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行放下水杯,伸出手,于帆一阵期待,盛家行却只是把他开掉的睡衣纽扣给扣了回去,然后,拍拍他的头,扬长而去。
于帆怨恨地凝视着盛家行卧室紧闭的大门,心里跟吞了苦瓜似的。我就这么没魅力嘛我!
第二天,于帆顶着两熊猫眼起床,头发跟个鸡窝似的。星期六,没有必要起这么早,可那张床跟他有仇似的,他躺上去就是睡不着。只好一大早哈欠连天地窝在沙发里看碟片。放的还是自己带过来的G片,两金发小伙子做得热火朝天,存了心等着刺激盛家行。
盛家行慢跑回来,刚一进门就听到音箱里的呻吟声,走到客厅,于帆半个头栽沙发外流着口水睡得正香。盛家行关掉电源,去冲了个澡,换了一套轻便的家居服,看着以怪异姿势入睡的于帆有点哭笑不得,把自己的一件大衣盖在他身上,调高空调的温度。
外面难得好天气
盛家行长得这么大,没人敢像牛皮糖一样黏着他不放,除了一个于帆。这人好像非常热衷在他身上自讨没趣,还乐此不疲。
他会像一个白痴一样蹭到盛家行的身边,然后随便拿一样东西在手里,一本正经地问:“魔枕魔枕……请问谁是天下最帅的人啊?于帆,天下最帅的人就是你,不过,你身边的盛家行比你还要帅。啊……魔枕啊魔枕,请你把天下最帅的盛家行赐给天下第二帅的于帆吧。”
或者在旁边挤出苦大仇深的脸:“盛家行,你冷落我,我就虐待你未来的情人于帆。”
再或者:“盛家行,你为什么对我没欲望?我这么帅,这么性感,这么有魅力。”
盛家行终于忍于可忍的把手中的书给砸了过去。
盛家行一边开车一边想:要么是他病得不轻,要么是这个世界病得不轻。他居然没有把于帆掐死,还把他带去俞彦舒的私人茶屋。
于帆本想说什么,但是观察一下盛家行的表情老实地闭上了嘴。他本想发表一下感想:他觉得他们现在的样子比较像盛家行在带着他遛弯,性质等同于别人遛狗留鸟。
俞舒彦的咖啡屋依湖而建,环境非常好,他本人基本没什么时间打理,闲时才和朋友一起过来坐坐,喝喝咖啡什么的,纯粹当作修身养性的地方。
盛家行很少来他的咖啡屋。俞舒彦看到跟在他后面的于帆时,一副很不可思议的样子。
“这是?”
“于帆。”盛家行回答。
“不介绍一下?”俞舒彦笑着问。
“比如?”盛家行反问。于帆坐在他旁边,很想研究一下旁边摆放着的一只冰裂纹花瓶。
“那不是正品。”俞舒彦说。
于帆露出一个笑容:“噢……你没放好,我只是帮你摆正它。”
盛家行不动声色地注意着这一幕。他有点意外,于帆对俞舒彦有着轻微的敌意,而且,他的敌意显然是很没道理的那一种,就跟一只猫天生不怎么喜欢狗一样。
这很没道理可言,俞舒彦绝对是那种比盛家行更容易相处接触的人。而且,他的脾气也要比盛家行好得多,像那种把人扔下不管死活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做。当然,也许,于某人天生比较犯贱,他就爱呆在盛家行身边挨驯的那种调调。
俞彦舒对于帆的态度有点惊诧,却也笑笑,没有在意,对盛家行说:“对了,我还请了家华。”
盛家行皱了一下眉:“你太多事了。”
“你们姐弟之间太见外了。”俞彦舒笑着说。
于帆意外,问:“你有姐姐?”
“我没提起,不表示我没有。”盛家行说。
于帆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关于盛家行家人方面的问题,他一直致力于如何让盛家行对他产生兴趣,精神的,肉体的。等一下他却要见到盛家行的姐姐,虽然不是长辈级的人物,可他已经产生了心虚心理,因为他正满脑子打着她弟弟的主意。如果他有姐姐,肯定也不乐意自己的弟弟被男人上或者上男人。
盛家行肯定于帆又在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这种时候最好不要搭理他,免得打蛇缠上棒,他可不想在俞舒彦面前丢脸。
俞舒彦一时兴起,“家行没有跟你提起过家华?”
于帆在心里直瞪俞舒彦,骂,靠,我招你了,你给我使绊。“哈哈,盛家行也没有跟我提起过你。”
“大概我这个老朋友在家行心里没什么分量吧。”俞舒彦又笑了笑。
于帆尾巴上的毛差点炸起来,他一进来就看这个戴眼镜装斯文的家伙极不顺眼,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挤出一丝虚假的笑容:“你们是君子之交,跟白开水似的。不像这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天天呼朋喝友围成一堆。”
52书库推荐浏览: 烟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