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既要一堵墙又要它灵活多变吗?可以啊!我们兰舟盟就给你一堵天下最灵活的墙,玩蛋去吧你!
估计当初兰舟盟制定炼器方案的长老们是想看到御兽宗宗主的懵逼脸,结果……结果是他们自己懵了逼。
“当初法器炼制之时,我门下诸位长老根本就没有想过认主之事,诸位试想这不过一个用来阻拦妖魔进入修真界的工事,只需令妖魔无法使用即可,咱们六派又皆有修士派驻于此……”
若真弄出个认主来,六派之中认谁为主?还倒不如将这个法器看成是一个固定的工事,反正守墙之人的领袖定然可以拥有长城上开放进出的权限就够了,按理来说,御兽宗在这个特殊的时期担任血盆口联盟,拥有这个权限也是应该的,六派也默许了那位杜宗主入住控制中枢。但谁也没有料想到,原本只是简简单单的进出管制权限,最后会被玩成那般令人叹为观止的模样。
想到这中间种种阴差阳错导致最后这匪夷所思的结局,司少文面上的表情不知是哭是笑:“那图纹刻录于整个法器之上,浑然一体,自然可以操控法器,可是,就算是当初提议砖石可以挪动的长老们也绝对想像不到,砖石可以挪动出那般天马行空的效果……”
图纹是御兽宗出的没错,法器也是兰舟盟的没错,甚至法器的临时控制权他们默认暂时由御兽宗掌管也没错,但问题在于,他们六派在此地的修士中没有一个人能想到,这看起来不过是在兰舟盟发展与斗气之间取得一个微妙平衡的法器,最后竟然能在对方手上发挥这样恐怖的作用。
映芒真人一直未曾开口,直到此刻,他才抬头直视司少文,以剑修的犀利问了一个问题:“司盟主,若是这长城在您手中,在此次交战中,能发挥到杜宗主的几成?”
身为真正主持炼制了长城的修士,司少文沉默了很久很久很久,久到其他人几乎都以为他不会开口回答这个问题时,他才缓缓道:“不足一成。”
这个答案令所有修士彻底静默。
话说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你们投入了资源,御兽宗也一样投入了资源,是,你们强大,但人家御兽宗现在看起来领头的人(心眼儿)也不差,是,你们想霸道地收回这看起来牛逼无比、简直无所不能的大法器,可是,不好意思,你们玩不转。
司少文的回答略微翻译一下:即使身为制造者,他也玩不转。其余几派的修士,谁敢站出来说比兰舟盟更懂法器的?
身为主持炼器的修士,司少文的这个回答在打了其余五派的脸的同时,自然先是狠狠抽在了自己的脸上。
你一手主持、一手修炼的法器,你TMD居然玩不转?
这还不同于刀剑斧钺等法器,那些法器,如果是受他人之托,定制打造,不会使用非常正常,功法不同,没有那方面的修行,自然不会。
可那TMD说的是武器!
现在的长城是什么?是个防御工事!
司少文在心中甚至惭愧地判断,长城若真是在他手中,除了老老实实当一堵墙,也许偶尔可以多开道门什么的,便再也不会有什么其他作用了……如果妖魔一样是那种阵仗,换他在守城,呃……结局也许直接会彻底颠倒。
在司少文看来,对于长城的掌控之难,图纹只是其中最明显的一处,那几乎穷尽修士眼界极限的安排才是关键。
试想,谁会想到在好好的城墙上长出塔楼堡垒?谁会想让好好的城墙飞上天?谁会想到在灵石不足之时,只让堡垒上天?
这其中,激发图纹要消耗的神魂之力究竟如何庞大就不提了,只说一件事,在两军交战的情形下,你能想到吗?
想都想不到,你TMD还想做到?
说白了,能以一己之力,将一座围困整个血盆口的城墙生生地玩成堆积木,除了杜小爷也是没sei了,这比的不只是操纵力,还有想像力,或者说是战力见识。
无论怎么比,六派中,不说现在在血盆口的修士们,就是他们回到门派中去找,也绝不可能找到一个超越御兽宗那位杜宗主的人物来。
给你你也玩不了,这真是个再残忍不过的事实。
可正是因为明白,这几人才越发有些不甘。
他们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问题,无非是认为妖魔已残,御兽宗的作用已然不大……呃,如果利益足够大,那个,此一时彼一时,盟友翻翻脸什么的,也挺正常对吧……
可现在,“给你你也玩不了”的事实残酷地告诉了他们:这其中的获利并没有想像中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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