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活见鬼了。
真,见到,活的鬼了。
妈的,特调处这考核未免也太狠了吧?真不知道那些前辈是怎么考过的。
别说枪了,就连匕首都没配一把,当然,就算配了,估计也没什么卵用。唯一还有点用的就是藏在背包最下面的那张符了,可是被眼前这厉鬼抓了好几下,符纸已经残破不堪,再来两下只怕就要废了。
王军矮身一滚,堪堪躲过迎面抓来的鬼爪,可他还来不及喘气,厉鬼已经张着血盆大口扑咬过来,一瞬间,王军的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猛地将残破的符纸贴在厉鬼脑门上。符纸微光闪烁,厉鬼以一种扭曲的姿势,顿在原地,王军连滚带爬从厉鬼身下爬了出来,还来不及喘气,背后凭空伸出一只鬼手,利爪冲他背上狠狠一抓,霎时间,破烂的衣衫下,露出几处森然白骨,皮肉翻滚,血顿时浸湿了他整个背部。
王军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就在这时,贴在另一只厉鬼头上的符纸再也支撑不住,自燃成一撮灰烬,消失在无边夜色当中。
厉鬼扭动身躯,嘎吱嘎吱站起来,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张着血盆大口,朝着王军飞了过来。
王军拼命往前跑去,下一秒,却被一堵无形的墙给堵住,再无路可逃。
两只厉鬼迅速靠近,王军下意识双手抱头,护住自己最重要的部位。到了这一刻,王军已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只怕考试发生了什么意外。
要死了。
他脑子里空茫一片,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预想中的痛苦没有到来,他不由抬起头,凭借着手电筒早已变得微弱不堪的光芒,只见那个被他怀疑了一整天走后门的少年,轻描淡写的将那只把他追得无路可逃的厉鬼抓在手里,轻轻一撕,那厉鬼竟如纸折成的一般,被他撕成了两半,眨眼便消失得一干二净,仿佛从未出现过。
真·手撕鬼子。
“你没事吧?”
不知是心理素质过硬,还是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多麻木了,王军竟格外淡定:“被挠了几爪子,应该死不了……吧。”被鬼抓的,应该不会有后遗症吧,王军有点不确定了。
夏莫伸手把他拉了起来,看了眼他身上的伤口,随即打开背包,拿出一沓黄表纸,一支毛笔和一个小瓶子。他摇了摇瓶子,打开瓶盖,用笔沾上里面的朱砂水,笔走游龙,眨眼的功夫,一张符就画好了。
夏莫一口气画了十来道符咒,画好后,他拿出其中一张,只见他抬手一挥,符咒无火自燃,在符咒燃尽的刹那,他把灰烬塞进背包的矿泉水瓶里,摇晃两下递给王军,“喝吧。”
王军:……
王军麻木的接过瓶子,喝了一大口符灰水,水刚一下肚,他就感觉身体好像涌出热力来,热力所到之处,萦绕在他身上许久的、如跗骨之蛆般阴寒消失得一干二净,就连伤口的血也止住了,作为一名经过特训的精英,王军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虽然伤还没好,但他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了。
“还能不能动?能动的话,就跟我一起去找其他人。”夏莫把画好的符随意揣进了兜里,其他东西收起来放进背包。
“我没问题,不过,这座山很古怪,要找到其他人恐怕不容易。”
“不用担心。”
说着,夏莫从头上抓了个什么东西下来,王军这才看清楚,那竟是一只白色的鼠崽子,看起来很有些不凡的样子。夏莫把鼠宝放在地上,鼠宝用力嗅了嗅吱吱叫唤几声,朝着他们东侧的方向飞奔而去。
“跟上。”夏莫话音一落,只见他长腿一动,下一秒竟然出现在三米开外的地方,他看起来只是寻常的走路,动作甚至比常人还要慢些,可是每一次他迈出的距离似乎都是不合常理的远。
缩地成寸。
念头在王军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不过,他完全没有心思去琢磨,因为他不得不用尽全部力气,才能勉强跟上夏莫的速度。而夏莫好似信步闲庭,偌大的荒山好似他家的后花园一样,刚才困住他的那些看不见的屏障也消失了,不多久,他们就找到另一个考生。
王军有幸再次目睹夏莫徒手撕鬼子。
嗯,这大概够他吹一辈子了。王军麻木的想。
夏莫用一般无二的步骤救下了这个考生,只不过这个考生被厉鬼伤得更惨,喝了符灰水以后,虽然止住了伤口的出血,人却因为先前失血过多,昏死过去。
夏莫已然料到了这种情况,他拿出刚才画好的符,在地上布了一个简易的符阵,“你扶他进去,待在里面鬼奴就看不见你们,无论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离开符阵,只要待在里面,你们就是安全的。我现在去找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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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