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圣阳向他们发出命令:“都别动。没事!自己人。”
修真们听老大说了是‘自己人’就把手上的兵器一扔,继续之前的动作,该干嘛干嘛去。
金圣阳循着声音飞快地跑过去,拨开重重树叶,终于在一片还算宽敞的树缝间看到了他熟悉的身影。
敖吉一手抓着他那写着‘变’字的白色招幡,骑在一头大牛身上,扭头教训着牛臀上倒骑着的白可怜。
白可怜不知从哪根树杈上折了一根树枝,一手拿着树枝的一头,另一头则被他弯腰戳进了飞天神牛的菊花里,神牛发出悲惨愤怒的叫声就是这个原因。
金圣阳的目光掠过他们,直直地看着坐在牛颈附近,此刻正点着脑袋昏昏欲睡的小金身上,“津……”
小金吸了口口水从昏睡的状态中惊醒,扭头看向金圣阳,一下子就笑开了眉眼,“阳!”
金圣阳三步冲过去将小金从牛身上抱了下来,原地抡了三圈。
敖吉拧着白可怜的一只耳朵,“你还真是傻得可以啊!!你不知道这牛多珍贵啊,这是人家祝平少主最宝贝的坐骑,你戳人家菊花,老子这脸都被你丢尽啦。”
白可怜似懂非懂地傻笑,任凭敖吉教训他,不知是不是习以为常了,他变得厚脸皮了些,之前被教训时总会瘪嘴委屈,这回一点反应都没有,没事人一样。
敖吉见白可怜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样子,“嗨”了一声提高了嗓门儿,还准备教训。白可怜猛地伸手一拔,把戳进牛菊花里的树枝一下又拔了出来,递到敖吉眼皮底下。
敖吉猛吸一口气,差点没被那味儿熏着。而飞天神牛这下这下真的生气了,一扬后蹄把身上俩家伙甩了下来,气鼓鼓地喷了好几口粗气,头也不回地飞上半天,往自己的家乡——五界飞回去。
小金缩在金圣阳的怀里看着这可笑的一幕,忍不住笑喷出声,一直提在嗓子眼儿的心这会儿终于踏实地放了回去。
虽然波折不断,他终于还是走到了爱人身边。
金圣阳牢牢地箍紧他的身体,揽着他往营地走去。
敖吉在地上打了个滚,看着金圣阳只顾着情人不顾自己,气得直跳脚,“金圣阳!你他奶奶的不够意思!老子辛辛苦苦帮你这么多了,你连句谢谢都没有,也不等老子!喂——!!”
白可怜这会儿显得比敖吉聪明多了,一个打滚站起身来,追在小金身后就跟了过去,只留下小龙王还半躺在地上,傻眼地看着那三个不等他的家伙。
白可怜像小尾巴一眼跟在小金侧后方,伸手试探着去抓他的胳膊。
金圣阳冷冽地瞥了他一眼,眉心一皱,要呵斥他,小金按住他的手心,“别骂他了。要不是他抱着我跑,我早就被抓了。”
金圣阳听话地没有责骂白可怜,白可怜却却很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讨好地冲着金圣阳笑。
金圣阳不待见他,把视线转了开来,怜爱地看着小金,小金不停地打哈欠,流眼泪。
“等一会儿就能安心睡好觉了。”金圣阳心疼地说。
小金靠着他意识飘忽地点头。心一放下,精神放松,他就忍不住浑身发酸了。
等到走回营地时,小金其实已经睡着了,被金圣阳用胳膊挟着,宝贝地搂着,一进入营地,他手下的修真们就跟着稀奇似的看着他们。
“老大?是什么人?”有修真胆大一点的靠近来看。
金圣阳还没回答,就有旁边的其他人代为回答了,“还能是什么人!当然是大嫂啦!哈哈……哈哈哈……”
“大嫂??”没多久,这个‘大嫂来了’的消息在整个营地传扬开来,呼啦啦,营地里除了站岗的修真都挤过来了,想要看看这让他们绝对稀奇的‘大嫂’。
金圣阳大大方方的任他们看,还‘假公济私’地把营地里最好的帐篷给腾了出来,把小金抱进帐篷里去,让他躺下睡。
白可怜想钻进帐篷里,可他学聪明了,不在金圣阳的面前做出这种举动,就守在帐篷外面等着。
金圣阳从帐篷里钻出来,就把袖子一卷,满营地里找工具。
好奇心重的修真们跟在他后头,见他转了半圈,找到一个使用板斧做武器的年轻修真,二话不说拿了人家的武器就走。
板斧小子在后头呼喊:“老大……老大,你要做什么呀??斧在人在,斧亡人亡啊!”
结果,金圣阳寻了颗笔直的树,抡起斧头砍树,把身后那板斧小子惊得下巴脱臼。
“老大……您要做什么?我们帮忙啊?”年轻修真们都凑过来兴致勃勃地问。
“做个床,箍个浴桶。”金圣阳埋着脑袋斧头抡得‘梆梆’响。
他们这些随时躺地上打滚、卧草间就睡的爷们儿当然用不着那些东西,因此年轻的修真心里一想,就想到这里给他们那个还没见着脸的大嫂做的,热情度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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