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
他已经有了这种认识,但真正开局之后,他才认识到这个人的可怕。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技术,连起牌的动作都非常生疏,仿佛是完全的菜鸟,可是出牌却滴水不漏,而且没有任何的规律。
石振涛看了眼自己手中的两张闲牌,一张五万,一张四条,按说,他应该出五万的,因为他的下家李王红英刚出了八万,而他的上家佐藤胜刚出一张七万,从很大程度上来说,这张五万是安全的。
但是……他看了眼林跃,出了张四条,在这一局中,林跃不断的出条,这就是在说,他不要条。
在看到这一张,办公室的萧然叹了口气,这一把,林跃起来的牌实在不怎么样,只有一码,三张四条,其他的牌都有些杂,而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把三条、六条都打了出去,显然,就是在钓别人收中的四条了。
不过他能看到林跃的底牌才会这样想,别人看不到,自然是以为他不要条的,可是就算有了这个四条他也……
萧然顿时僵在了那儿,林跃杠出了四条,然后,在后面捞了一张三万!
哦,三万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好牌,但在他手中还有一个边闲的四万,而石振涛的那个五万,不出意外,下一把就会出来!
起来不过是一对九万,三张四条,不到五圈,却不仅开“听”还有一杠,简直就是没有一张闲牌,这桌麻将所有的人都在按他的规划在走似的。
他看了眼张智功,暗中摇了摇头,如果是老大张智成也许还有可能,这个二少,显然是困不住这样的人的。
不过,那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二少,咖啡是不能给你喝了,红酒怎么样?”
张智功回过神,点了下头,就在这个时候,林跃已经将牌放倒了,他抬起头,对着石振涛微微一笑:“抱歉,这牌太杂了,不能不赢了。”
说的那叫个真挚,表情那叫诚恳,石振涛却如鲠在喉,这叫什么,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谦虚?道歉?
都不是!
这是说,我本来想自摸的,但因为牌不好,只有先赢了你的。这是典型的、绝对的嘲弄和讽刺!
石振涛的脸,顿时成了变红。
“这个石振涛,我本以为过了一年他能沉稳点,看来是还没有,这一年他算是白过了。”
萧然在办公室中点评。按理说,一般的冠军他们都会给一个安排,或是收到赌场里做散客,或者是安排到其他国家的小赌场里,而只有这个石振涛,他们给了奖金之后就没有理会。
“这人的技术还行,就是气量不行,看来这一次,是要他先下来了。”
张智功点点头,盯着屏幕没有说话。
萧然想了想,道:“二少,如果你真不想让他赢的话,现在说一声,还来得及。”
虽然说是众目睽睽,但在他们的地方,一些小动作还是能做的。
张智功终于开口了:“我不是不想让他赢。”
是的,他并不是怕林跃赢。他控制林跃的手段从来就不是金钱。
林跃的通行证在他手里,林跃身边一直跟的都有人,林跃的老爸在菊城,而他老爸,又不过是一个家产百万,认识的都是小虾米的普通人物,他不怕林跃赢,他没有后台没有背景没有积累,就算有几百万,也没有用。
那么,他怕什么?
看着林跃坐在那里起牌,看着他自信的出牌,看着他张扬的赢牌,张智功是高兴的,是欢喜的。
他知道,他是喜欢看到这样的林跃的,喜欢他赢牌时露出的那种微笑,喜欢他那种无所谓的态度,喜欢他……
“难道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个样子的吗?”张智功再思忖了半天,终于得出了个这样的结论,
“也许是因为我太喜欢了,才会害怕吧。”
而就在同一时刻,石振涛如同萧然语言般的出局了。其实他的牌并不差,在这之前,他的筹码也算是最多的,但是在那一局之后,他却像是失了控似的出牌,完全就是针对林跃而去,林跃有可能要条他就打筒,林跃有可能要万,他就打条,如果说此时就他和林跃两人,他这种打法还不能说错,而在四个人的情况下,这种打法当然是行不通的。
而他之所以无法回头,其中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就算他这么打了,也往往是林跃所需要的!
在不断的思考、计算之后,他打出来的还是会被碰被杠甚至被糊!
当他脸色灰白的站起来之后,连普通的观众,都觉得他有些可怜了,甚至连那些林跃的粉丝都没有鼓掌。
而距石振涛之后,又一个下来的则是李王红英,和石振涛不同,她是自动放弃的,面对话筒,她是这么说的:“这种比赛很有意思,如果有可能的话,明年我还会来参加,冠军,明年吧,今年我想我是得不到了。为什么不继续了?原因太简单了!我现在有四百万,我现在可以把这四百万都拿走,而如果再继续下去,我可能连一分钱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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