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赴宴,刚喝了几口酒,我立时眼花发晕,揪着嗓子犯恶心。
看见陈默在那边和杜京菁满脸慎重的不知说些什么,突然怒气上冲,想大叫那个小崽子过来。
“呀……”张嘴才懊恼的发现喉咙痛的连咽口水都困难。
没有人注意到我,陈默却突然听到什么似的,猛一回头,看见我脸色铁青的瞪他,凶怒的转过去,不再搭理。
“……王八蛋。”我力气尽失,靠着墙坐下,闭上眼睛,就觉得一片昏花,连动的力气都没有。
手突然被抓住,我在剧痛中被一股力气拖起来,不用睁眼也知道这如同烧火的温度来自于谁,不挣扎的任他拽。
“……你昨晚干什么了!”他一路用胳臂拢着我,以免撞上周围的墙。
“彻夜狂欢。”
“……妈的!”他恼火的低咒,停住把我往沙发推,拿着外套盖上来,“等回头看我撕栏你这张没句真话的嘴。”
我睁开眼睛,顺着他的背影,看见杜京菁神色复杂的瞧过来。
昏昏沉沉的躺着,周围的热闹在耳边恍惚的闪,不知过了多久,气氛莫名其妙达到了顶峰,陈默被硬灌了俩杯,一群人围着他和杜京菁起哄。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睁大了眼睛瞪得滚圆。
“陈默!”有人喝的舌头打结,“你今晚一定得亲一口!”
陈默笑眯着眼睛身体直晃,只有我知道他在装醉,他的酒量可以喝的全屋子人都倒下,“……好、好、亲。”
我瞪大眼睛看他装醉的样子。头越来越晕。
“亲谁?亲谁?”
起哄声越来越响,我看到杜京菁红了又白的脸蛋。
她很漂亮,真的很漂亮,她从来没有说过任何不利于我俩的话,她没有再接受过其他男生的追求。她很漂亮……
我脑子哄哄乱响,心烦的闭上眼睛。
“……亲……亲……”
满屋子乱七八糟的声音,突然一股熟悉的气息向这边冲了过来。
我的身体比脑子更快意识到那是什么。
他的身体压下来时,我心口一痛,乖乖张开嘴唇,他温暖的舌尖快速的在我口腔里吻了一圈,满满的酒意呛得我想咳嗽。
“哈哈!”大家哄笑起来,过来抓他,他把脸搁在我的身侧,装出一身醉意。
“陈默……”朱萧笑的喘不过气来,“你小子真是醉了也不吃亏,可惜吃错了豆腐。”
“就是就是!”不知谁把他拉起来,“看你明天清醒不懊恼死,满屋子女生你不亲,跑去非礼个男的。”
他配合的被拉起来,醉醺醺的嚷,“不可以啊?妈的不可以啊!”
大伙儿再度哄笑,我咬紧嘴唇,拉起身上的衣服盖住火痛的眼。
那天晚上,他送我去地铁站赶末班车,地铁呼啸着过来,我拖着身体走入最后一节车厢,站在门口看着他。
嘀嘀嘀——
地铁关门的指示灯开始在响。
我站在门口。
他的眼睛里没有活着的光。
嘀嘀嘀——
最后三声响。
我捏紧手掌。
他依然不动。
嘀——
门开始缓缓地关。
……
我狠狠闭上眼睛。
……
地铁门夹住了我的身体。
……
我发了疯一样的硬生生拽出自己。
……
没有人的地铁站,最后一班列车呼啸而去。
……
我对他直冲过去。他狠狠得一把用力抱住,我们身后的柱子冰冷的烙的后背发疼。他像疯子一样掐住我的脸,狂乱的接吻,暴躁的不停抓对方的身体,无法喘息的掠过对方的每一个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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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整整三个月,每晚一个长途电话,才舒缓了我爸对于我执意留下这件事的怒气。
我俩都闲散惯了,不在乎薪水多少,轻松自在就好,但绕是如此,还是常常初入社会的不适应折腾到精辟力尽。
好几次都是关上房门,狠狠揪住彼此又吻又咬,然后满脸疲惫的泡着碗面,你撩我扔,湖的都一张花脸。我俩就像活在真空里的野兽,撕咬和抚慰只有对方能给。
朱萧他们只当我们是合租,常常来噌饭,然后玩会儿牌。
宁远安公司有个女生长的特像杜京菁,总问陈默有没兴趣,陈默笑着推了几次。后来某天,不知怎么突然来了什么劲,颇有些兴致勃勃的,“好啊!”
“秦瑞!”朱萧气血攻心的大叫起来,“你出什么臭牌!姓宁的上一圈就没红心了!!”
“呃……呃呃……”宁远安自己都迷迷糊糊的,但又很逞强的顺着朱萧的吼叫赶紧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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