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明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了。
晚上大家围着圆桌吃饭,糊糊有沈丹书喂他,因为饭前吃了不少小蛋糕,晚饭吃了半碗就不张嘴了,今天做的排骨汤很鲜嫩,蒋辉和吃了半碗面条差不过就饱了,装面条的是那种蓝底红花的大海碗,能顶那种平时用的饭碗三碗还拐个弯,还没等放下筷子,沈丹书又给他夹了几块排骨,蒋辉和摸摸胃,撑着给吃完了。
家里烧了两张热炕,东西屋,沈丹书和蒋辉和住在西屋,沈爸爸和沈天明,还有阿军就睡在东屋,沈丹书那屋烧着炉子,蒋辉和洗完澡,沈丹书已经把被褥铺好了,害怕蒋辉和睡起来不舒服,特意把褥子又加了一层,两人躺下来还没多久,沈爸爸把糊糊抱过来塞进了沈丹书和蒋辉和中间,神色淡淡道:“糊糊睡觉浅,你们俩动静小点。”
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弄得沈丹书耳郭都红了,张张嘴想解释,又觉得自己也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遂安安静静的闭上嘴,他能跟蒋辉和在爸爸家干什么啊,就算蒋辉和不要脸上那层皮,他也不能跟着不管不顾的,而且退一万步,这件事发生几率为零,爸爸肯定是误会什么了。
糊糊饭前睡了一觉,现在眼睛亮晶晶的睡不着,沈丹书把他搂在怀里,他又扭来扭去的嫌热,给他自己盖一层被子,过一会就踢到脚下了,蒋辉和摸摸他肚皮,笑着闹着不给碰,不摸他了,自己又觍着脸往人手里送,就这么闹了半个钟头,沈丹书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你还睡不睡觉了,你不睡你蒋叔叔也不睡吗?给点脸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是不是,闭眼,睡觉。”
糊糊委屈的嘟嘟嘴,夹在沈丹书和蒋辉和之间左看看右瞧瞧,两个人都闭着眼睛,这样他也许找不着什么乐趣了,不甘心的又翻动了两下,小孩子睡觉也快,不一会抱着棉被呼呼的睡着了,浅蓝色的睡衣把他粉粉嫩嫩的小脸衬得水水的,好像一捅就会破。
蒋辉和侧身躺着,看见糊糊睡了,压低声音道:“糊糊什么时候上小学?”
沈丹书给糊糊掖掖被子,“九月份开学就把他送进小学,现在小孩子念书都早,总不能落在人家后边。”
“也对,有考虑给糊糊报个特长班什么的吗?”
沈丹书枕着手臂,“我不想过早的给糊糊太大的压力,有竞争意识是好,但是这么小就要投入到你争我抢的行列中,总觉得对他太残忍,要说特长,糊糊平时就喜欢和牧场的马匹一起玩,我觉得好好培养的话,长大做个骑手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当然这事也只能搁心里想想,那种贵族运动,沈丹书就是倾家荡产也无法触及到一点皮毛,糊糊喜欢马,就是天生的,沈丹书有时候甚至觉得他能够和那些马沟通,但事实却不容许他多想,沈丹书无奈的笑笑,搔了搔糊糊的脸蛋。
“小可怜啊,幸好他现在还不知道梦想是什么东西。”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蒋辉和心里大致已经拿定主意了,如果糊糊有这个意愿,最好从小就开始培养起来,资金这方面不是问题,他现在的家底足够保证糊糊后顾无忧的一路走到底了。
第二天天一亮,阿军就起床去跑步了,顺着金山湖那条道一直跑到了山沟里面,绕了一圈从沈爸爸家后院的方向又跑回来了,沈丹书在炉子上煮豆浆,蒋辉和给刚出差回来的宋裴打了电话,大清早的宋裴就送了一箱衣物过来,看这架势是想在这长住了。
沈丹书不客气的拦住他,扬扬眉毛,“你什么意思,打算在这住下了?”
这几天因为庄园要进行修葺,很多事情都忙不过来,沈爸爸盯工地,抽空还要照顾农货店,沈天明工作起来又没规律,沈丹书干脆带着糊糊搬了过来,牧场那边本来就是许韶离为了让他照看牧场方便盖得房子,现在牧场的活不多,沈丹书就给锁上了。
蒋辉和换上西装和衬衫,“就留一套我的衣服在这里,以后要是在在这里过夜也不怕没有合适的衣服穿了。”
沈丹书白了一眼,“这是我家,你这么自作主张哪个允许了?”
蒋辉和也怕把人惹恼了,和沈丹书推推挤挤的进了屋子关上门,“你别生气,我这么做主要是怕潘政廉来找你麻烦,有我在这里他多少会收敛点。”
“你是说潘政廉还会找人来报复我?”
教训了潘政廉一顿,沈丹书以为最坏的结果就是丢掉工作,其他的一点也没多想,听蒋辉和这么说,心里顿时没底了,这种事潘政廉至于专门找人来找他麻烦吗,但转念想想,也不是完全没这个可能,潘政廉在他身上吃了那么大的亏,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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