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是平常人吗?】系统崽子拖着长音喊,【他是我爸夫,爸夫!】
寇秋说不过它,只好在池中忍着羞意转了个身,将整块白皙莹润的脊背都露出来。尤里西斯自幼被娇生惯养,皮肤也是被无数昂贵的香膏滋润出来的,就仿佛羊脂膏一般毫无瑕疵,只是因着口味挑又偏食,上头的蝴蝶骨无比分明。像是下一秒便能伸展开翅膀,从他的体内飞出来。
寇秋说:“给我搓背。”
系统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就搓背?
可这显然已经到寇老干部的底线了,他背过身,眼睛都不敢怎么睁,只默默地闭着唇,慢慢地感受到湿透的布帛覆上他的脊背,从上向下,细细地揉搓。那样的动作,如同在对待一尊神圣而易碎的雕像。
几下碰触,两人都出了一身汗。
“行了,”寇秋终于忍耐不住,匆匆叫了停,将一旁的浴巾抓起来,匆匆往身上裹了裹,眼睛仍旧不敢看他,“你在外面等着,我马上就出去。”
青年沉声应了声,手方才慢慢从寇秋背上挪下去了。他出了门,这才摊开了自己湿热的掌心。
外头分明是严寒的,可全世界的热度都像集中在他心里了。
他闭了闭眼。
“少爷好了吗?”拜尔却忽然于此时过来,道,“德洛丽丝夫人来了,想要见少爷。”
拜尔做惯了贴身男仆,手下意识便要转动门把手,却被青年猛地一侧身,拦住了。他诧异地望着泽维尔,对方银灰色的眼眸里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冷然,“少爷马上出来。”
被那样的目光所震慑,拜尔不禁讪讪收回了手。
他干咳了声,道:“德洛丽丝夫人就等在书房。”
*
寇秋推开门时,德洛丽丝正倚靠在书柜旁,手上翻阅着一本厚重的书籍。她这一日穿了件正红色的衣裙,胸前佩戴着的事大颗的红宝石,层层叠叠的裙摆簇拥着纤细的腰身,如同一朵倒置的玫瑰。
“尤里?”她把目光投向几日未见的侄子,关切道,“听说你病了,有没有好些?”
寇秋站着不动,任由她带着柔软香气的手覆过来,试了试温度,这才笑道:“已经没事了。”
尤里西斯的母亲早亡,父亲又袭了爵,并无多少时间照看他。自小到大,德洛丽丝这个姑母承担的便是母亲的角色,给了他丝毫不打折扣的关心。
“没事就好,”德洛丽丝也松了一口气,随即才用一种闲谈的语气道,“那个赫仑,最近一直在收兵买马。”
她是国王陛下的情人,在这方面的消息也无比灵通,因此冷笑道:“恐怕是想在下一场战争中,再立几个功勋呢。”
寇秋没有说话,德洛丽丝的目光却紧紧盯着他。
“尤里,”她慢慢说,“我听说,那天在交易所买下的最后一个奴隶......赫仑想要将他收至麾下?”
寇秋的心中猛地一跳。
片刻后,一直等在门口的泽维尔应声进了门。德洛丽丝反复打量着他,这才又回过头,看着自己的侄子,“尤里......”
“不行。”
寇秋的嘴唇紧紧地抿着,难得现出了几分不好说话的样子。他坚定地截断了姑母还未说出口的话,认真道,“姑母,不行。”
青年方才已在门外零星听见了几句,此刻心中已然清楚。他忽然便后抽一步,单膝下跪,毫不犹豫道:“我愿为主人献出一切。”
德洛丽丝抚掌:“那好——”
“不好!”寇秋的声音提高了点,手臂也下意识护在了青年的面前,“我不允许,他绝不能去赫仑那里!”
德洛丽丝显然对他的固执并不能理解,道:“我看他也忠心,愿意为你付出生命,是个可造之才,为何不行?”
寇秋动了动嘴唇,却并不能将这个理由说出口。他只能坚定地护着青年,又把这话重复了一遍,“姑母,他不可以。我不会让他去冒这个险。”
他望着对面美人惊愕睁大的眼睛,许久后才叹了口气,加上了一句,“抱歉。”
德洛丽丝默然无语半晌,这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什么好抱歉的?”她说,“他本来就是你的奴隶。”
可纵使如此说,她的眼睛却在打量着这个奴隶英挺的侧脸,心中隐隐溢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夜,德洛丽丝就在宅邸中歇下了。
她擦拭着自己湿漉漉的发丝出来,心里仍在沉甸甸琢磨着侄子和那个奴隶之间超出寻常的维护,头也不回道:“这件事有点奇怪。你怎么看,艾芙......艾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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