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圣阳耳朵动了动,深情瞬间变得温柔起来。
这位半龙女唱的竟然是他爸爸曾经唱过的那首,那首——《凤凰于飞》。当下,金圣阳的脑子里就想起当初他的爸爸第一次唱这首好听的歌曲时,那缠绵悱恻的情境来。
看台上坐着的龙族一行,以及诸位神君们均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这两人身上。
太子伯君嗤笑一声,“两个杂种看对眼了!”
帝曜眼神锐利地瞥了他一下,伯君闭上嘴巴吧目光转向他处。
帝曜心中颇为满意,轻轻笑了笑。
花车上的灵犀龙女见金圣阳听这首歌入了迷,更是获得了鼓励一般提高了声音。
花车缓缓从金圣阳身边过去,金圣阳依旧回想着他爸爸唱歌的情景,眼神温柔得快化成一滩水。
灵犀龙女的花车再往前走了一段路,有仆从模样的人抬着几筐花环一齐投在了她的花车上。他受宠若惊地看向人群,不知道是谁在替她解围。
敖吉伸手在金圣阳眼前晃了晃,“喂!金圣阳!金圣阳你傻了?”
金圣阳回过神来,有些急着想回家了:“还要多久才结束?”
敖吉看了看天色,“还得过一会儿,待会儿还有重头戏呢!”
“什么重头戏?”
“伯君也有好几百岁了,这次龙女成年,估计要从中给他挑一名太子妃呢。”敖吉压低声音说道。
金圣阳眉梢微微挑动了一下,“哦?”
“景瑶神母一直想让帝曜定下自己家的外甥女儿‘洛丹龙女’为太子妃……帝曜神君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如果今天这门亲事定下了,太子势力就更大了。”敖吉听着主看台上一群龙族人,轻声说道。
金圣阳淡淡的“嗯”了一声,“他要娶谁跟我没关系。不过,我倒满喜欢看这种戏码的。”
“政治婚姻单调的表象下面总是隐藏着各种好戏。”敖吉掩嘴偷笑着,“我们靠近点去看。”
花车大游行绕着整个龙谷广场绕了一大圈,音乐才慢慢地停了下来。
三十位成年适婚的龙女排成一排站在主看台前面,最末端站着的‘清溪龙王’半龙女目光谨慎地在两旁人群中寻找着什么。
帝曜站起来,伸手向台下一招。有位侍从捧着些特制的玉牌站了出来,向各位贵族们行礼鞠躬道:“今次举行成年仪式的龙女一共有三十名。为表达对她们未来的祝福,帝曜大人特赐刻有名号的‘女贞牌’一面,请各位龙女们随身携带。‘圣贞牌’就是诸位的分身,牌在人在,上面的记录将会伴随每位龙女的一生,请大家洁身自好,谨遵祖宗遗训,好生为龙族的将来做贡献。”
“切!”敖吉不屑地撇撇嘴,在金圣阳耳边小声说,“那什么‘圣贞牌’其实就是对龙族女人们的束缚和侮辱。如果不幸遗失或者做出有损名节的事,那鬼东西就会自动记录下来。龙族人就根据‘圣贞牌’上的记录来判定一个龙女的终生。”
金圣阳也皱起了眉头,“还有这种东西?”
“龙族的规矩一向是对男人比较宽待,对女人就极近严酷,不少‘龙女’就是因为那块牌子结果被定下各种罪名,押回龙谷剥骨去筋,变成‘烟奴’的。”敖吉摇摇头叹道:“听说过‘截龙潭’被镇压的‘母黑龙’乌梅么?”
金圣阳点点头,他多次听说过“截龙潭”的乌梅,当年还有人传他的母亲就是乌梅。
“听我爹爹说,乌梅不过是爱上了一个飞龙族的男人,自愿脱离龙族与那人相伴终生,两人还生下了好几个孩子……可惜,最后被龙族人发现,派了大批龙卫杀了乌梅的丈夫和孩子,把她捉回来要公审。那女人一夜之间就白了头发,疯了。后来,她不知怎么逃了出去,追随了‘濯水龙’未觉发动叛乱。后来叛乱失败,龙族人捆了她去了‘断龙台’剥骨除筋,去骨刀每次举起来,就被一阵妖雷劈断……无法杀了她的龙族人就把她镇压在‘截龙潭’永世不得翻身。”
金圣阳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听说,那股妖雷就是乌梅他丈夫和几个死去的孩子怨气凝结而成的。”敖吉继续在金圣阳耳边八卦道。
金圣阳不怎么相信地笑了一下。放眼望去,那些龙女们得到所谓的“圣贞牌”没一个脸上是真正高兴的。这意味着她们从今日起就将脱下少女的外衣,像龙族每个女人一样,为了这一族,甘心当个无欲无求,贞洁顺从的少女。
侍从此时宣布道:“请各位龙女前去更衣,稍后,将会是拜见帝曜神君和长老们的正式仪式,请大家两刻钟后前来集合。”
三十位龙女施施然跪下恭敬地回道:“是!!”
金圣阳摸了摸脖子间的核桃,“还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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