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朵一朵带着刺的玫瑰被司徒塞进冯果的嘴里,冯果抓狂了。挣扎、踢打、却丝毫奈何不了司徒。直到他的嘴再也塞不下去,司徒才放了手。他拍拍冯果,说:“查尔斯.翁在国外前科累累,若不是卫君护着他,他早进了监狱。卫君是你们的主子,是我的死对头。我杀了他,是不是让你们这帮狗操的玩意儿觉得特别可恨?卫君都死在我手里,你们几个能gān什么?查尔斯.翁没了卫君的庇护,他又能掀起多大的风làng?冯果,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卫君我也得弄死你。我得让你们下去给他做个伴儿。”
冯果的嘴没办法说话,一张脸肿的像猪头。只能欠开一条缝的眼睛充满了血丝,在狭窄的视线里恨
恨地盯着司徒,没办法说话的嘴发出呜呜的声音。
“怎么着,你想说我没证据是吧?”司徒笑道。
冯果使劲点头,摸准了司徒等人没有定罪的证据。司徒咂咂舌,抿抿嘴,说:“到现在你招供还是不招供对我来说这没什么。我想要撬开的不是你的嘴,也不是翁叔的嘴,而是苏子健那张绝对不严实的嘴。他参与了凶杀案,是你们其中的一份子,我给他机会做污点证人。冯果,你估量一下,苏子健能为你三敛其口么?你再想想,就算他想为了你牺牲自己,他有那个价值么?”
就在这时,林遥已经摸着墙壁走到隔壁房间。他敲了敲透明的大玻璃窗,引起了司徒的注意。林遥身后有个人偷偷告诉他,司徒和冯果都看见他了。林遥摆摆手,示意司徒:你继续,不用管我。
虽说是不用管,林遥也没闲着。他让旁边的人看着帮忙,把烟盒里的锡纸拿出来摊平,将卷烟里的烟丝取出来放在锡纸上,打火机在锡纸下面慢慢地燎着,很快,烟丝被燎出了烟。林遥微微低头,用鼻子去吸那些烟。
目睹这一切的冯果居然把被打肿的眼睛睁开了,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出来,死命地盯着林遥的一举一动,每一次呼吸,每一个表情变化。他猛地推开了司徒,扑到玻璃窗上。如果没有这层玻璃,他一定会扑倒林遥。
林遥平时不怎么吸烟,为了刺激冯果他不得不赶鸭子上架。吸两口赶紧打住,再吸就咳嗽了,露馅儿了。他抬起头,非常享受地舔舔嘴唇。他的唇线分明,唇肉红润而又饱满,舌头湿漉漉地露出一个小尖儿,从嘴角舔舐到唇心,别说冯果那眼珠子要瞪出来,就连司徒都被林遥这小小举动搞的快要把裤裆撑起个帐篷。
司徒只觉得喉咙火烧火燎的难受,恨不能马上冲出去揪着林遥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亲热一番。想要亲热,就要搞定冯果。他如鬼魅一般走到冯果的身后,紧挨着他的背,附身在他的耳边,“想吸么?”
冯果的眼睛追着离开隔壁房间的林遥,当林遥消失,他忽然哭了出来。拍打着玻璃窗,嚎哭。
一直守在门口的田野帮着林遥推开了房门。林遥的手里拿着用锡纸卷成的烟卷,他慢慢地举起手,因为双眼还蒙着纱布,让他看起来更像个jīng致的玩偶,没有丝毫的感情。他平静地说:“告诉我,姚志是不是查尔斯.翁杀的?”
花瓣已经残缺不全,连着唾液,从冯果的嘴里一团一团地被吐出来。冯果哭喊出来的话有些含糊不清。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得明白。
“是他,是他和苏子健杀的!快给我,求求你给我吸一口。”
局长目瞪口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有这么审问犯人的。特案组,果然都是变态!
众人都以为第一个被攻克的会是苏子健,没想到冯果首先撑不住招认了一切犯罪经过。
☆、45
带着冯果招供的录音,司徒和林遥去见查尔斯.翁。翁叔听到冯果哭喊着出卖了自己,竟然毫不惊讶。苍老的脸上尽是绝望后的坦然。他紧紧地闭上眼睛,长吁一声……
“到此为止了。”翁叔自嘲地冷笑着,遂睁开眼,目光如炬,“司徒,卫先生死在你手里不是没有道理。”
“放屁。”没等司徒发火,林遥先炸了毛,“他妈的一个犯罪者有什么道理可言?不要以为你侥幸逃过几次缉捕就觉得自己牛bī了,你想当汉尼拔也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分量。你们不过是被卫君骗了一群傻bī。我真没见过比你们更傻bī的人。“
若不是司徒拦着,若不是他的眼睛看不到。林遥肯定会冲过去跟翁叔拍桌子。
卫君对司徒来说,或许只是个很够劲儿的对手;对林遥来说却是恨之入骨的敌人。至今为止,林遥还是不敢面对许慎的家人。当初,许家来领尸体,要求见他一面,林遥也是灰溜溜地避开了。这是他心里的一个结,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