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笑了。他高高的挑起一只眉毛,伸出手来,麻利的扒光了李虎身上剩下的衣物。
光裸修长的四肢逐渐袒露出来,在灯光下泛出蜜色的光泽。
他在那个浑圆结实的屁股上使劲拍了一巴掌。站起身来,也把自己脱得精光。跨上床,搂着李虎钻进被子里。
柔软的鹅绒被下,是彼此赤裸着的温暖光滑的肌肤……谢远搂着李虎蹭了蹭,便松开胳膊侧过头去。
居然,他就这样闭上眼睛睡了!
。。。。。。
李虎忍不住用那只独眼偷偷的看了他好几眼。谢远双目紧闭,呼吸平和,竟然是真的睡了!
李虎翻了个身,背朝着谢远。
他躺了一阵,终于忍耐不住,又转过来,胳膊肘用力戳了谢远一下,“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远缓缓睁开眼,斜着瞥了李虎一眼。
突然,他露出一个坏笑,一下子侧过身来。一只手搂住李虎,一只手直接捏住了他的下身。李虎剩下的那只眼一下子睁得圆圆的,本能的伸手向下挡去。
谢远手指上并没有用力,只是随意拨弄了几下那个软软的玩意儿,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笑意,“这东西可怜,那么多年没见过女人,这次让它过把瘾。完了,就该安生了。以后跟在三爷身边,小老虎和小小老虎都会乖乖的……”他直直的盯住李虎的眼睛,两人鼻尖轻轻的贴在一起,“三爷说得对不对?”
7
陆仲麟陪着一个身穿西装、头戴礼帽的小个子男人走出大门外。
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汽车。那个小男人在上车之前,将礼帽摘下来,对着陆仲麟深深的鞠了一躬。
陆仲麟冲着他微微一笑,略带矜持的点了点头,摆手道别。
目送对方上车之后,转过身,他一眼便看见花坛旁边新栽的那丛杜鹃花后面,静静的立着一个青色长衫的身影。
陆仲麟打心底里微笑出来,快步走过去,“阿九,你今天怎么过来这边了?”
梅九收拾得整齐洁净,长衫熨得妥妥贴贴,鼻梁上架着一副圆圆的镜片,手上还握着一份当日新出的报纸。
他看着陆仲麟,神情中带了一丝凝重,说起话来欲言又止,“在这附近有个活儿,顺道过来看看你……”
梅九说的活儿,自然是取人性命的活计。陆仲麟听了,却毫不在意。
阿九做什么,自然都有他的道理。陆仲麟从不加以干涉,只要求他凡事多小心,别伤着自己。
他见梅九的神态似乎不大高兴,就有意问他,“怎么,还拿着份报纸,这是在踩盘子?”
梅九点点头。突然他话题一转,开口问道,“粽子,刚才那人……是日本人?!”
陆仲麟一愣,连忙解释道,“那人是日本的反战派。你知道汪先生现在兼着外交部长的位置,难免要和这些人打交道。”
梅九不以为然,“汪兆铭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他签署的《淞沪协定》……粽子,你自己心里得有个数。”
说到自己的顶头上司,陆仲麟难免替他辩护两句,“那是外人误会汪先生了。形势比人强,他这都是迫不得已!”
梅九皱了皱眉,“没有什么形势比人强。至多不过是‘我生国亡,我死国存’的事!日本人已经占了东三省,接下来会做什么,你们心里难道没有数?!”
陆仲麟不愿就此事同他纠缠下去,便悄悄伸手过去,搂住梅九的肩,“知道了。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你难得过来一次,到我办公室里坐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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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远拿起那张画满了鬼画符的纸,仔细端详了半响,“这是什么?”
“我明天要做的演讲。你鬼……主意多,替我看看。”李虎独眼圆圆亮亮的凑了过来。他将要以D代表的身份,给一群进步人士做演讲,其中大多数都是远道而来投奔抗日的知识分子和青年学生。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有机会教训一大群读书人,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哦。”谢远又拿起这张纸,仔仔细细的反复看了两三遍。
终于,他忍无可忍的将它扔到一旁,“拿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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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兴奋的接过谢远的作品,只瞄了一眼,就愣住了。
这篇讲稿的开头,就是一连串弯弯曲曲的蝌蚪文,“这是什么?!”
“Ein Gespenst geht um in Europa – das Gespenst des Kommunismus”
“什么鬼东西?!”
“德文。翻译成你们的话,就是‘一个幽灵,GC主义的幽灵,在欧洲徘徊’。”
“操!那你直接写出来不就行了!还什么德文?!”
谢远在李虎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笨蛋!一开始不整句高深的,怎么把那帮人唬住?!”
“这个,老……我不会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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