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浩方在她起来时就醒了,想看看这个小媳妇gān什么,看着她提着裙子从他身上跨过去,蹲在炕沿上伸出一双嫩生生的小脚丫去穿鞋,窗外透进光来,映得她的一双脚粉白透红,脚趾圆嘟嘟的。这要是能咬在嘴里那才是一大美事!
段浩方正醉陶陶想着衣裳下二姐稚弱的模样,耳边就听到屏风后淅淅沥沥的水声,这下他可躺不住了,腹下一团邪火越烧越旺。
吴二姐自屏风后出来,一抬头就看到段浩方半靠起来,两只眼睛láng似的盯着她。
不妙。二姐立刻站住不动了,怯怯道:“你醒了?那我叫张妈妈进来侍候吧。”
段浩方昨天晚上还想拉着小媳妇玩耍一番,不能圆房也可先解解饥馋。哪知这小媳妇机灵的似狐狸一般,吃完了饭先是喊累,又让人烧水洗澡,又推着他去洗澡。等他出来,人家早睡了。
段浩方知她装睡,把她拖进怀里搂着时手脚都是僵的。可这是媳妇,不是别的什么人由着他可以压着qiáng来,又觉得她这点小把戏有趣好玩,趴在她耳边chuī气吓得她发颤,拢着她时不时的扯扯小手拉拉小衣揉揉小腰。想是他睡着的时候,这小媳妇还没睡呢。
这会儿见她机灵鬼似的站得离他远远的不过来,段浩方故意慢腾腾的掀被子下chuáng,逗她道:“不用张妈妈进来,我侍候你穿衣裳好了。”
吴二姐吃不准他是真是假,不过也不敢拿自己去试,见他趿拉着鞋过来,连忙扬声叫:“张妈妈!我们起来了,送水进来吧!”
张妈妈答应一声,就听外面开门,红花端水进来,张妈妈去接,两人这个说都起来了?那个说起来了,今天早上准备的什么吃食?
屋子里二姐一溜烟又躲回屏风后,段浩方慢慢踱过去,隔着屏风小声说:“你难不成就一直躲在后面?”
二姐紧盯着屏风另一头段浩方的影子,就是不搭腔。
段浩方闷笑,扬声道:“那我可进去了!”
二姐急了,忙道:“你进来gān什么……?”
段浩方抬脚就往屏风后面绕,边绕边说:“你来gān什么,我就来gān什么。”一绕进来就看二姐缩在屏风后的角落里,段浩方一边正直的看着她一边解裤带:“快憋死我了。”
二姐见他解裤带,飞快的从他身旁挤过去逃了!
段浩方大笑。
张妈妈掀帘子进来就看到二姐仅著小衣气哼哼站在屋当中,屏风后的段二爷哈哈大笑。见这对小夫妻相处的还好,张妈妈也高兴。一边笑着扯过二姐给她穿衣,一边劝道:“这是在闹什么?留神着了凉。”一边给她披上衣裳让她坐到炕上。红花提着热水进来,兑在盆里涮了涮手巾上前给二姐擦脸擦手。
段浩方自屏风后出来,趁张妈妈和红花没注意对着二姐挑眉眨眼又笑,二姐瞪他一眼,低头自己也笑了起来。
张妈妈见二姐笑了,就把这边jiāo给红花,她去侍候段浩方穿衣。
小夫妻各坐一方洗漱换衣,等二姐坐到梳妆镜前挽发时,段浩方踱过来弯腰伏身给她戴耳铛,揉着她嫩红的耳垂揉到发烫才把耳铛的金针□耳dòng,戴完一边换另一边,悄悄用小指滑过二姐后脖子根,再戴另一枚时,段浩方就看到二姐的后脖子上起了一层细密的小jī皮疙瘩,红透透的。
他心中得意,按着她削薄的双肩压着她一起看镜子,轻笑道:“好看吗?”
