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双弧的人似乎完全放弃了黎月夕。为什么?
花鑫始终不相信黎月夕是有理由的,只是他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温煦。花鑫早就发现跟黎月夕接触过的人都会对他产生一种保护欲,而黎月夕对杜忠波的感情也让他看上去非常可靠。但是,花鑫却对这种日益见多的“可靠证据”感到疑惑,说白了,就是所有疑点都没有答案,却让人觉得这人就是靠谱。
靠谱吗?花鑫对小七表明了态度——我也不能百分百保证自己是正确的,确定他就是内鬼。但是,我宁愿怀疑他也不想哪天被他在身后捅一刀。
小七烦躁地蹙蹙眉,说:“你这是宁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不是。”花鑫把手搭在楼梯扶手上,很耐心地说:“除了他,我没有怀疑过任何人。事实上,我也希望自己的怀疑是错的。”
“所以,你这是给黎月夕挖了坑?”小七问道。
花鑫摸摸下巴,笑道:“算是吧。”
小七是个明白人,既然被花鑫说服了,今后的底线摆在哪里心里自然门清。只是目前的事件越来越复杂,让他有种看不到天明的郁闷感。花鑫拍拍他的肩头,说道:“再长的线也有顺到头的时候,就看谁更有耐心了。”
小七的耐心一向不如花鑫,或者说,需要他负责是事基本上不需要什么耐心。但是这一次,小七隐隐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独善其身了。
跟小七谈完,花鑫走上二楼进了卧室。卧室里只亮着一盏淡黄色的台灯,这点光亮很难在外间看到里间的情况。花鑫打着哈欠,心里想着可以抱着温煦睡觉的念头,美滋滋地走进了里间。
宽敞的卧床上只有凌乱的被子,根本看不到温煦。花鑫一愣,紧走了两步忽然在床侧看到趴在地上的温煦。花鑫苦笑着说:“怎么还睡到地上了?”
他上前蹲下去抱起温煦,下一秒竟发现温煦浑身都是灰土,脸上和头发上的尤多,额头上还有个肿起来的大红包!
怎么回事?这是跳窗户出去跟谁打了一架,又回来趴地上睡着了?花鑫正在狐疑的时候,忽然发现温煦的手上不但有伤,还有血迹,顿时火了。
“温煦,醒醒!”他把温煦抱到床上,拍打着他的脸颊。温煦的表情还算平静,只是没有苏醒的迹象。花鑫又叫了两声便再也坐不住了,把人抱起来冲出卧室。
“小七!”花鑫走到楼梯口大声喊着。
方才跟花鑫分开后,小七没了睡意,去厨房冲杯咖啡,打算整理一下脑子里杂乱的线索。忽听花鑫焦急地叫着自己,忙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跑了出去。
“小七,快去开车。”花鑫抱着温煦一溜小跑下了楼,“温煦出事了,送他去医疗所。”
小七看到温煦的第一眼真没看出什么来,直觉上想到了,温煦酒精中毒这种可能性。可是第二眼就发现了温煦脑袋上的包,还有手上的血!
“怎么搞的?跳窗户出去跟人打架了?”
“快去开车,有什么事路上说!”花鑫心急火燎地往车库走,这时候,被他们吵醒的杜忠波和黎月夕也从房间走了出来。
杜忠波刚把衣服袖子穿明白,打眼一瞧温煦:“好家伙,这是跳出去跟谁打架了怎么着?”
黎月夕却抓住了杜忠波的胳膊,看上去又紧张又担心。
花鑫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打开车门把温煦抱进去,催着小七快点开车。结果,杜忠波也没回房间,拉着黎月夕上了另外的那辆车,也跟着花鑫往医疗所去了。
两辆车刚驶出小区,黎月夕在右侧的倒车镜里看到一个人影,人影一闪而过,黎月夕的表情也微微一怔。
“看什么呢?”开车的杜忠波调试空调温度,发现黎月夕露出少有的呆愣表情,随便地问了一句。
黎月夕低下头系安全带,随便地回了一句:“没什么。”
两辆车直奔监理会的医疗所而去,他们的行动在半路上就被汇报到了副会长的办公室。
副会长正躺在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里小憩,前几天他收到一个大邮包,里面是五十来盒一次性蒸汽眼罩。副会长冷笑了两声让秘书把东西搬进休息室。
轻轻的敲门声从外面传来,副会长摘下还在发热的眼罩,起身走到办公区打开门。
秘书近几年有些发胖,跑起来气喘吁吁的。可是当副会长的秘书最重要的一点就擅跑,就像给大老板做副手最重要的事是要有超强的忍耐力一样。
气喘吁吁的秘书说:“温煦出事了,花鑫正往医疗所去呢。”说着,秘书将一个类似音乐播放器的东西给出去,顺带贴心附赠无线耳机。
副会长戴上了耳机听了片刻,忽然问道:“几天几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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