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庄重场合,竟然敢做这种龌蹉之事。果然,还是血统不纯啊!”青衣长老吹胡子瞪眼地厉声呵斥道。
金圣阳没反应地无声笑笑。
灵犀龙女却仿佛触电一般,情绪激动地开口道:“不、不是……”她很想说这跟血统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很想反驳这些总是拿血统来区分她的人,可她实在是太紧张害怕了,舌头都无法伸直了说话。
“灵犀龙女!你还有脸狡辩,,你的‘圣贞牌’呢?”青衣龙王大声训斥道。
灵犀龙女哆哆嗦嗦地伸手去摸自己刚刚得到的“圣贞牌”,一摸之下,她抖得更厉害了:没有……什么都没有……关系她一生荣辱的“圣贞牌”不见了!
“哦!她的‘圣贞牌’不见了。”伯君开口道。
灵犀龙女双腿一软,人即刻瘫坐在地,浑身上下筛糠一般不停地颤抖。
金圣阳忽然开口:“龙女都还没开口说她的‘圣贞牌’不见了,太子倒比她还先知道。”
伯君愣了一下,“金圣阳!你别在这里胡言乱语了。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的‘圣贞牌’不见了。肯定是你们俩做了什么苟且之事,这女人害怕就把‘圣贞牌’藏起来了。”
“那她还真是蠢,明知道待会要觐见神君和长老,还敢做出这种提着自己脑袋的事……”金圣阳又道。
灵犀龙女瘫坐在地上,抬头看向金圣阳。
金圣阳也斜眼看了看她,“这是你唯一能为自己分辨的机会,你打算就这样坐着,然后被人拉去‘断龙台’剥骨抽筋?”
他的声音很沉稳,没有高低起伏,却字字铿锵有力,不断敲打着灵犀的心。
灵犀抖着身子,抬起眼来,看向高处的看台,“……不、不是……我没有、没有和金圣公子做、做任何苟且之事……”
“那你的‘圣贞牌’呢?”紫衣长老开口问道。
“不、不见了!”灵犀舔了舔嘴唇,“我明明放在腰间的,可现在不见了。”
“一派胡言!半龙女,你可一定要说清楚,这种事不是狡辩就能躲过去的。”紫衣长老又道。
灵犀眼神中闪动着泪花:“确实……不见了!”
“那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月啻神君此时开口道,“你现在慢慢说来,你怎么会衣衫不整地和金圣阳在一起?”
灵犀抿了抿嘴唇,“我……我收到公子派人传来口信……说有事和我相商……约在角园相见……我也想感谢金圣公子……他刚刚给我投了花环……就、就来了……可、可有人……有人从后面打了我……我醒来就、就是这样了……”
“你说有人袭击了 你?”月啻看了一眼帝曜的方向,“大人……事情好像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啊!”
“月啻大人!这是我们龙族内部的事,大人您不方便多问吧。依我看,要么是他二人私通,要么就是金圣阳偷袭半龙女。”
“不、不……”灵犀不停地摇头,“不是他!不是金圣公子。”
“‘圣贞牌’丢失,我们也无法查证你说的话是真是假。”紫衣长老继续道:“依我看,应该是年轻人一时大意了,念在他们血统有瑕疵,大人,就从轻发落他们吧。”
“血统不纯的半龙,根本不配住在龙谷,简直是糟蹋我们这块风水宝地。”底下不知是何人高声呼喊了一句,原本还相对安静的龙族百姓们喧闹了起来。
“处死他们——把这对狗男女吊起来处死——”
“把他们剥骨除筋,罚去做‘烟奴’!”
金圣阳冷冷地放眼往四周看去,尽是一群迂腐无知又妄自尊贵的蠢人。
灵犀听到周围那些喊打喊杀的声音,早已经吓得魂不守舍。
金圣阳叹了一口气,抬眼看向帝曜,“就凭你们的猜测,就能断定我和这位姑娘有罪?请问,你们可有证据或者谁亲眼看到了我们的罪行?”
现场一片鸦雀无声。
“那好!你们没有证据,我却是有证据证明我的清白的。”他莞尔一笑说道。
“金圣阳,你有什么证据,别瞎胡说了。”伯君道。
金圣阳笑了笑,“不好意思……我爸爸常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单手一翻,右手心里现出一面“护光镜”来。
“龙女的贴身侍女来送信,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件事,却鬼鬼祟祟,神色匆匆。”他一边说这话,“护光镜”上浮现出给他送信的那名侍女匆忙离去,急急钻入人群中的身影来。“从见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我就做好了提防的准备。你们看她身上虽然穿着一件侍女服饰,脚下却穿着一双还算精致的靴子,这可是和这里侍女们的标准打扮是不一样的。侍女们穿的都是普通绣鞋,哪里有穿靴子的。”
“她、她不是我的侍女……”灵犀看清了“护光镜”上一闪而过的影像,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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