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换了路线,让自己变成残废,没办法再回去上学吗?不但没办法上学,恐怕连包子铺都开不成了。等到再次穷困潦倒,而且身体残疾以后,他就可以拿着钱,道貌岸然的来收买了。
戴尧越想越气,这次如果他再心软,就活该被这人捅死!
旁边的柏川转头看向他,说道:“怎么处理?”
戴尧想都没想,说道:“送公安局。”
这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不论这人说的是不是真的,警方都会调查。冯奇也许不会承认,毕竟背靠陈家,这点小事轻轻松松就能解决掉。可是他可能做梦也想不到,他的大树很快就要倒了。
当时,陈金在娘家呆了三天,终于回到了自己家。然而她不是一个人回去的,和她一起回去的还有律师事务所的律师。这个律师是陈家的御用律师,毕竟开大公司的都需要法务代理,所以她的离婚相关事宜,也一并让这人代理了。
两人进门的时候,冯信良正坐在阳台上喝茶。抬头看到陈金带着律师回来,便疑惑的问道:“公司出什么事了吗?怎么把法务的人带来了?”
陈金看了他一眼,从文件袋里拿出两本离婚协议书,放到了他的面前,声音淡淡的说道:“签了它吧!”
冯信良心下一惊,猛然站起身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陈金,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金一脸嘲讽的看向他,说道:“我什么意思?这不是很清楚吗?”
冯信良当然不可能稀里糊涂的就这么签了离婚协议书,他说道:“为什么?总该有个理由吧?还是……你有别的心思了?”
陈金被气笑了,说道:“什么意思?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意思?冯信良,你行,你可以。欺骗了我整整二十年,原来早就藏了一个儿子在老家啊?都到现在了你还在企图用你忠憨的表象来欺骗我?”陈金深吸一口气,显然不想再和他多说:“签了吧!你应该知道陈家的实力,现在我至少还能劝父母留着你的职位,你还能养老。别等到你什么都没有的那一天,到时候再离婚,你会落得更难看。”
听到陈金的话,冯信良的脸都白了。怎么会这样?陈金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对了,柏川!那天去柏家,柏川挑唆了两句,陈金就放在心上了吗?冯信良立即说道:“不,不是这样的小金,你听我解释。别人说两句闲话,你就来这一出,我们这二十多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吗?还有端书,我们离婚的事,端书她知道吗?”
陈金见他不见棺材不落泪,又从文件袋里甩出一张亲子鉴定报告书。上面加盖的检验所公章,是一家非常有权威的检验机构。白纸黑字写着,冯信良与冯奇系亲生父子关系。
看到这张报告书后,冯信良颓然的坐倒在了沙发上。
陈金接着说道:“端书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她现在是学习的关键时期,这件事别拿来影响她。我过两天会亲自送她去美国学习语言,让她直接在那边读大学。女儿还有一年就满十八周岁了,这一年里她会在国外专注学习,希望你不要打扰她。等到她考上大学,愿不愿意让你探视,全凭她的意愿。”说着她在离婚协议书上敲了敲:“签字吧!就这几个字,你应该都背下来了。这件事传扬出去,对谁都不好,我相信你比我更不愿让圈子里的人知道。”
冯信良的脸色惨白,手指微颤,他还欲再说什么,陈金却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二十年的欺骗,足够换她铁石心肠了。没让冯信良身败名裂,她已经给足了对方颜面。只因为他是陈端书的父亲,否则……
虽然虽然不甘愿,冯信良还是签下了离婚协议书。简简单单的离婚协议书上只有一行字:冯信良净身出户,陈家的一切不再与之有任何关系。
签下大名后,也就昭示着冯信良的靠山彻底离他而去。当天晚上,他便收拾了东西离开中心田园小区。他和陈金在这里生活了小十年,还是因为陈金看他在她父母面前实在拘谨才搬了出来。冯信良堵了一肚子气,这件事是怎么败露的?难道真的是因为柏川的一句话,所以陈金才去做亲子鉴定的?
幸亏他这些年在陈家也积下些财产,自己名下的房子也有一套,虽然都不大,好歹也有个容身之处。他打了辆出租车,拖着自己的大行李箱去了位于西城区的一处老旧小区。这里是他和陈金刚结婚没多久后买的,当时就是为了防止万一,给自己留条后路的。手里也刚好有点钱,不过也只够在西城区这边买一套。
后面因为过得太顺遂,也就没再防备,想不到,杀了他个措手不及。
坐在沙发上发着呆,冯信良的手机响了,接起电话后,对方传来一个极其官方的声音:“喂?请问是冯奇的监护人吗?我们这里是西城公安局戴家窑分局,冯奇牵涉进了一起故意伤人案,他不肯配合调查,一定要等他的父亲过来,请问您是冯信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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