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岳翻着手中的字帖,头也不抬道:“家里不能离开人,哪像你这么清闲。”
男人笑起来,“我哪里清闲了,公司里最近正在忙一个并购方案,我已经有好几天没睡个囫囵觉了。”
这话就是说给沈文岳听的,不过顾淮江也确实忙,刚从瑞典的总公司回来,要不是沈文岳在这,他早就回瑞典了。
顾淮江小心的观察着沈文岳的表情,看到他微微蹙着眉,半晌回到:“正好我最近做了几个药枕,有安神功效,回头让丹书拿一个给你。”
顾淮江满足的笑起来,看来这些天的努力还是有收获的,至少沈文岳知道关心自己了。
“岳岳,先别看了,我跟你说个事。”
沈文岳不情愿的合上本子,发现顾淮江不知道什么时候靠的近了,一抬头,坚毅的俊脸就在眼前,男人前倾,错开的衣衫内,能看到常年锻炼依旧紧实有张力的小麦色胸膛,身上古龙水的香味包围着自己,就好像被顾淮江拥在怀里一样,他有些不自在的侧了侧身。
“现在丹书跟我也熟悉了,血浓于水,他是你儿子,也是我的孩子,他两岁的时候我还记得小家伙只有这么高,胖乎乎的,肉团子似的,牙牙学语,就爱让你抱着他走来走去,我从学校回来,他还知道认我,晚上非得让我们两个人围着他睡觉。”
沈文岳垂着眼睛沉默着,他脑子里一片茫然,这么多年过来,他不后悔当初的决定,但是是否对顾淮江也是公平的呢,他毕竟也是丹书的父亲,当初小家伙也跟他非常的亲近,他和顾淮江之间的恩怨早就风消云散了,多少年了,顾淮江提的要求并不过分,丹书也有权利知道自己的另一个父亲是谁,丹书和糊糊父子俩心性互通,一大一小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不在乎关于另一个父亲的真相,但是心里也肯定是在意的。
沈文岳想到这里心中一悸,他每每做了什么有愧于心的事,越想心中的愧疚就会加倍递增。
顾淮江看他脸色不好,自然而然的抱人抱进了怀里,沈文岳脑子里不清明,也任他抱着,怀里人的顺从使顾淮江激动不已,二十多年没接触过的温热身躯此刻就乖顺的依偎在自己怀里,沈文岳是清冷的,正好配上他心底的情热,顾淮江情不自禁的吻着他额头,手臂收紧,恨不得将遗失了这么久的人锁进怀里再也不放开,没想到清醒过来的沈文岳挣扎起来,顾淮江一急,脑子也短路了,对着沈文岳的唇就亲了下去。
他甚至有些忘了接吻的滋味了,只是一味笨拙的摩擦着怀里人温热柔软的双唇,沈文岳瞪着眼睛,他只比顾淮江矮那么一点,虽然体格不能比,但是这么个大男人要想挣扎,顾淮江也不一定能降得住。
美好的滋味令顾淮江不能自拔的喘息起来,趁着沈文岳张开嘴呼吸的时候,将舌头顶了进去。
沈文岳毛了,粗糙的大舌头带着湿湿的唾液在他口腔里来回摩擦,每次擦过上颚,就会带起一阵颤栗,陌生的感觉令沈文岳头皮发麻,连脚也动上了。
“唔!放,嗯,放开我!”
顾淮江不放,箍紧的手臂的手臂令沈文岳有些喘不过气了,鼻腔里全是男人身上的体味和香水味,男人呼吸灼热而烫人,就在顾淮江试图把手伸进沈文岳衣襟里时,沈文岳喊道:“别逼我做不愿意做的事,顾淮江!”
☆、第 63 章
这一声把沉溺在汹涌情潮中的顾淮江叫醒了,他太激动,二十多年没有碰到这具身体了,温暖的体温,熟悉的气息,这些都足以让他为之发狂,短短的几分钟,心跳如擂鼓一样,两边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沈文岳说了什么他都有些听不清了,不过,这么多年闯荡过来,自制力惊人,仅剩的理智把他拉了回来。
顾淮江的喘息就喷在沈文岳唇上,男人与他拉开了一点距离,深情的双眼端量着他的眉眼,实在克制不住了,顾淮江低头又啄吻了一下怀里的人的嘴唇,双臂把沈文岳箍在怀里,叹息般的道:“岳岳。”
简单的两个字包含了顾淮江太多的情绪,他既欣喜又难受,欣喜的是沈文岳虽然不耐烦他的触碰,但好歹没有推开他,这么多年再一次把这人拥在怀里,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激动地让他快要哽咽了,难受的,是身体里涌上来的甜美谷欠望,已经快要把他淹没了,空虚寂寞的身体得不到满足,男人难耐的叹口气,只能拥着沈文岳的身体缓解这种难受的感觉了。
沈文岳却不能如他的意,挣扎着站了起来,抬起胳膊胡乱抹了嘴唇两下,凤眸里一片冷光,倒没有多少愤怒,如今被顾淮江亲了也不觉得那么难以忍受了,他们两个年纪都大了,实在没有心思再计较那些过去的老黄历,潜意识里也在纵容着对方的举动,老了老了,有些事到看得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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