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因为体质的干系,那种欲宣泄而不能的痛苦特别能感同身受,所以见他忍到这地步,心也软了。
“来吧!”还是这斩钉截铁的两个字,周天赐很奇怪究竟鲍望春是怎么学会在不同情况不同心态下用同一个词语表达同一种意思的。
不过此时这两个字对他来说是种大赦,也就顾不得多想了,双手扣住他的腰侧,略挺直了上身,一副就要纵马驰骋的样子。
看到刚才还苦不堪言的周天赐转眼就一副食指大动的兴奋表情,鲍望春又有点后悔了。
“已经伤了,你若是再敢野牛般地横冲直撞,以后就别想再碰我一个指头。”口气凶恶,脸上经不住绯红一片。
“我会做一头温柔的野牛的……”周天赐垂头在他耳边低哑诱惑道,“你放松一点……”
鲍望春知道这么不上不下的终究不是办法,只得尽量放软了腰肢,好在适才一方停顿休整,后穴已经不再疼痛,倒是长时间胶合一起的密穴分身愈来愈不守规矩,自发的互相挤压较劲起来,带来隐约的快感反而使人更加的不满。
周天赐感觉到身下人已经做好了准备,开始慢慢地前后摆动腰身。
轻轻抽出几分,感到那柔软的媚壁依依不舍的挽留,又提一口气轻轻插入,却受到的欲拒还迎的推阻,然而终于是让他进去了,进到比之前更深更火热的地方。刚才几欲把自己逼疯的湿热甬道在这一刻成了甜蜜的快感天堂。
“好舒服,东卿,你的身体,好棒……”快感激荡下,周天赐仰起头露出满足的表情,“我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
直白的浪语令鲍望春面红耳赤,其实周天赐带给他的又何尝不是及至的快乐呢?那贲张饱满的欲望,火热且充满弹性,体内被充满,媚肉被层层拉扯开,缓慢而结实有力地摩擦着。
每一条血管,每一处神经,无一不熨贴,无一不舒畅。
直想,就这么一辈子把他包涵于体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不分开。
周天赐轻缓地抽送了几下,见身下的人眉目浸染春色,虚张的丰唇内小舌不时卷抵上齿,显然是完全耽于情欲之中了。
爱人的痴醉神请就是最大的鼓励,周天赐开始加大了冲击。
一手扣紧他的腰侧,一手把环在腰上左腿扶到了肩上,姿势的变换让穴口张得更开,进入也更顺畅,没了滞碍的周天赐越动越快,越动越猛。
“啊……啊……不……”虽然不难受,其实比刚才温柔的填充还更多几分摩擦的快感,但鲍望春仍有些气短,“你刚才说要温……温……”
“我说的是温柔的……野牛……”周天赐这时候才不买帐,那个甜腻而火热的内壁,让人窒息的舒服。
已经隐忍了一夜,到了这时候就算被用枪顶着,他也会不管不顾地做下去了吧。
“你……你……”鲍望春努力调整呼吸跟上节奏,但是后穴传来的火辣感觉让他怎么静不下来,脑海里搜索了半天,一个骂人的词也没有。
周天赐见鲍望春的反应非但不痛苦,反而更加迷乱,知道他的身体已经不再惧疼,深吸一口气,突然发力,往最深的地方顶去。
“啊——”极深处的那点突然被戳到,酥麻的感觉瞬间从尾椎窜了上去,令人颤栗的快感使鲍望春尖叫起来。
“不好吗,东卿?”周天赐知道那叫声是媚极了反应,却故意使坏,又冲了几下,却每次都只到那点的附近,一触即离。
那种只差一步的感觉令鲍望春抓狂。
只要再一点。
再深一点。
再用力一点……
然而却还是不好开口,刚才明明是自己叫他要温柔的。
周天赐看出他在欲望和理智之间的挣扎,又使劲往那点撞去,怀中的身体果然弹跳了起来。
伴随着一次由内而外的痉挛,鲍望春再克制不住哽咽出声:“呜……不要……”
“不要什么?”为了之后能肆无忌惮地隳突驰骋,周天赐决定一定要让他彻底放浪开来,“不要碰这里吗?那我‘温柔一’点……”
然后,故意的,缓慢而轻柔地一分分退出,又一分分抵入,老驴拉磨般一下一下有条不紊地抽插。
已经被触到极点的身子哪里还会满足于这样半天吊的动作,体内深处强烈地叫嚣,快,再快些,用力……
“这样舒服吗?”这样缓慢的动作对周天赐来说也是种折磨,“还是……这样更好呢?”语毕腰下一用力,又顶上了那点,这次还使了个机巧,顶住后一旋一拧。
电流刹时从那点上放射向全身,鲍望春引颈往后拱起身子,冲上脑的甜美快感令人眩晕,头无意识地在枕上胡乱摇蹭,口里却只是喑哑地嘶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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