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路想的入神之际,一个温热的身躯滚进了他怀里。
路微微一怔,转头看向自觉滚到舒服位置的白肴。
烦恼与忧愁登时一同携手散去了,路微微弯起嘴角,把白肴揽入怀中。
……
这一夜无梦,两人都算是睡的不错。
有了昨日在城镇里闲逛的经验,今天两人便都更加自然放松,除了有些惹眼的神使衣袍,他们看起来与这城镇里的居民也没有太大的不同。
今日便是老乞儿说过的祈祷期了,四城位置算是外围前列,因此正好是今日上午为祈祷期。
这次甚至不用想办法套话或者抓个人问路,街上的人都起得很早,人群三三两两往一个统一的方向走去。
白肴和路也走在人群里,其他人看到他们的装束便都远远避开,反倒是在人群里给他俩留下一块不大不小的空地。
这倒着实有趣,白肴觉得就好像自己身上套了个看不见的隔离层。
不过也不能怪其他人对他们敬而远之……平日里哪能见到神使出街,哪个不是高头大马或者几人抬轿?
神使走在人群里……
怕不是巫殿有什么大行动,神使要替大巫抓人吧……
众人纷纷暗地里交换眼神,然后又挪的离两人远了些。
……
昨日白肴和路也已经先行看过护城河,这河面不算太宽,摸约二三十米,但以现在的生产力发展水平而言,已经算的上是个大工程了。
白肴看的时候就感觉心塞塞——哎,要是这些挖河的全部都来种地,不说沃野千里,肯定也是丰年连绵。
路和他想的大概是不同,但说出来的话却让白肴心惊,路问:“这河道,就是他们之前说的奴隶挖的吗?”
奴隶。
是了,这样的苦力工作,从来都是奴隶的,是奴隶的血汗与生命堆叠起来的。
深扩的河道下,不知是否寸土寸骨。
想到这里,白肴便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这远比部落先进了不知多少城镇……跨越了原本文明发展历程应有的代际,又是以怎样的代价换取的呢……
一时之间,白肴之觉得沉沉重担忽而压上心头。
只是,他其实也不知道能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如何去做。
他只是想当一个单纯快乐的药剂师而已……为什么要把这样残酷的事实展现在他的面前?
……
沿着护城河,城内修筑了一条走道,最中间的位置则有一个非常开阔的广场,广场一端连接着护城河岸,正对着河的另一端便是一座宏伟壮阔的巫殿。
巫殿高度不过两三层楼高,但相较街上的其他建筑,便立刻显露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来。
精心雕琢过的外墙,擦拭的一尘不染的台阶,阳光铺洒下来,映照的巫殿大顶流光溢彩,远远看去,倒真是十分神圣。
白肴和路走到广场上时,这里已经聚满了人。
人们似乎都对这样的场面很是熟悉了,自动自发的排列站好。
而在广场中心,一处高台上,一个身着金色长袍的白发老人正手举着一支权杖,抬高双手,闭目等待着。
那老人便是大巫了。
人群呈环形分布,不难看出,距离大巫越是近的人,身份便越是高贵,衣衫也更加华美。
他们的表情看起来也更加虔诚,仿佛都在忠心的等待着些什么。
而站在外围的人,便是普通平民,有些衣衫破旧,表情中也多是期盼中夹杂着些许自卑,不敢更加上前一步,似乎是生怕自己污了前面那群人的光辉。
而身穿白袍和红袍的神棍与神使则纷纷大多数站在河岸边——他们之中也有一些年轻的贵族,想来便是准备参加钓宝的人了。
白肴与路于是也便向河岸边走去,将宝牌交给看守人员之后,他们一个人领到了一幅手套,看守人员示意他们自己去找个位置。
这手套通体白色,看上去就像是用粗线编制而成,但触手柔软,十分顺滑,让人看不出材质。
这便是钓宝专用的钓宝手套了——只要带上它,便能将异能中的属性剥离开,仅以无属性的异能探出。
这项举措也是为了保护钓宝现场的安全,毕竟异能以五行为主,而五行中又存相生相克之理。
万一现场有人控制不住,导致事故,人死是小,耽误了祈祷期,神山的责罚可是连大巫都承担不起的。
白肴昨天听说的时候,就已经对这手套好奇不已,此刻戴上后,稍稍从指尖释放出精神力,只觉得这经过手套过滤的精神力更加精纯,仿佛滤掉了所有的杂质。
一旁的路也轻轻从指尖探出一抹精神力。
白肴把自己的手凑了过去,两人指尖一碰即分,两股精神力撞出细小的火花,两人都只觉一股电流从相碰的地方一直蹿到了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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