时候很匆忙,申请单明天一早我给你送来。”
杜忠波哦了一声:“这样啊……那就都等着明天再说吧。”
齐云清纳闷地蹙蹙眉,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您把申请单给我,我签字,由刑警队出三名警员,陪同您和精神鉴定专家一起给嫌疑人做鉴定。”
“不用这么麻烦吧。”齐云清笑着说,“我跟你们局长打了招呼,他说申请单可以明天再补。”
“我们局长?”杜忠波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地模样,“不可能啊。刚才局长还提醒我尽快申请鉴定,可没单子我怎么入档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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