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行摇了摇头,“我没事。。。。没。。。。”事还没说完,一股腥臭味传入鼻中,刺激他胃部大活动,他忙放下验尸记录和笔,冲出房间,找地方呕吐去了。
阿才看看土豆苍白的小脸说,“你也出去吧。”
像是得了特赦令般,土豆拔腿就往外跑,这个画面对于十几岁的孩子来说是血腥了点。
“我帮你记录吧。”高问拿起纸笔。
阿才点了点头,从“工具箱”里拿出一副自制白布手套,带上后,摸着尸体说:“死者身体基本完全僵硬,死亡大概有五六个时辰。”
从颈部顺着往下看,“胸部。。。。应是被利器划开,非常利落的三道,两竖一横,首尾相接呈少了底横的‘口’字状。伤口周围皮肉卷曲,有血迹,所以应是死前被割开,然后被人从上往下撕开以致内脏外露。。。。这也是他致死的原因。”
“既然是活着的时候被划开,怎么会没有人听到喊叫声?”高问奇怪的问。
阿才掰开死者嘴巴,皱着眉说,“舌头已被割去。想喊也喊不出来,他人又如何听的到。”
阿才小心的将死者垂落的皮肉掀起来,把肠子等塞回肚子里,起码让死者出门时看起来正常一点。阿才掏出针线准备简单缝合,“咦,这上面好像有字。”阿才擦了擦肚皮上的血迹,赫然用利器刻着“罪”字。
高问和阿才对视一眼,不禁揣测,“仇杀?”
阿才环顾四周,低首寻找“咦?”
“怎么了?你在找什么?”高问也跟着低头乱看。
“舌头啊,何大人的舌头怎么不在这?”
两人在房门寻找无果,“难不成被凶手带走了?”阿才怀疑说,“还是先把尸体运回去吧。”
高问颔首随后叫来衙役,让人将尸体带回了衙门。
抬到院子时,何夫人趴在何大人的尸体上哭喊着,终因受不住打击,晕厥过去,何谦忙招来丫鬟扶着何夫人回房去。
何谦擦了擦眼泪,走上前对崔大人说,“请务必查出杀害我爹的凶手。”说着便要行大礼。
崔大人忙拉住,“贤侄不可多礼,就是一般平民枉死,我也会努力查出凶手,更何况你爹和我相交多年,我更会尽心尽力争取早日抓到凶徒。”
何谦点了点头。
崔大人走进房,何谦跟随其后,询问高问,“有何发现?”
“我们在何大人身上发现一个用利器所刻的‘罪’字,所以我们怀疑应是仇杀。请问何公子,令尊可有什么仇人?”
何谦摇头答,“我想不出,平日我爹连对下人都很和善。他官场上的事情,我很少接触,并不清楚是否有得罪之人。”
崔大人接着说,“何大人任职刑部,做事一向公正廉明,我也想不出有谁能恨何大人于此。”
阿才脱下“手套”,观察着整个房间,看着桌上的酒菜。随口问,“昨日你们最后看到何大人是什么时候?”
何谦说,“每日戌(晚八点)时,我都会到此向爹道安。昨日也是一样,之后便回房了。”
“那你是最后见到何大人的人吗?”阿才问。
“不是,昨日我离开时,何顺还在。”何谦答。
“何顺?”
“哦,是我家的管家。何顺。。”何谦将人叫了进来,来人正是刚才掺着何夫人的二十上下的青年。
“少爷叫我?”声音中带有哭后的沙哑说。
“是这位官爷有话问你。”何谦指着阿才说。
“昨日你是最后一个见到何大人的吗?”阿才上下打量着何顺问,这么年轻就当了管家。
“应该算是,昨日少爷问安离开后,老爷突然让我准备酒菜,说是待会有客人来,我还奇怪怎么会有人半夜来访,但又不敢多问,就下去吩咐厨房准备,之后老爷就让我去休息不用陪着。直到早上起来,我吩咐完院内琐事,来到书房,发现门虚掩着,我喊了几声没人应我,推开门一看,那地上都是血,我想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果然在屏风后面看到老爷。。。。然后我就派人一边去找少爷,一边去府衙报案。。。。。”何顺哽咽道。
“你为何不去卧房叫你家老爷反而直接来了这书房?”阿才又问。
“是这样的,老爷已经在书房睡了好一段时间了,连朝服都放在这边,所以近日我都是在书房叫我家老爷起床。”何顺答。
“哦?你家老爷为何要在这书房休息?”高问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只是这几天老爷看起来很是心神不宁,对府里的防卫新增了很多人手,还经常在书房一待就是一天。”何顺也觉得奇怪说。
“那你家老爷说昨晚要来的客人,你家没人看到?”高问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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