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算了,算了,大不了,到时候我一个人揽下来,我拿我海外的藏金,富可敌国的财富换我顾家平安,皇帝傻了才不换,再不济,我甩点现代管理观念,签五十年,没五保一金的雇工合同,卖于皇家便是,像我这般人才,最不济,南边万里的山河,我白送你赵家,我不相信你们不动心!嗯!就是这样。
再若不成,万一阿润败了,他是绝对不会供出我的,我找南边的人马过来,大不了劫狱去,大不了劫法场去,到时候便由不得他了,阿润若不跟我走呢?无事,一棒子敲昏,偷了他去南边丢到大船上,到时候四面都是海洋,哼!我看他能翻出花来?想翻出我的手掌心,那是没门!
想到这里,顾昭思想里寻到了后路,便安稳了,心里好受了些,可是他却没想到,从头到尾,他都没想到阿润可以成事,或者说,他都没想到过,阿润是不是能够保护我。
也许,骨子里,顾昭的骄傲,不必这个时代任何人少,他可以去帮助任何人,甚至可以随手的改变很多人的命运,不是他圣父,只是随意自在开心的活法之一而已,至于说,谁能给自己神马大富贵,他却是不相信的,罢了,罢了,还是快点找到合适的石头,搞那个神迹出来,这个天下,赵家谁座都成,反正顾家是神书里上了名牌的保皇党,谁来也不怕。
若是阿润做了那皇帝……三宫六院的,还认识他阿昭是什么人,女人负心伤肝,男人负心他可要命呢,罢了,想那么多,不还得活着吗,那些事儿都已经发生了,自己便去好好面对才是。
心理建设终于完成,顾昭自我催眠一万遍之后,卷了车里的软被呼呼大睡起来,待睡醒,他又一口气吃了三个大馒头夹酱肉,吓得细仔一直催他下车,溜食儿,生怕他淤着了。
这一惊,一吓,一傻,一呆,转眼的,这路却缩短了,顾昭站在淮山下,看着手里的地图,吸吸鼻子,这是什么美工?谁绘的地图,这人的美术是幼稚园老师教的吗?这三个小山包,就是面前这座绵绵几十里的大山吗?
见顾昭高兴,定九先生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七爷,这淮山景色甚好,不若,我们去山上耍子,松散下心情?”顾槐子在一边劝。
顾昭便随手受了他这番美意,点点头说:“那些行商,你去说说,麻烦他们等一天,我们明日再行。”
“七爷想去便去,他们不算什么,等一个月也是七爷给他们脸,不用解释,待小人去安排竹兜儿,这里山势陡峭,还是抬着七爷去吧,省的七爷回来脚疼。”
顾昭点点头,便带着细仔,新仔先溜溜达达的往淮山边上的一条小路走,他们走了一会,忽闻到一股子靠木薯的味道,拐个弯,竟看到十几户人家,在山上钻了个矮窑洞,犹如野人一般的在这里过日子呢。
细仔他们上前,正要说话,忽然窑洞里有人大喊:“君子末入,山民衣不遮体,恐吓到君子。”
顾昭他们便停了步子,倒退进步,到路口站住。
片刻,那窑洞的柴门悉悉索索的打开,有个蓬头垢面的人,裹了一件麻衣弯腰出来,一溜儿九十度的弯儿走到顾昭面前,趴下:“先生那里来?怎么到了这野山来?”
听声音,这人却该是个二十出头的当家年纪。
顾昭叫他起来,他硬是不愿,只说丑。
“你们这些人……怎么住在这里,是躲避官税吗?”顾昭以前知道的故事里,有人居住桃花源,为了躲苛捐杂税,可是这个地方风景倒是不错的,只是桃花源却差得远了。
“先生不知,我等是乌康迁丁民,先帝早年下过圣旨,令我乌康庶民,家丁有五户者,去头三,小人等原是一个村子的,后又被当地县丞去家里锁了送至县衙迁丁道子,原说是去沁郡州的,可是才走到半路,先帝就崩了,我们便被送到这里,家里也回不得,沁郡也去不得了。
迁丁不得离开驻地十里,不然算逃丁,家中老小从此便纹面打入奴籍,小人等实在没办法,便在这淮山依山打洞,好不苦也……”
这人说完,竟然伏地大哭,哭的人心都碎了,男人掉泪,其实比女人还动人,好吧,这是顾昭式思维。
“听你说话,有理有据,是念过书的吧?”
这人哭的更加响:“在家中家学读了整八年,却不知道天降横祸,落得如此地步……”
顾昭叹息了下,叫细仔去下面车垫,找几幅不用的铺盖,再提百斤粗粮上来。
这人伏地道谢,便缩在一边的树后等待。
说起来,先帝起兵到现在,两代四十年,这片土地并不富裕,政策,法令皆不完全,有句老话,兴百姓什么的,是有道理的。
52书库推荐浏览: 老草吃嫩牛
强强
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