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啻神君忍不住多看了金圣池两眼,又看了看可爱、认真的学拨琴弦的小时,心里不由得柔软了一些。
金圣池教了小时一会儿,只和月啻神君说了几句话,还都是围绕着小时说的话。过了一会儿他就把小时交给月啻,起身到一旁找沐霖去了。
沐霖正和玄夔下棋。金圣池靠着沐霖身边坐下,不一会儿就和他们两人热络地说起了上古遗留下来的‘珍珑棋局’。
月啻神君虽然把持着小时的小手看着孩子拨弄琴弦,耳朵和心思却不住的被旁边讨论的热络的‘珍珑棋局’给吸引过去。
金圣池把沐霖驱赶开来,摆了一句‘棋局’正在和玄夔对峙。
玄夔没料到金圣池还有这本事,斗志大起,拈着颗黑色棋子,一边在手中转悠,一边看金圣池破‘珍珑棋局’的招数。
“这副珍珑一共有百余子,越到残局越是复杂。看似山穷水尽的黑气可以通杀棋盘上所有白旗,玄夔大人一上手即选定黑子,可真是独具慧眼啊!”金圣池摆好最后一颗棋子,伸手抓了一颗白子,轻轻地拈在手指尖,笑微微地看着玄夔。
玄夔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局珍珑,我已经苦思近上千年了,你还未摆出,我就知道胜算在黑方……且看你如何破局。”
金圣池巧笑怜兮,眼波微微一转,“大人这可算是在占我便宜……不过,我若破了这局,大人有何赏赐?”
“你若能破这局,除了违背道义责任之事,你要什么都可以。”玄夔大方地说。
沐霖在一旁提醒道:“玄夔兄,话可不要托大……他既然敢摆这一局,肯定是胸有成竹,当然被他诈骗了。”口气中有着淡淡的醋意和无奈的宠溺。
玄夔难得遇上同好,自然不怕这些,“我苦思千年不解,也从来未见人有解的棋局,他能解开,我就甘愿被他骗去又如何?”玄夔道。
在一旁盯着孩子们玩耍的旌焱和星魂被他们这对话给吸引了过来。月啻神君没坐住,也抱着小时走了过来。
金圣池一开始只是拈着白子并不落子。
月啻神君看了看这棋局,摇头道:“着棋局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真是难以破解啊!”
“我只看出了‘金鸡独立’和‘老鼠偷油’的妙招……其余看不出任何破绽……”星魂神君感兴趣地插嘴道。
“四五路闭在一起,我看……可以从此处出发寻求突破。”旌焱在一旁为金圣池做帮手。
“师兄别帮他,他想诈玄夔兄呢。”沐霖没好气地说。
金圣池抬头瞥了沐霖一眼,抿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玄夔得意地看着他,“你别光想不落,我看你根本没有破解之法吧。”
金圣池回过神来,莞尔一笑,手指尖上白子伸出去,却是在二三路上停了下来,不落,只看着玄夔发笑。
“你这是自找死路。”玄夔见他停在二三路,出言相劝道:“这里一片吃紧,你落在这里不是等于自杀?”
金圣池眼波风流地转了一圈,眼睛盯着玄夔一眨不眨,硬是在那处吃紧地带落下一子白。
玄夔先是嘲笑着摇摇头,“你输了!”
然而月啻神君却开始拣起棋盘上的棋子,就在金圣池‘自杀’的那一大片棋子被拣走之后,月啻神君惊喜地开口,“这中间隐藏着好大一局‘倒脱靴’的妙招。如果不把这一大片拣走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其他几位神君都感兴趣地凑了上来,玄夔自己也凑近了观看,好半响才不可思议地喃喃道:“果真……”
“这、这是……”月啻神君脑中飞快地移动,“他这样一走,玄夔兄可倒扑他一十六子……但是……”
玄夔自己也看出最终局势了,喃喃接话道:“……但是他白棋一断,即刻吃掉我八十子……破了……”
星魂神君并没有看得那么长远,还在按照此走势在棋盘上逐步演练,到了最后,果然,他收回八十颗黑子,期盼上的‘天下’瞬间颠倒,黑棋已无反攻之势。
旌焱以欣赏的目光看向金圣池。
沐霖一边啧嘴一边看着玄夔,“果然,被诈了吧!”
玄夔的脑子里还在思索这其中的绝妙,忽然他一拍膝盖,“舍生取义,杀身成仁……”
几位神君一起看向金圣池。就见他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说道:“此局我费劲一生心血,前一百年因爱而败,中间七百年,因欲而败……。如今我才参透其中奥秘,众位可愿一听听。”
月啻神君很感兴趣,“你请说。”
“阴极在六,何以言九。太极生两仪,天地初刨判。六阴已极,逢七归无太素,太素西方金德,阴之清纯,寒之渊源。”金圣阳垂着眼皮说了这么一段话,让众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52书库推荐浏览: 黄兰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