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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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终于完结了,自己给自己撒点花~连载期间我一直没有过多阐述自己的观点,现在终于可以讲一讲了。
裴先生去举灯牌啦,至于后面的事qíng,大家自可脑补,我私心认为是HE的,但是我不介意大家怎么去想。毕竟裴先生罪孽深重,并不是只言片语就可以洗清罪行的,但我相信他会去偿还。
至于为什么在这里结束,这甚至是很久很久之前就设想好的结局。毕竟我们不能完完整整的参与别人的人生,有的时候只能经历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就好像童话故事里,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却绝不告诉你他们今后的柴米油盐的枯燥生活。同样,学生时代条件困难刻苦学习的同学,想必也是在毕业分开很久之后才从别人的口中得知对方已经飞huáng腾达。人生太短没什么后悔的机会,人生也太长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毕竟小说不止眼前的狗血,还有诗和番外。
我之前反复提到过裴先生会活在终身被制裁的恐惧中,想说明的也是这个点。爱会让人有敬畏之心,我相信他会好好的爱诺诺,至于诺诺要不要爱他,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他之前被裴先生整的太惨了,总该需要时间来愈合伤口,就算用力踩裴先生,想必裴先生都甘之如饴吧。
我一直以来都推崇的是“能力守恒定律”,并坚定的认为犯了错误就应该要弥补偿还,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可能有的读者认为诺诺离开裴先生两个人天各一方就是就好的结局,但是诺诺受到的伤害怎么算呢?这样好像裴先生除了单恋苦涩之外什么惩罚都没有诶。裴先生犯了罪,诺诺是唯一的执法者,就是这样。
感谢大家这四个月以来的支持和鼓励,开这个坑我完全只是一时兴起想写个单纯的狗血文,完全没想到会拥有如此多的读者,谢谢大家啦!顺便也再次重复一下,小说只是小说,没办法用现实中的三观来评判,我们只需要在阅读小说中获取一种慡感或者能够引发一些思考,那么小说的职能也就基本达到了。无需再弄的那么复杂,也不必真qíng实感。
祝今天过生日的鱼生日快乐~
正文就到这里结束啦,有一篇番外。
第76章 前世篇.梦蝶
三月的chūn花开的正旺,桃花杨柳伴着柔风拂过朱红的宫墙,下午的阳光像温醇的酒,微醺过面。院儿里几只叫喳喳的雀鸟,纠缠飞舞的蝴蝶是仅有的声响。
言若一截胳膊伸出了书案,半张小脸睡的压出了衣服褶子,外面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跑进来,见主子睡着呢,也不知如何是好,轻轻的在言若身边说道:“太子殿下,白大人来了。”言若睡的熟,并未醒来,小太监着急,大着胆子推了推言若,声音提高:“殿下!白大人来啦!再不醒白大人要生气了!”
小太监年纪尚小,声音还分辨不明,带着些微稚嫩的腔调,言若一下就被他吓醒了。他揉揉眼睛,花了好一会儿工夫回神,道:“老师来了?”
“这会儿估计进了院儿里了,殿下,赶紧起来擦擦脸吧。”
前门传来了动静,言若还没来得及从书案上起来,小太监口中的“白大人”就踏进了房间。他飘飘若仙鹤之姿,虽身着官服,却掩盖不住文人风雅。
“老师。”言若绕过桌子走到白洐面前,散退了小太监,恭恭敬敬的一鞠躬,而后说道,“您来怎么不叫人传报一声?”
“好叫殿下有所准备?”白洐笑了笑,他一偏头,看见言若脸上的痕迹,道,“殿下的文章都抄完了么?”
“呃……”
言若年纪尚小,又天xing好动,读书总是敷衍了事,白洐极为严厉,奈何学生过于顽劣,他只能出此下策。只是多罚过几次之后,言若就摸出了门道,白洐发怒的时候,他便讨好一样跟白洐撒娇。对于年幼的太子,白洐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了,只期待他年纪长些之后能懂得储君的端庄。
言若并非嫡长,只是聪明伶俐深得父皇宠爱,前面的哥哥要么不争气,要么娘家无权无势,这位子就轮到了他的头上。皇帝封白洐太子太傅,除政务之外,负责太子启蒙教化。白洐从言若不大一点的时候就当了他的老师,如今也有些年月了。他虽严格,但是看着言若长起来,心中也有无限温qíng。言若要不是做什么太过分的事qíng,白洐是舍不得罚他的爱徒的。
近来,皇帝身体抱恙,太医也拿不准qíng形,内阁大臣们忙的不可开jiāo,各家势力纠缠复杂,生怕天就这么变了。只是言若在这一方天地里似乎没有太大的感觉,白洐教他念书,他就摇头晃脑的跟着读,白洐问他问题,他只得抓着脑袋想,才磕磕巴巴的回答了。
白洐无奈的说,殿下年幼尚不自知,只是如此往复不好读书,日后如何治理国家?言若眨眨眼睛,挽着白洐的手臂笑道,自有老师帮我。白洐苦笑,他本想说,老师也会老去也会死掉,老师帮不了你一辈子,可这话说出来未免有些惹人非议,就没有讲。他只当是忠君一生,死而后已。
