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不悦的花鑫开口,温煦忽然抓住他的手腕,说:“不能走,我带你去看点东西。”
花鑫一愣,也没心情收拾姜璐了,继而问道:“什么东西?”
“现在不好说,总之你跟我来就对了。”
姜璐翻了个白眼:“需要多少时间?”
“不好说。”温煦直言,“这要看里面的东西是多是少了,姜部长,你跟我们一起看看吧。”
花鑫本来还想阻止一下,可姜璐已经迈开两条笔直的长腿走过了他们。
温煦朝着花鑫眯眼一笑,动动嘴巴,无声地问:“她喜欢你啊?”
小助理还是很敏锐的。
花鑫也翻了个白眼,心说——这都哪跟哪啊?
当三人走进囚禁温煦的仓库时,刚好是晚上七点整。
——
墙壁上的挂钟打出七声报时,杜忠波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饭,肚子有些不适。他看了眼窝在沙发另一侧的少年,少年在耳熟能详的的新/闻联播乐曲声中昏昏入睡。乍一看,真的很年轻,很小。
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儿。没有跟妻子离婚的时候,女儿就喜欢睡在他的脚下,怀里抱着绿色的恐龙布偶卷成一个小团,柔软而又香喷喷的。
收拾好郁结的心情,杜忠波起身去卧室拿了条空调被,轻轻盖在少年的身上,随手把电视声音调小,去厨房给自己煮一碗泡面。
卷缩在被子里的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底的茫然让他看上去就像一只在森林里失去依靠的小鹿。电视机映过来的光亮,将他的眉眼染出一片片错影斑斓,厨房里传来打开瓦斯的声音,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小奶锅里的水开始沸腾起来,杜忠波在冰箱里拿了一个鸡蛋打进水里,红烧牛肉味的泡面从袋子里取出,面饼在沸水里搅散了尚未成形的鸡蛋,香气随着飘来,给这个冷清的家增添了几许暖意。
面还没煮好,杜忠波继续搅动着白是白黄是黄的鸡蛋,继而,他的手微微一顿,头也不回地说:“你也饿了?”
站在门口的黎月夕说:“你的电话一直在震动。”
杜忠波放下筷子转身,看到黎月夕的手臂直直地朝着他伸过来,手心里是他还在震动的手机。
“谢谢。”杜忠波接过手机,道谢,“帮我看着点火,别把汤熬没了。”言罢,越过黎月夕,走向客厅。
黎月夕在门口发了几秒钟的呆,才走过去,拿起杜忠波用过的筷子,学着他的模样搅动锅里的蛋和面。
杜忠波到了客厅,看着手机号码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接听。
电话是前妻打来的,这几天,该是他付抚养费日子了。
真是会挑时间啊——他不知道此时此刻能否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会吼着对前妻说:为什么不让我见女儿?
手指用力地捏了捏额头,杜忠波做了一个深呼吸,接听前妻的电话。
岂料,一向冷言冷语的前妻哭喊着质问他:“你怎么才接电话?小语被绑架了!”
杜忠波的脑袋里嗡的一声!
即便是经验老道,见过很多很多罪恶的警察,在得知女儿被绑架的时候后也做不到镇定与从容。
“别哭别哭,说清楚怎么回事?确定是被绑架的?你接到绑匪的电话了?”
“今天我加班,就让幼儿园的老师多带小语一会儿。大概是下午六点半左右,我接到一个电话,说孩子在他们手里,我以为是诈骗电话就没管。不到十分钟,幼儿园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把小语接走了,我这才知道真的出事了。”
“加班加班你除了加班还知道什么?”杜忠波当真失去了冷静,“你把她送到哪个幼儿园了?老师干什么吃的?连个孩子都看不住!”
“你跟我喊什么?我愿意让孩子被绑架吗?我不加班哪来的钱养家养孩子?你以为就凭你那点抚养费能干什么?”
杜忠波把手机撤离嘴边,恨恨地骂了一句脏话!
“现在不要说什么废话了。你又接到绑匪的电话没有?”
“接,接到了。”电话那边的女人泣不成声地回答。
“他们要多少钱?”
“两百万。我哪有这么多钱啊。“
杜忠波的反应极快,寻思着:绑架案一般都是绑匪先摸清被绑人家里的经济状况再实施绑架,而他与前妻都不可能拿出两百万元来。而且,就两百万的赎金来说,绑匪要的是不是少了点?
“你先别哭,冷静点。”杜忠波搓了搓冰冷的手,同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现在在哪里?”
“在家,刚从幼儿园回来。”
“把你住址给我,我马上过去。”
没有了感情,成了冤家。可这种时候,她需要一个肩膀支撑着坚持下去。
女人抽噎着说了地址,最后问道:“我不敢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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