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花鑫也不是顾虑黎月夕和杜忠波在场,只是认为什么事都有个轻重缓急,事态已经奔着严重发展了,再不采取点措施,很容易被动挨打。
一想到那些人忽然消失的画面,他的心情就急转直下,郁闷的不得了,
花鑫的脸上有一种意义不明的凝重,无形中给其他人带来了压力,还没说出下文,就把房间里搞得鸦雀无声。
“你想说什么?”似乎只有温煦能扛得住花鑫的严肃劲儿,他扭头这个最信任的人。
花鑫说:“920案案发的当晚,跟黎世翔夫妻见面的男人不是单独去的,‘他’背后还有两拨人。一拨人等着‘他’跟黎世翔夫妻的谈话结果,我想,他们做了两手准备。一,如果谈的好,就地解决黎世翔夫妻;如果谈的不好,威逼黎世翔以达到他们的目的。但是他们没想到黎世翔会杀了接头人。这是突发状况,所以那些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说到这里,花鑫从温煦的背包里拿出一张纸和一只笔,看似准备一会儿用。他继续说:“那些人距离杀人现场有点远,所以十几分钟后才赶过去。几个人去小巷子找被杀的同伙,另外几个半路劫持黎世翔夫妻。”
杜忠波彻底被他的分析假设吸引,更恨自己怎么就起不来呢?
接下来他会说什么?杜忠波不得不站在一名警察的立场上思考问题。
花鑫的右手拿着纸和笔,深深地看了杜忠波和黎月夕一眼,开口道:“那些人手里有跳跃器,抓了黎世翔夫妻后进行了时间跳跃。”
“等等花鑫,这说不过去。”杜忠波不等他说完,就提出疑问,“时间跳跃器不是只有你们才有吗?”
一旁的副会长接过他的疑问:“我们的一位调查员被杀,他的跳跃器至今下落不明。”
杜忠波的脸上理所当然地流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
花鑫继续说:“那些人带着黎世翔夫妻跳跃到过去时间,落脚点应该就是黎家。”
“等等花鑫,这没多少可能性啊。”潘部长又打断了他的分析,“你应该清楚,落脚点是随机性的,不是指哪打哪。”
“你听我把话说完。”花鑫耐着性子,说,“从尸体和现场情况来看,很像是仇杀,或许他们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使用了这种杀人手法。他们回到过去的时间同样受到九十分钟的限制,那么,时间到了,杀人的四个人被时间轴带回正确时间,而死亡的黎世翔夫妻的尸体出现在2016年9月20号02:10,而且……”
“等等老板,这里面有个漏洞。”温煦是第三个打断了花鑫的人。
花鑫的嘴角下撇,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愠怒道:“你们几个商量好了是吧?再打岔我不说了!”
副会长无辜状——我并没有说话啊。
温煦完全不在乎老板的矫情,直言:“你别忘了,时间抽的改变影响不到月夕。如果那些人在过去时间杀了黎世翔夫妻,月夕会记得的。”
下一秒,其余几个人齐刷刷地看向花鑫,等着他如何解释这个问题。
“跟你们说点事真麻烦。”花鑫白了一眼温煦,“我们第一次怀疑黎世翔夫妻的死亡时间并不是四点十五分,根据尸温推算他们被杀的时间应该是两点左右。所以,不要把思维局限在固定模式里,要灵活知道吗?”
“啊,我懂了!”不愧是花鑫的助理,温煦第一个反应过来。为此,还有点小兴奋,“他们跳跃时间的距离并不长。”
“哦?”副会长颇为感兴趣的发出声音,表情也比方才好了一些。
倒是潘部长和黎月夕还在云里雾里,前者问道:“小温,你什么意思?”
“你们想想,如果他们只跳跃了一个或者两个小时……不对,这么说有点乱。我从头说吧。月夕是零点十几分离开家,我们按照正常时间推算,他回家应该是凌晨三点,就是说,从零点十几分到凌晨三点,这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是什么?”
杜忠波立刻看向身边人。
黎月夕想了想,回答:“做得最多……应该是骑车。”
“对,跟踪父母的时候要骑车,回家也要骑车。仔细算算,他来回骑车的时间最少需要两个小时。那么,如果这两个小时内被改变了什么,他能察觉到吗?”
“你说得有点乱。”杜忠波很快抓住了重点,但还不甚明了,“按照他说的,曾经被改变的事实别人记不得,只有他记得。所以呢,如果黎世翔夫妻被杀,他应该记得是哪天被杀……”那么,问题有点严重了。
如果黎月夕记得父母早于9月20日的某天被杀,尸体留在家中,他对所有人说的情况中至少有一半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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