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给张华准备了一大包吃食,一向严肃的先生难得的默许了妻子对唯一一个儿子的宠溺。
临出门前,先生从书房里的某个暗格里拿出一叠薄薄的银票,递给齐达,“这是我早年家变的时候带出来的。我知道你们这几年赚了不少,可是现在你们去的是京城,以后中了进士更是难免一些场面上的应酬,这些,算是先生的一点心意。别看华儿,他的我昨天就给了他,这是你自己的!别说不要,先生这些年落魄了,多的也拿不出,就这些!你只要记住,将来当了官要好好做事,别为了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误人误己!”
被先生严肃中带着期许的目光盯着,齐达实在说不出不要的话来,只得讷讷的收下那一叠银票,带着弟弟恭恭敬敬的给先生师母磕头告别,然后把弟弟与行李放上瘦马,与同样牵着马的张华离去。
因为两人都带着行李,也都有马,所以当天中午到了柳坪,找了个车马行买了架空间比较大的四轮马车,然后套上马,把行李什么的扔上车,就由张华驾着车慢慢悠悠的向县城驶去——他们与田雨约好了在那里见面。
小家伙是第一次坐马车,新奇得不行,不时掀起帘子往外看,不时又在车上打滚——车上铺了齐达从自家铺子里拿出的兔皮褥子,另外还塞有几条狼皮的褥子,以及几个狐狸毛的围脖帽子什么的,所以小家伙喜欢得不得了。
齐达这个时候才有空来查看先生给自己的银票,一看吓了一大跳,那一叠银票之中,有一张是一千金币的,还有七张一百金币的,三张十金币的,这些银票全部是京城四大钱庄联合发行的,统共加起来有一千七百三十金!
齐达眼皮子直跳,就算这些年他却是赚了一些钱,可是他所有的家当加起来也不过几百金而已,可是先生这一出手就是几百一千的,会不会太夸张了!
想到先生从来不事耕种,所有收入全靠教学所得的束修,以及村民们偶尔的赠送,这一千多金币会不会太多了?而且,看先生的样子,这一千多的金币,他根本就不妨在眼里。
算了,不管先生以前是做什么的,横竖他只受先生的情,将来如果有有的着时候,还回去就是了。
把银票收好,看着小家伙在铺了兔皮褥子的榻上精力十足的翻来滚去,还不时翻个跟斗,齐达玩心大起的陪着小家伙玩起来。
“停车,停下车!张华!停下车!”
后边传来隐隐有些熟悉的喊叫声,而且是个女子的声音!
齐达连忙拍着车壁喊,“张华,停下!后面有人喊!”
张华也听到了喊声,有些不太熟练的拉着马缰使马慢慢停下来。
一身男装毛颖提着个包袱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跑上来,“可,可等到你们了,累,累死我了!呼……呼……”
齐达伸手把毛颖拉上来,“怎么这副打扮,不是说……”你要嫁人了吗?
毛颖手脚并用的爬到车辕上,把肩上的包袱扔进车厢里,又喘了几口粗气,才开口道:“我等你们好久了。”
“啊?为什么?”齐达一头雾水,张华也一脸疑惑。
毛颖在车厢口坐下,“我爷爷要让我嫁人——你们知道吧,我是女的?”
张华齐达点点头。
毛颖脸色微红,但还是继续说下去,“我不想早早嫁人,我学了那么多东西,怎么可以就这么嫁人了?所以我决定和你们一起上京城赶考,等我考中进士了,爷爷就没什么好逼迫我的了!”
齐达张华两人张口结舌。
“这,你,你,毛先生知不知道你出来?”张华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
“我留了信给爷爷。”毛颖看了看还准备开口的二人,挥挥手,“你们不用说了,我是铁了心一定要出去的,搭上你们是因为熟人,方便一点罢了!就算你们赶我下去,我还是会去的!”
听到外面响动的小家伙从里面走出来,“耶,颖哥哥~”
毛颖抱起小家伙,“又子乖乖,颖哥哥来陪你玩,好不好?”
“嗯!”
眼看毛颖抱着小家伙就要进去,齐达终于想起一个问题,“等等,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哦,不对,我们怎么叫你?”女孩子家的闺名不能随便乱问。
毛颖隔着帘子回头灿然一笑,“我的闺名毛兰英,不过,你们还是叫我毛颖好了。”
张华齐达两人对视半晌,“走吧,先到县城再说。”
接下来的路上,齐达张华两人交换着赶车,因为是两匹马拉车,所以傍晚时分就到了县城。
两个人把马车停在二狗子铺子前,把毛颖(继续用毛颖)和齐又安顿在这里,然后就去找田雨。
因为新年刚过,两人在路边的店子里买了两匹布作为礼物,拜访了田雨姐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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