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另一个对象从章悌换成了章泽而已嘛,细节就不要那么在意了!
章泽瞥着自家姐姐的神情心中说不出的憋闷,死死把季晟这个名字记下,嚼着鸡蛋的后槽牙咯吱咯吱作响。
杜行止暗自思考了一下亲上加亲的问题,抬头一看到章泽的表情,心中又开始说不出的不是滋味。虽然很清楚章悌只是章泽的姐姐,然而在看到章泽如此吃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的醋时他仍旧止不住地心慌。恨不得这双眼里一辈子只留下自己一个人,一辈子只看着自己,所有与占有欲有关的感情全部投注在自己身上……
食不知味地咽下碗里的饭菜,杜行止不讲道理地拉住章泽朝楼上走。张素看杜行止脸色不好生怕他俩要打架,还站起来追到楼梯口朝杜行止吼:“你是哥哥了!不要欺负小泽!”
杜行止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抓着章泽的手从手腕滑到手心,捏住他十指相扣举向半空摇了摇,示意他们感情很好。张素总算松了口气,回头坐回饭桌吃饭的时候又忍不住觉得怪异,她回过头,望着楼梯上的目光显得有些困惑、有些忧郁。
管他呢,现在的杜行止也没时间考虑漏不露馅了,进屋以后他抱着章泽就开始啃,亲地满屋子都在回荡啧啧的水声。章泽饭吃到一半被拉上来还以为他要说什么事情,见他发神经就有点黑线,试图推开他继续去吃饭。
“不要闹了,我姐和阿姨还在楼下……”
杜行止捧着他的脸,感受到他的挣扎后收回了舌头,只是嘴唇还是很眷恋地一下一下啄吻着对方的嘴唇,一边亲吻,一边吭哧吭哧地笑出声来。
章泽问他:“你笑什么?”
杜行止一下子忍不住了,抱着章泽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脱力般蜷成一团,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起来:“我在、我在想……哈哈哈!亲上加亲……哈哈!亲上加亲……哈哈哈哈哈,好不好笑……”
章泽的表情是这样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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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末的时候,淮兴老店的账册寄来了北京。
章泽从传达室拿到账本之后就皱着眉头翻看起来。这段时间淮兴那边的异状他早已发现了,每个月的营业额越来越少,开支也比起以往少了一些,电话里汇报的时候店长很紧张,只说是生意跟从前相比有了下滑,客流分散严重,以前一个偌大坐不下的煎包店现在客流少了五分之一不止。
究其原因,对方则说是杜氏生煎侧对面又开了一家煎包店,对方很多方面模仿了杜氏生煎的特色,并且恶意压低价格竞争,使得自家店铺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两本账本,第一本账本概写了店里每个月的开支和收入,开支用于什么地方、米面粮油的消耗情况甚至连水电煤气费的缴费单子都订好了一并寄过来。第二本则是每天的收支情况,店内的营业额多少每天的新鲜肉蔬支出,想来也是被这几个月的生意搞怕了,又是新官上任,战战兢兢地担心老板会拿他开刀,所以记录无不详尽。
新店长的帐记得很详细,这是个十分细心认真的女人,账本甚至比之前段金刚做的更加让人一目了然。这样的工作很清楚表明了对方很珍惜这份工作,那么监守自盗做假账的可能性应该就小之又小了。
一条一条分析排查过以后,他立马发现了问题。
从今年的一月到五月,店里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红火,每个月的营业额也在以很小的幅度逐步攀升。变化的转折就在六月,六月份当月销售额比起上个月减少了百分之十,然后是百分之十五,从七月份开始,就一直稳定在减少百分之二十左右没有继续变动。
可以看出新店长在很努力地挽回失去的客流,因为从六月份收支不平衡的当月,店内的开支便多出一项广告费。后面钉载的小册详细说明了广告费的去处,然而下一个开始店内就开始缩减开支了,比如缩减采购减少用电量什么的,一字一句都让章泽有些动容。
这个店长没什么问题,反倒是一个尽心尽力的好员工。虽然生意变差了,但这和对方到底没什么关系,章泽想了想,决定有空时回淮兴看看那间竞争的煎包店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店长字里行间的叙述看来,对方似乎颇为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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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兴。
罗慧将一盆脏水泼到马路上,望着对面依旧生意兴隆的杜氏生煎翻了个白眼,店里的章凌志喊她:“慧!来给我把菜洗一下!”
她嚼着嘴里的牙签,迈动步伐时感觉心中百无聊赖,她懒洋洋地在厨房门口靠着,下巴朝外面抬了抬:“我说,你看这样心里就不着急?”
章凌志伸头出去看了一眼,很快又缩回了脑袋。他呆在一间跟杜氏生煎装修风格相当相似的透明玻璃厨房里,因此一举一动都完全暴露在外人的眼前,他不得不谨言慎行不敢妄加异动,就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挖个鼻孔什么的被人看在眼里,到时候对店里的生意产生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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