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了,成色好卖得快。”
“都拿过来,给这小子。”
“啊?他应该是第一次,别过量了。”
“算了,我去拿吧。”
“那我干什么啊?”
“总得留个人看着他。”
听到这里,金毛男面色惨白,一脸的冷汗。
杜忠波严肃地说:“这个,你怎么解释?”
没想到,金毛男居然矢口否认,还编了借口:“您二位误会了,我是想给他点好酒喝。这个也有错?”
不见棺材不落泪!
杜忠波问道:“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了?家住哪里?在什么地方上班?”
三个问题金毛男回答的倒是很痛快——马威,33岁,家在冠雨山路78号,无业。
“家里还有什么人?”
“就我一个,吃饱了全家不饿。”
“认识幻海酒吧的阿菲吗?”
马威的眼珠转了转,说:“认识。菲姐嘛,那么漂亮的女人哪能不认识呢。怎么着两位大哥,要是调查阿菲你们可别找我,我跟她不熟。”
杜忠波见过太多这种插科打诨试图蒙混过关的人,起了身走到马威面前俯视着他,一脚踢中了他的腿骨,不悦地说:“说谎都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马威被踢得直咧嘴,哭丧着脸,反驳道:“我说的都是真话啊。不能再踢了啊,你这是严刑逼供。”
杜忠波冷笑了一声:“严刑逼供?小子,谁告诉你我是警察?”
马威一怔,忙改口道:“什么?你们,你们不是警察?”
“行,脑子转的还挺快。”杜忠波不紧不慢地说,“今晚我们端了幻海酒吧,只要挨个问一问,就会知道你是要给客人喝好酒,还是要给客人扎/毒/品。你说是吧。”
马威往前蹭了蹭,就差给杜忠波跪下了,他仰着脑袋,急急说:“大哥,你们真抓错人了。我是知道酒吧里有人出货,但是我没沾过边儿啊。我要是干了那种事,天打雷劈!OK?”
“OK你个狗屁!”杜忠波气道,“和和气气跟你说,你这是给脸不要脸……”
“等会儿。”甚少开口的花鑫忽然站了起来,微微侧头打量着快要哭出来的马威,“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哈?”
“就你发誓这段话,再说一遍。”
花鑫拿出香烟,点燃了一根,认认真真地的态度完全不容马威拒绝。
马威无措地想了想,说:“大哥,我知道酒吧里有人出货,但是我没沾边儿……嗯,你们抓错人了。我要是干那事天打雷劈!OK?”
花鑫舔舔嘴唇,蹙蹙眉:“再说一遍。”
马威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瞥了花鑫一眼,才重复自己的话:“大哥,我知道酒吧里有人出货,但是我没沾边儿……嗯,你们抓错人了。我要是干那事天打雷劈!OK?”
花鑫忽然抬起了头,深深吸了口气,脸上渐渐浮现出豁然开朗的表情。再看马威的时候,淡淡一笑:“我总算想起在哪见过你了。”
第140章
在杜忠波跟马威一言一句的对话中, 花鑫卯足了劲儿听着马威的声音, 不知道是哪句话的哪个字叩响了回忆的大门, 很愉悦地说着——我总算想起在哪见过你了。
杜忠波挑挑眉,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可是, 花鑫回忆的大门敞开这种事对马威而言却是如同雪上加霜。他看着花鑫走了两步到跟前, 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他甚至能以为在花鑫那双眼睛里看到一团浓黑的迷雾, 可以将自己卷入地狱一般。他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张口无言。
花鑫笑得意义不明, 先盯了马威一会儿, 又转头去看杜忠波。好像这俩人一同出现在他的回忆中。杜忠波纳闷地问道:“你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他。”
马威连忙表态:“大哥, 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也不认识他啊。”
花鑫乐了, 说:“你们俩或许不是相互认识的关系, 但是有一个人你们都认识。”
杜忠波和马威异口同声地问:“谁?”
花鑫卖足了关子,挑起一双浓黑的眉, 说道:“闫小颖。”
话音落地, 马威的眼神发直,血色渐渐从脸上退去。
杜忠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霾和悲愤, 想起了很多事——闫小颖曾经是刑警队的警员,业务能力相当不错, 算得上是杜忠波的得力干将。可谁能想到她是个内鬼呢?谁能想到她杀了副队长耿纳德呢?谁又能想到她还要杀自己呢?几个“谁能想到”是没有答案的,至少杜忠波没有想到。杜忠波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平息了些有些波动的情绪后,稳扎稳打地问:“怎么回事, 说清楚。”
花鑫说:“那天晚上,你被闫小颖打伤,温煦和黎月夕带你先走一步,我躲在现场附近的绿化带里。那时候,有几个混混模样的人赶到了,其中一个杀了闫小颖,还准备嫁祸给你。”说到这里,花鑫指了指马威,“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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