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航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然后道：“好。”
第170章 幕间
没多久, 徐航和玉藻前就来到郊外一处废弃工厂。
表面上看起来已经废弃的工厂，地底下却实则另有乾坤。
徐航用神识扫探了一番工厂的地下, 很快就把地下实验室的规模还有入口通道等都大致摸索清楚。然后他们隐去身形，来到地下。
虽然这处秘密基地设有探测妖怪的设备，但人类的高科技还没达到能让所有妖怪都显形的程度。
徐航看了下他们的检测器，大概原理是通过监测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波动, 以确定该区域内是否有妖魔。目前看来这种只是对鬼怪比较奏效, 因为鬼怪往往是由人心中的黑暗所产生，所以情绪上比较激烈，身上散发的负面能量也更加强烈, 对于玉藻前他们这些已经能收放自如的大妖而言, 这种检测器就没什么效果了。
只是在听到徐航说出工作原理后, 玉藻前陷入沉思。
尽管这项技术尚未成熟, 但已经让人可以预算到未来里, 妖魔鬼怪对于人类而言再也不是神秘存在。
在过去, 只有身怀灵力的人才能看见不显露身形的妖魔鬼怪, 而且这看见的能力还有强弱之分，有些人只能勉强见到轮廓, 而有的人却可以看穿精心伪装的妖怪。
不过现在有了这项科技的话, 如果能够得到发展, 未来普通人也能够轻松见到妖怪了。
一旦人类对妖魔鬼怪不再感到神秘, 对于低级妖怪而言，无疑是重大打击。很多低级妖怪本身未必能比人类强到哪去，曾经不过是利用人类对未知的恐惧和不了解, 所以才能战胜人类罢了。
在这样的念头下，不知不觉，玉藻前就跟着徐航来到一个大概是陈列标本的地方，而在这里，除了常见的人体组织标本外，他们见到了灰原哀说话的，那奇形怪状像是人体实验失败品的标本。
“这好像是蛇带。”
徐航走过去一一辨认着，除了还有个人头和身体分开，大概是飞头蛮的妖怪。
看了一圈后，徐航就基本确定了。
“果然，他们捉到的妖怪都是由人心黑暗所产生的。”
这个时代因为社会安稳，大多数人都能获得温饱，所以战国时代妖魔鬼怪横行的场面已不复存在。
但无论是在哪个时代，有欢庆喜悦，自然也有痛苦悲伤，何况人类本来就是难以满足的生物。
在贪婪、妒忌、怨恨……一旦内心被这些情绪所占据，心灵的黑暗面就会成了孕育妖怪的土壤。
就好比今天早上再日暮神社遇到的那个叫莉子的女人。在最初的时候，她或许真的只是出于想保护自身才使点手段计谋，但到了后来，她已经变成是享受玩弄他人情感和布局的过程，最后甚至将无辜的人也卷进来时，她的内心就早已变质。如果连人类该有的人性光芒都失去，那这个人除了有着人类的皮囊外，内里早已被妖魔占据。
“算了，把这里的东西都毁掉就够了。”
玉藻前对于人类将妖怪也纳入研究的事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气愤，大概因为这些妖怪都是由人心产生出的，所以只是淡淡地留下这么句话。
徐航挥挥手弹出一道三昧真火，火势很快在实验室里蔓延。
然后警报声响彻整个基地，徐航冷眼看着基地人员冲进来救火，不过三昧真火并非是凡水流能使其熄灭的。所以尽管全力扑救，陈列室里的所有标本都还是被化为乌有。
看见东西都烧没了，徐航才和玉藻前离开。
那些被制作成标本的妖怪，虽然看起来已经死掉没有生命气息，但徐航和玉藻前都清楚，它们实际还活着，只是进入假死状态罢了。
人类到底是太过自大了，以为一切都能在自身掌控之中。
……
徐航他们只是临走前破坏了这个基地的陈列室和研究成果，至于黑衣组织在其它地方是否还有着类似的基地，他们也无法管太多了。
这些人类硬要作死的话，他们也拦不住，所以这次就当给点小小的警告。
在徐航他们离去后，好不容易等火熄灭的基地人员，在没多久便召开紧急会议。
其中的讨论重点，自然就是这次起火的原因。
没有人会认为这次起火原因是偶然，单是那凭空出现的火苗就无法用意外来解释。那么，对方是什么东西？如何避开基地的检测？为何只是单单破坏了陈列室就收手？等等都是个大问题。
……
徐航和玉藻前在城市上空飞了一转，欣赏了一番夜景顺便吃了顿宵夜后，才到了日暮家下榻的酒店，开了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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