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多久了?”
“好一阵子了。看您在打架没好意思打扰您。”
玉卮被他气得又呕了两口血,山海画戟飞去一挑,将她的快递挑了过来。
“你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吗!说好24小时内送到……根本是骗人的!”玉卮一招将快递箱劈开,一片金灿灿的光芒之中,升出一只牙膏般的管状事物,上面写着“除锈灵”。
左贺看向那快递员,快递员大喊一声:“我的妈呀!”立即撒腿逃走了。
玉卮将除锈灵整管挤出,抹在她的山海画戟之上。只见画戟上面的锈迹立即被除得一干二净,连带着被砍毁的部分也都重新恢复!
玉卮放声大笑,冥气狂涨!
左贺被眼前的一幕弄得迷惑,往后退了一步。只见强光将玉卮吞噬,也把他的视野照得一片发白。
玉卮冲破强光,挥舞着金光大闪的崭新画戟重重砍在左贺的头顶之上。左贺急抽破魂剑抵挡。只听一声锋利的兵刃相汇之声震得树木纷纷倒地,一圈冲击波从中散开,将周围大火都吹得不见踪影,只有余温和灰烬。
左贺诧异地抬头一看,玉卮一身崭新铠甲熠熠生辉,手中的山海画戟锋利刚硬,浮着一层灿烂冥气,惊艳无比,和方才判若两人。
“看来没买到山寨货,贵一点也是值得的。”玉卮双目放光,连带着伤也一并痊愈了,“老将军,该把我的鬼王还给我了吧。”
玉卮一连三招将左贺打得鬼气溃散,险些被她挑断了魂骨。
山海画戟吃了鬼血,兴奋地发出“嗡嗡”锋鸣。
只一眨眼的功夫,形势逆转!
左贺大叫一声,张口朝玉卮吐出粘稠的鬼气!
就是这东西困住了临邛!
玉卮持着画戟犹豫了一下,并未躲闪。
鬼气粘在她的身上,左贺一口将她吞了下去。
……
林泽皛和游任雪手持傅家法器,两人魂骨相连联手出击,仿若傅渊颐和临邛联手之时,林泽皛法力大增,游任雪鬼气源源不绝,更因傅家法器让她们所向披靡,打得傅渊颐和柳坤仪毫无还手之力。
林泽皛和游任雪一心想杀了傅渊颐,两人夹攻傅渊颐之际,柳坤仪绕到身后想要斩杀林泽皛。林泽皛的千符战衣刀枪不入,柳坤仪一刀竟斩不动她。游任雪法杖飞出两只飞鸟,直接咬住柳坤仪的脖子,将她甩了出去。
柳坤仪脖子被咬下一大块肉,血潺潺往外流。另一只鸟死死抓着她的大腿,几乎要将她的腿卸下来。柳坤仪用刀将鸟斩死,游任雪从天而降,一杖杵在她的心口。
这阵骨碎的剧痛让柳坤仪险些失去意识,她强撑着一刀将游任雪挥开,游任雪轻松地闪身退后,想要再以鬼气引飞鸟杀了碍事的柳坤仪。
大火之中冲出一个身影,手持细剑如一阵疾风将游任雪打了个措手不及。
游任雪以为是傅渊颐,急忙一边抵挡一边后退。谁知定睛一看,居然是游炘念!
看到游炘念这张脸,游任雪立即就笑了:“居然还敢来送死!”
游任雪身藏傅渊颐的光属星,手中又有傅家法杖,即便游炘念再勇猛也抵不过她一招。
游任雪法杖中的飞鸟尖啸着打落游炘念手里的剑,失去了法器,手无寸铁的游炘念更加不是游任雪的对手,被她击倒在地。
游炘念还想爬起来,游任雪一脚踏在她的胸口,将她踩回地面。
游炘念几次用尽全力想要起身却无果,傅渊颐发现游炘念身处危险,想要过来救她,反而被林泽皛钻了空子,符纸揉成团,四面八方攻过来。肩、腹、手臂和额头纷纷中招,傅渊颐手中的伞脱手,浑身是伤,额头上流下的血铺满了整张脸。
“哎……好痛。”傅渊颐将脸上的血抹去,一时脱力站不起来,林泽皛的符纸大刀架在了她脖子上。
“真是可怜啊。”林泽皛松软的卷发之后年轻的面庞上露出了胜利者的骄傲,“如果当初你没执意离开傅家,现在我也没机会杀你。可惜,你们傅家气数已尽。”她闭上眼,深深地缓了一口气,“我总算能为我父亲报仇,能为林家扬眉吐气。做好去冥府报到的准备了吗?傅渊颐?”
林泽皛手起刀落,鲜血四溅。
林泽皛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刀刃压在傅渊颐细嫩的脖子边,已经割开了她的肌肤,却还没来得及将她杀了。
三只飞鸟从林泽皛胸前飞出,带出一串的鲜血。
林泽皛不可思议地回头,见游任雪踩着游炘念,法杖却指向自己。
刚才攻击她的,的确是游任雪。
“你……为什么……”林泽皛一口血吐了出来,手里的刀掉落,变成一张张柔软的符纸飘向地面。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游任雪——刚才所有的注意力和法力都集中在傅渊颐身上,根本没能注意到身后游任雪的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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