二姐隔着镜子眯眼瞪了他一下。
正给二姐梳头的红花闪开,在张妈妈的提点下,她已经明白怎么在房中侍候了。二姐已经不是当姑娘时的她了,当时她要护着二姐不受人欺负,可现在她要学会有眼色,在二爷‘欺负’二姐时,她要闪开才对。
等段浩方退开去穿上外衫,红花才继续给二姐梳头。
早饭是金二夫妻两个花尽心思准备的,怕段浩方和吴二姐吃不惯,早起到菜市上买了新鲜的菜,又为了让段浩方他们尝鲜,还特地买了几份小吃带回来。所以二姐吃早饭时,看到有热豆腐脑,炸糖糕和油茶,还有两碟吃起来极鲜的下粥菜。
二姐指着那两碟下粥菜问金二媳妇:“这是什么?挺好吃的。”
金二媳妇忙说:“是用小鱼虾混着野菜腌的,二奶奶喜欢的话,我那里腌得还有一罐呢!”
段浩方拔拉了两筷子,说:“这东西你喜欢也别多吃,河里的东西只怕不能久放。”
二姐给他挟了一筷子,咬着筷子头啧啧吸着,歪着头笑:“你尝尝再说好不好。”
段浩方乐得见小媳妇这样渐渐对他没了戒心,就是偶尔撒个娇耍个赖他也乐意。呵呵笑着吃了,也给她挟了筷子葱炒jī蛋。
两夫妻吃完早饭,段浩方就想怎么打发时间。
这个南边的院子说不上多好,当时段老爷买下它也只是想好歹是处房子。离这个院子七八里处就是小chūn河,现在河深处的冰还没融,河面宽,河道浅,远远望去倒像大片大片的泥滩。离河道远些的地方会硬一点,但也全是软烂的稀泥,人走过稍不留神就会埋到泥里去。因无法走船也无法捕鱼虾,所以虽然是挨着河,附近村民却没有多少是靠河吃饭,宁愿跑远点到远离河滩的地方种地。
一到chūn夏之时,沿着河道两旁的污泥滩上会长满了野花野糙,铺天盖地一直蔓延到天边去,有那家里没看好的小孩子喜欢跑到泥滩上去玩,有的跑得深了会陷在河泥中,每年都会陷在里面几个,有的连尸首都找不回来,当爹妈的只好在河滩边上烧几天纸喊孩子的魂回家。
段浩方带二姐过来这边时,想着就是现在河滩两边的景色还好,可以赏玩一番图个乐子。可是现在到了,他又不想带二姐出门了,要是坐着轿子出去又什么都看不到。想了会儿说要教二姐写字。
要张妈妈去箱子里拿了纸笔砚台,回来铺好拉着二姐站在窗前。
二姐倒是识字,不过都是学了看帐用的。一笔一笔写得规矩。段浩方看她写了两笔后笑道:“你这不是字,最多算会拿笔划两道。”
二姐装作恼了,放下笔说:“那你写一个我瞧瞧?”
段浩方挑眉,提笔试了两下,很是龙飞凤舞的写了一排字。
二姐眯着眼睛认了半天,无奈这么一排字连笔写下来,她连哪个字到哪里算一个字都认不清,只得猜道:“……你在写你的名字吗?”
段浩方大笑,拉着二姐拢到怀里,说:“你这也叫识字啊!”
二姐恼了,却不能真的冲他发火,在他的怀里半真半假的挣扎,推搡跺脚,段浩方赶快连声的哄她:“我教你写,我教你写。”
二姐装作耍赖,道:“是你的字没写清楚!”
段浩方伏到她肩头笑得只大喘气:“我、我没写清楚,那这回我写清楚点。”
段浩方拉着二姐的小手教她握笔,然后包着她的手一笔一笔慢慢写。二姐装孬,故意胡乱使劲,好好的一笔她偏跟段浩方反着来,段浩方醒过味来,一把抓在她的腰上挠她的痒痒ròu,道:“好啊!让你使坏!”
