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柔感觉自己好像看到有一片水汽从沙发飘起来,他看到李清明若无其事的坐下,莫名的,他就感觉那个沙发肯定跟其他的不一样,没有那种潮湿的感觉。
“坐,喝点什么?”张诰很是兴奋的招待着。
不动声色的环顾一圈,李清明心中有数,就开口道:“你打算继续坚持么?”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张诰的脸色却变了数变,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脸色十分狰狞,但在下一刻却又恢复如初,颇有些做贼心虚的看了眼季柔,含糊道:“坚持什么?我自然是要坚持的,我喜欢他!”
被这样的话吓的呆了一下,季柔求助的看向李清明。
今天从饭馆出来的只有李清明和张北极,前者不动声色,后者却沉不住气,他狠狠的打了个喷嚏说:“老板咱们什么时候走,这里有一股子水腥味,我快要受不了了。”二百五不是个能忍耐的人,他把这辈子的耐性都用到李清明身上,面对旁的事的时候很少忍耐。
空气中有呲呲的声音,但凡是接近张北极的空气都发生了一种很奇妙的变化,仿佛是太阳近距离炙烤着水面,水分不停蒸发一样 。
似乎整个客厅的空气都在变得越来越干燥,让人感觉也越来越舒适似的,那些张诰的朋友全都大气不敢出,只是飞快的退出客厅,全都待在外面的额院子里。
如临大敌似的看着张北极,张诰道:“你是什么人?”
“我很普通啊。”二百五说的理直气壮,“你这里是什么鬼地方?”
以为自己的身份暴露,张诰二话不说一只手伸进鱼缸,再迅速甩出来,水珠在空中发生变化冲向张北极。看也没看轻轻挥手,张北极径直回到李清明身边,拉着他的手就想往外走。
以前张北极并不会这么冲动,但现在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二百五,脑子里已经不再全都是水,知道这种环境对李清明的身体不好,自然是一刻钟都不想呆,哪怕是可能会得罪人。
二百五从来不怕得罪人。
“别想走!”张诰眼看着张北极并不害怕他的攻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把匕首,身形迅速诡异的冲过来,看也不看的挥向李清明。
眼瞅着李清明就要受伤,张北极眼里蓦然闪过一丝怒意,他徒手抓住匕首,飞起一脚踢在张诰的胸口,见他狼狈的落到地上爬不起来,便双手盖住匕首轻轻一撮。那一瞬间,双掌之间仿佛有太阳心焰一般的温度,就见张北极手里的匕首变成铁水,被他随便团吧团吧变成一个铁蛋子扔到地上。
因为高热灼烧,地面发出呲呲的声音。原本还想着爬起来的张诰见状顿时泄了气,却仍然不放弃道:“不管你们是什么人,都别伤害季柔,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干的。”
还没开始沟通就冲动的攻击,现在又把错往自己身上揽。李清明觉得这人有点傻,但心底还不算无可救药,他原本已经打算离开的,此时见状又回过头道:“你坦诚相告吧。”
在季柔眼里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小霸王,在张北极面前就跟老鹰和小鸡似的,毫无反抗力的把自己的一切竹筒倒豆子似的讲了个一清二楚。
原来这货以前确实是个小霸王,不过命不好。
约莫一百多年以前,张诰是家里的嫡长子,从出生起就备受瞩目,也被家族寄予厚望,然而好景不长,张诰三岁的时候生他的嫡母病重死了。
那时候张诰的爹还很年轻,而且家大业大前途无量,即便是继室也有人抢破头,最终是一个小官员的嫡女脱颖而出,成了小张诰名义上的母亲。
一开始继室没有自己的孩子,而且还要稳固自己的地位,对张诰自然是不错,但一年之后继室就产下一子,也是嫡子,但到底不如张诰正统。一个是亲儿子,一个是别人的儿子,谁轻谁重自然是一目了然,继室又是个一心想往上爬的,于是就开始耍手段,养废张诰,让所有人都讨厌他,最后设计淹死张诰。
也是张诰命大,他虽然淹死了,但魂魄却被一株刚开启灵智有了些许道行的水草给救了,没让他变成枉死的水鬼,顺利去了阴曹地府。
魂魄无恙,张诰又有自己的意识,当即就去敲鸣冤鼓,去阎罗王面前把自己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按照是非功过来断定因果,那些人自然是没有好下场,张诰是个可怜人,倒是能投胎个好人家。这辈子张诰倒是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家里有权有势,活生生养成了小霸王的性格。
而上辈子的水草精因为救人攒下功德,特地被阴间恩赦,给了一世做人的机会,也就是这辈子的季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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