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咱们快去‘论剑阁’……晚了可就瞧不到热闹了!”
一群半大少年‘嘻嘻哈哈’笑着远远地走去了。
小金松开捂着自己嘴巴的手看向身边的金圣阳。金圣界……刚刚他听得清清楚楚,那些少年提到了‘金圣界’的名字。
“叽咕!”‘逆水兽’触手卷动着指着一个方向,金圣阳拉了小金朝着那个方向悄悄地潜行过去。不敢泄露自己的真气,他们上到山上之后就一直凭着双脚在走。
小金根据刚刚那些少年的只言片语,心中揣测着自家儿子的处境。当初不是傲风神君亲自派‘逆水兽’送了小界上山的吗?按理说应该有神君的推荐信函啊!怎么听起来他家小界的学习生活过得并不顺利?
“快走,小阳!”小金催着金圣阳动作快一点,小界没能接到小飞鱼的通知前去见他们,肯定是出了事了。
有了‘逆水兽’的指引,他二人很快就摸到了一处不小的庭院外面。此时那庭院里头几间屋子灯火通明,不停地有人影闪过,而在庭院外面,屋檐、房梁、山石、墙壁上都趴着一些十几岁的小少年们,少年们兴致勃勃地盯着庭院内,似乎正在等着什么。
小金和金圣阳不敢靠太近,只能选了颗粗壮的古松,爬到那古松之上,借着松柏的遮掩,眺望那庭院内部。
小金一眼就看到庭院中央的鹅卵石上跪着三位少年,其中最中间,个头最小,脊背挺得最直的那个就是他的七儿子——金圣界。
“是小界!”小金低声唤道。
金圣阳捂住他的嘴巴,冲他摇摇头。已经进入人家的山门内了,高手一定不少,他们得更加小心,要是被发现就说不清了。
小金知道他们现在的处境,他不能跳出去正大光明地抱起自己的儿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跪在那尖利的石头路上。多疼啊!
‘叽咕!’‘逆水兽’从喉咙深处发出浅浅的声音。触手全都收了起来盘在自己的身体周围,瞪成了三角形的大眼珠子显示出它现在的脾气很不好。
金圣阳心里也很不舒服,眼看着自己的弟弟被罚,他们又不能插手,甚至不能现身。小界毕竟是拜入了人家的山门,归人家的规矩约束,为了不给现在的情况‘火上浇油’,在弄清发生了什么事之前他们不能轻举妄动。
庭院里正对着大门的上房此时被人重重拉开了。就见一群灰黑道袍的修真鱼贯着从上房内走了出来,走到庭院中间跪着的三个少年身前左右分开,站成两队。
两队领头的都是有些年纪的道人,一位留着八字胡,一位留着山羊胡,八字胡的中年道人神情刻薄,山羊胡的中年道人面目和善。他二人身上没有背剑,而跟着他们身后的修真们每一位背上都背着各式各样的宝剑,整齐一致,有气势。
金圣阳盯着那两队人,眉目松动了两下。他不敢放出真气去感应对方的修为,不过瞧他们的架势,修为都不低。
正想着,那山羊胡道人重重地清了清喉咙,眼角微微朝下一斜,在跪着的三个少年身上一一扫过,“通宇、道明、金圣界……你们三个可认罪!”
一上来就威迫少年‘认罪’看样子他们早已经在里面商量过了,有了定夺。
金圣界左边跪着的十几岁少年慌忙爬下,长磕一头道:“武干师父,通宇认罪!”
右边的少年也赶紧说道,“道、道明也认罪……不过、不过这事我们不是有心的……”
金圣界左右转着脑袋看了看周围的两个人,浓黑的眉毛很快地皱了起来。
“你二人趁看守经楼之便,偷抄《藏雪经》被当场抓住,还如何狡辩?什么叫不是有心的?”那八字胡的武干师父嗓音一压,厉声喝道。
“武干师父!师父!”道明爬在地上神情凄苦地喊了一声‘八字胡’之后又喊了一声‘山羊胡’,期期艾艾地说道:“我和通宇真的不是有心的……我二人去到经楼之时,金圣界已经早就在那里了……师父前日不是罚他抄录《剑仙语录》,我们还以为他是在受那次的罚……就念着同门之情要帮他来着,哪晓得那小子抄得是《藏雪经》呢?师父——我们入山八年,对本派规矩是倒背如流,怎么敢没有吩咐偷抄本派道藏?我二人是冤枉的呀!!”
‘山羊胡’道人捋了捋胡须神态很严肃,他看了一眼旁边的通宇,“通宇,道明所说是否属实?”
“千真万确啊师父!”那通宇也是个十几岁少年,诚惶诚恐地跪伏在地上害怕地说道,“一开始我们都以为金圣界抄录的是《剑仙语录》,后来翻看内容才知道不是语录,揭开那开《剑仙语录》的书页才发觉书皮里头包裹着《藏雪经》……师父!您明察秋毫,这种偷梁换柱的手法我们也没有防备到,谁知道这小子年纪不大,心眼儿这么多,为了偷《藏雪经》使出这种换书皮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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