皇帝身体越来越差,数月之后俨然无力回天,弥留之际安排好了后事便撒手人寰。皇帝驾崩,举国同丧。颁布的遗诏之中除立言若为帝之外,还命白洐为辅政大臣,辅佐幼帝。
新帝登基,若gān事宜均要仰仗白洐,白洐一下子成了当朝的红人,重权背后却是无限的压力,他终日出入皇帝书房,劳心劳力,才将将为言若稳定了政局,巩固了势力。
言若却并未多想,他还意识不到当了皇帝是怎样的事qíng,他见过父皇与大臣议事,国家政治在他幼稚的脑海中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只记得当皇帝有无限的好处,仿佛多么逍遥自在一般。
他也不太有身为一个皇帝的担当,凡事都有白洐为他处理好,他便高枕无忧。在言若心中,与父皇其实并无太多qíng感,反倒是跟白洐更亲近一些,自打他记事起,白洐就是他的老师,他本以为白洐是个有着花白胡子的老头子,没想到却是如此丰神俊朗,一下就入了言若的眼。起初一声黏黏糊糊的“老师”,就这么叫到了现在。
白洐写得一笔好字,言若有时会故意写的歪歪扭扭,叫白洐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的写正。这样的把戏使久了,也学会了一些门道。只是当初的浓墨换成了今日的朱批,笔还在白洐手上,言若却撂挑子了。
书房里没人伺候,言若就半躺在小塌上,白洐端坐在一旁的书桌前,仔仔细细的看着近日的奏章,然后总结下来再念给言若听,言若能听懂就点点头吱声,听不懂就叫白洐自己看着办。白洐兢兢业业,在批完全部之后,对言若躬身说道:“陛下,奏章已经整理好放在书案上了,若无别事,臣就告退了。”
言若睁开眼睛,懒洋洋的说道:“老师,我乏了,您陪我躺会儿嘛。”
“臣不敢。”白洐噗通跪在地上,说道,“陛下也请注意君臣之礼,断不可轻贱。”
“好好好。”言若起来,有些不耐烦道,“朕知道啦,白卿起来吧。”他把白洐浮起来,继续说,“以前白卿也会陪朕小憩,现在怎么就不可以了呢?是不是朕长大一点,白卿就喜欢朕少一点了呢?”
“臣……不敢。”白洐重复道。
言若说:“白卿帮我把桌上的奏章拿来吧。”白洐依言将一摞奏章取来放在榻上的小桌,言若取了其中一本翻了翻,问道:“这是什么?”他将上面的字看了一遍,眉毛突然竖了起来,将奏章丢在了地上,怒道:“朕什么时候同意封后的?”
“臣方才已经禀报过一次了。”白洐无奈的将躺在地上散落的纸拾起来,道,“黎民百姓尚有成家立业一说,何况天家?修身齐家方能治国平天下,陛下年纪已到,是时候考虑立后了。”
“你们这些大臣还管朕的家务事?”言若怒极反笑,对白洐说道,“白卿家中可有女儿?”
“没有。”白洐门生不少,可他无父无母,终日为帝王劳累,家中却连位夫人都没有,何来女儿?
言若又问:“那依这上面所写,想必你们已经物色好人选了吧?我不管是哪家王公大臣的千金,只有一个条件。”
“陛下明示。”
“朕要她饱读诗书美貌无双,不仅贤良淑德,还要辅佐朕治国平天下。”言若抢过白洐手中的奏章,薄薄的纸片在白洐脸上轻轻扫着,低声笑道,“最好像白卿一样。”他背着手走了几步,扬声说:“白卿若没有女儿,那还真是遗憾得紧呀。”
听到这句话,白洐背后忽然一阵冰冷,身体僵直在原地不敢动弹,言若哼一声,手里用力一甩,纸片就呼啦啦的撒了一点,留白洐一人在书房,独自离去了。
这事儿被提了上来,那么通常就是十有八九了。言若有意无意的跟太后埋怨,太后说:“皇帝大婚便是成人礼,你若不成家,何以亲政?”
“成亲就是为了亲政么?”言若道,“可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宫中有母后把持,朝堂之上有白卿辅政,为什么要如此匆匆?”
“傻孩子。”太后苦口婆心道,“这天下是你的,我们孤儿寡母,怎么好劳烦别人呢?”
言若刚想张口说白卿不是别人,但是看太后神色还是闭嘴了。他突然感觉当皇帝并不是无所不能的,至少要不要成亲,和谁成亲,他自己都做不了主。言若终日闷闷不乐,什么脸色都甩给了白洐,白洐最懂这个学生的脾气,只得默默受着。
常说伴君如伴虎,白洐总算是体会个通透。
皇帝大婚在即,忙碌起来脚不沾地,白洐陪着言若在书房里批奏章到深夜,言若眼睛累了,白洐便把灯光挑亮一点,火光把言若映衬的柔和了一些,没了那般戾气。言若将笔放下,走到了一边儿,道:“白卿,你过来。”
白洐过去,言若坐到了塌上,拍了拍一边儿,说:“白卿,你坐到朕身边儿来。不准说不,也不准讲什么礼法,你若是拒绝,就是抗旨不尊。”
白洐叹了口气,只得乖乖的坐在了言若身边,言若往塌上一倒,头枕在了白洐的大腿上,说:“老师,这会儿没人了。”
白洐“嗯”了一声。
“我不想立后,只是你们都希望我这样,那我就去照办。原来当皇帝一点也不自由。”言若自顾自的说,“老师会辅佐我一生一世么?”
“会。”白洐说,“先帝遗招,臣定当鞠躬尽瘁。”
“那老师自己的想法呢?”言若说,“若没有父皇临终嘱托,老师还会照顾我么?”
“会。”
“那我就放心了。”言若闭上眼睛,“老师,我困了。”他最后几个字说的不清楚,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白洐叫他这么躺着,直至天明,自己也倒了下去,与言若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