第 62 章
二姐小小叫了声,连忙捂住嘴,小腰一扭虾一样弓起来,向后一躲正撞入段浩方怀里,段浩方顺势压着她伏到桌案上,一手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在她的腰上肚子上揉来挠去,慢慢有些出火。压在她背上趴在她耳朵后边喷着热气哑声道:“你还装不装孬?啊?说,还装不装孬?”这手却滑到她的肚子上,沿着衣裳的fèng蛇一样钻进她怀里,隔着肚兜摸到她胸上,嫩得像水豆腐。段浩方牛喘起来,隔着肚兜摸了两把仍嫌不够,手指沿着肚兜小fèng贴着她的肚皮滑上去,罩住她胸前jī突倒抽一口气。
二姐此时知道坏了,可是他们这副样子也不能叫人进来。缩肩含胸小声嚷:“疼、疼……二爷,疼!”
段浩方现在脑袋里开锅一样,趴在她耳朵边学她说话:“你疼?你哪疼?”一边手下不停。
二姐害怕了,眼圈一红声音哽咽起来:“二爷,疼啊,疼!”
段浩方深吸一口气,抽出手,看二姐被他弄得一团乱,可怜巴巴的,连忙抱到怀里坐到一旁摇晃着哄,心肝ròu乖乖儿,一边给她整衣裳,二姐哪敢让他整,四只手缠成一气,段浩方手上捣乱嘴里求饶,抱着二姐向下压到怀里,蹭着她的小脸蛋小声笑道:“香香,来,咱香香。”二姐被他蹭得发笑,一边躲一边死死低着头,段浩方一通乱亲乱舔乱啃乱咬,qiáng抬起二姐的小脸凑上去含着她的小嘴。
香够了香饱了,段浩方才放二姐起来,见她兔子一样躲到另一头去,一个劲的摸嘴,脸被逗得通红,得意的大笑起来。
二姐不敢再看他,摸着烫热的脸只盼着一会儿张妈妈和红花进来时别让她们看出来。
等张妈妈和红花进来了,就见小夫妻两个又是一个东一个西坐在屋子两头。段浩方脸上带着笑的写字,二姐脸冲着墙不吭声。
红花心里嘀咕,这是又恼了?张妈妈左右各捧过去一杯茶,见两人脸上都带着笑模样,二姐的耳朵根还是红透透的,心里暗笑,扯着红花出去了。
站在外头红花急道:“张妈妈,姑娘这是跟姑爷吵嘴了?”
张妈妈笑,按了下她的额头嗔道:“你懂什么?小夫妻两个吵嘴,那也是拌着蜜吵的!”
红花正糊涂着,张妈妈一拉她,两人就听见屋里段浩方和二姐说话。
“你过来帮我瞧瞧,看我这回写得好不好?”
“我不会瞧,我不识字呢……啊呀!你……!嗯……呜!”
张妈妈扯着红花躲到远处去,红花的脸都是红的,看她这副样子,张妈妈笑道:“知道了吧?”
吴二姐在段家南边小院里住了三天,日日与段浩方在房中玩闹。段浩方特意教她怎么抹牌,怎么让牌,怎么输,怎么赢,兴致来时张妈妈和红花也一起上桌,段浩方jiāo待她们回去后二姐屋子里亲信的几个丫头最好都学上这么一手。
在吴家时因吴冯氏不喜欢玩牌斗骰子,她每天多少事忙不完,家中又没有姑嫂妯娌亲戚妇人之类的需要她用这种方式套近乎,再说整个吴家屯里都是巴结她的人,也从来不用费这个闲心,所以吴二姐是一点都不会这个东西。以前倒是打过扑克玩过麻将,可是抹这种书签似的小牌跟那些东西完全不一样,牌面上是一句句好像诗似的句子,又各有什么吉祥意思,听段浩方讲得头头是道,好像这里面还有许多讲究。听得吴二姐是头晕脑胀,见张妈妈和红花上手很快,就说反正日后有她们在,她倒常常躲得远远的。
段浩方捉住她拢到怀里又是哈痒痒ròu又是上下其手,半真半假的吃豆腐。二姐被他逗得笑得浑身无力,弱兮兮架着他的两只大手求饶。
段浩方说:“这些本事你学起来没有坏处。”然后叹气,认真道:“回头老太太那边必定会找你过去,一开始一定会给你一些苦头吃。你学好了这一手,陪着老太太打几次牌,输得让她开心,她自然会对你好一些。”吴二姐这才明白段浩方为什么教她和张妈妈几个玩牌,原来他是要担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