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消遣老子呢……喂,那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死啊?”
谢远吸了口气,拿起烟卷凑到嘴边,猛抽了一口,“那我问你,我死了,你高不高兴?”
“操,那当然高兴,太他妈高兴了!老子再辛苦一辈子,也未必能捞这么多钱啊,能不高兴吗?!等你死了,老子就……”
他话尚未说完,谢远一俯身,隔着桌子将文件袋从他手上抢了回来,顺便用嘴堵上了那货的那张臭嘴……
半响,他含含糊糊说了句,“犯不着跟你置气,但你他妈最好还是闭嘴……”
。。。。。。
李虎的两只爪子搭在谢远肩上,一节细窄结实的蜜色腰肢裸露了出来,难耐的扭动了两下,一张嘴却执着的不愿意闭上,“在前线顶枪挨炮的还都没要死要活呢,你在那里哼哼唧唧个屁!要死赶紧的痛快着去,换别人想活的……”
他猛的张大嘴抽了口气,因为下半身的家伙被狠狠的撸一下,“口是心非的货,碰一下就硬成这样。你三爷死了,你个□□可怎么办?!”
。。。。。。
李虎军裤一直褪到脚踝处,一只脚被谢远托起来环在腰上。他满脸潮红,长长的向后仰着脖子,独眼里雾气迷蒙,但只一张嘴犹自不肯服输,“到时候老子拿了你的钱,买上二三十个小白脸,想怎么操就怎么操……让他们趴下就统统乖乖的给老子趴……”
他一句话尚未说完,屁股上被狠狠的拍了一巴掌,发出一声响亮的脆响。
谢远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说道,“刚才是我糊涂了。你这货还没死呢,你三爷绝不能死!”
李虎上半身躺在办公桌上,脑袋顶住那一只被随意扔在桌上的文件袋,穿着长筒军靴的两条长腿,一只搭在地上。谢远立在他两腿之间,将他另一条腿抬高,火热的器官碾磨着缓缓的抵进他的体内。
没有任何的润滑,虽然是早已习惯的动作,仍然传来一股生涩的疼痛。
他皱起眉头,大口大口的吸气,但下半身却已挺立得笔直。
谢远在慢慢的侵入到最深处之后,停下来,再缓缓的往外拔……在那家伙几乎整个的脱出李虎体内之时,他却猛的向前一顶,这回是势不可挡的一插到底!
李虎猛的瞪大了一只独眼,搭在谢远胳膊上的手一下子握紧了。
即使握紧了还是没有什么力道,谢远不由得在心里默默的想到,‘这货脑子不好使,又缺了只眼睛,手脚也不灵便,英文更不会讲……’
想到这里,他低下头,就着交合的姿势,亲了亲李虎被汗水沤湿的额发,心中充满怜爱,“可怜见的一头瘸爪子小老虎,三爷错了,不能扔下你一个人在这世上独活着。”他把捐躯的可能在脑海里抛到了九霄云外,“说不得,为了你,三爷也得努力谋划着活下去才行。”
桂南的冬天没有雪,四周甚至还有残存的绿意,萧索的立在枝头颤巍巍的抖动。
李虎穿着黄呢子军服,外罩一件青毛哔叽的披氅,头上的军帽顶着青天白日徽,手上带了一双白手套,高腰长腿,立在那里乍一看,竟有了那么一两分芝兰玉树的架势。只可惜他一开口,先是喉咙里呼噜了几下,接着张嘴便向地上吐出一口痰来,“操,这他娘的鬼天气,潮得人都生霉了!”
旁边递过来一个小铁皮盒子,西洋的物件,正正方方,上面画着几个肥肥的光屁股小天使。
“这是什么?”
谢远穿着件军绿色长呢大衣,腰身紧紧的用皮带束起,没戴军帽,寒风里一缕头发在前额拂动,“枇杷糖。去了前线,少抽点烟,自己照顾好自己。”
“哦”李虎伸出手去,接过那只小小的盒子。
谢远的手上也戴着白手套,两只手隔着两层白手套轻轻的一碰触,又分了开。
指尖还残留着那一下的触感,李虎收回手,将糖盒揣进披氅下的军服兜里,“那个……我走了。”
谢远神情平静,眼睛直视着他,微微点了点头,“嗯,走吧。”
前面是一条长长的石板路,军靴踩在上面,发出嘡嘡的声音,青色的披氅灌了风,像棵青松似的张开。
向前走了一段,他忍不住回过头。谢远伫立在路的那一头,身姿挺拔,一双眼睛远远的看过来……
李虎停住脚,转过身,半响,却是举起右手,放到帽檐前……
隔着长长的石板路,遥遥的,谢远在路的那一头,也举起手来,还了一个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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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1月14日,钦州。
驻扎在港口的士兵刚刚吃罢晚饭,几个人正凑在一起抽叶子烟。
一个士兵熟练的卷好一根烟卷,递到一个小个子士兵面前,“喏,来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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