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他绝对做不到！
顾尘气的拧断了她的脖子，直到疏解完心中的郁气，他才颤抖着松开手。
他低头看着自己染上点点血迹的手，突然大笑出声。
恰在这时顾渊破门而入，他看了看床上的尸体，转头看着目视自己，一脸茫然的“顾尘”，抬手就是一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在房间。
“顾尘”呆滞着脸，久久不能回神。
“哥哥？”他还想要说什么。顾渊却将利尔带了进来，直接道，“将小少爷和小小姐带回去。”
“是。”利尔从婴儿床上捞起两个孩子，转身就走。
顾渊看着神情漠然的弟弟，抬手又是一耳光。“知道我为什么打你？”
“顾尘”缩了缩头，握拳，面容冷肃道，“因为我杀了她。”杀了他最爱的女人！
顾渊冷笑一声，嗤笑道，“我打你，是因为你太蠢！”可不是蠢吗？竟然为了一个区区平凡的女人亲自动手，毁了自己的前途，可不是蠢？
他虽这么想，可“顾尘”的脑回路却和他不在同一频道上。
“顾尘”想的则是，他蠢在明知道顾渊爱的是这女人的情况下，依然执意杀了这个女人，不给自己留一点儿余地。
顾尘站在旁边，看着这幕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敢肯定顾渊不喜欢那女人，至于他为什么打他。或许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是因为他太蠢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顾渊对那女人仅仅是对生育工具的态度，他顾尘却为了区区一个生育工具不惜与顾渊闹翻，可不是蠢么？
上一世时他不知道暂且不说。那两个孩子明明就是顾渊所克隆的顾渊一号的孩子，虽然同样流着他的血，可顾尘他敢保证，顾渊对那两孩子的态度，绝对不是一个父亲该有的态度。
顾渊，远比他想象中的还更冷血。
“安询，将你家少爷带回去！”顾渊对着外面冷冷吩咐道。
不多时，安询走了进来，双目呆滞着将“顾尘”捆绑起来，带了回去。
“顾尘”见着安询这一动作，心下恼恨不已。谁不知道智脑只听从一个主人的命令，现见安询听从顾渊的话，将他绑起来的画面。他心下不由暗自猜测安询是不是叛变了。想到这里，他对心里只忠诚于他一人的安询也恨了起来。
顾尘在旁边看得很清楚，分明是顾渊以声音对着安询催了眠才会使安询暂时忠于他的命令而已。根本就不是安询叛变了他。
他提步想要跟上去看看，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走不出这间病房，想到这处，他心下暗了暗。转头打量起顾渊来。
顾渊让站在外面的机器人进来为何清柔收了尸，然后面容冷肃的看着窗外，面上难得的闪过点点茫然。
“你说你，不蠢又是什么？何清柔那女人又怎么值得你亲自动手？”他低声喃喃，随后叹了口气，看着远方一片接一片的星际荒野，眸色沉了沉。
过了许久，利尔走了进来。
“可办妥了？”顾渊问。
“是。”利尔直接回答，却不知想到什么，道，“主人，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就决定杀了何清柔，为什么二少爷动手，您却……？”
顾渊想到方才那幕眸色沉了沉，道，“我们谁都可以动手，就他不能。”那个孩子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啊，谁都能沾染血腥，就他不可以，也不能。
他不愿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就此堕落。他应该现在星际的顶端才是。这不仅是他对他的期望，也是他原本的能力所能达到的目标。
顾尘看着顾渊越发深沉的目光，感觉自己突然明白了什么。困惑了他千年的问题也迎刃而解。
他一想开，周围的镜像就如同玻璃一样碎裂开来。
他看着顾渊最后的神色，低喃道，“原来你一直……”
不待他将话说完，他就来到了一个堪称奇异的地方。
这里遍地都是泡在营养液的人，若是细看那些人的面孔，就会发现他们同顾渊或是顾尘都有几分相似。
顾尘细细看了眼这些人，发现他们的肢体长得都不是很健全。偶尔几个还是畸形儿。
“父亲，我知道错了！您就放过景兰吧，她在怎么也是您的女儿！她对我做的事一无所知，您饶了她吧！”一声求饶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顾尘踮着脚缓缓走了过去。
景兰……顾景兰？这不是顾清颜上一世的名字吗？听着有人说起这个名字，顾尘心下不由好奇的看了过去。
这一看顾尘就震惊了。顾渊面容看着没什么变化，却长满了一头白发，而且眼中死气沉沉的，看不到一点儿的生机。
然这并不是让他震惊的，让他震惊的是，他面前跪着的，正是他的儿子，顾清离，也就是上一世的顾景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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