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吗?很疼我带你去医院。”
他一边儿说一边儿走到床边坐下,打开了药箱。
荣加纯见耿冠南坐到了他身边,两人身体贴得很近,不由得向床里边挪了挪,回道,“只是皮外伤罢了,不用去医院。”
耿冠南拉住了人的脚踝,止住了荣加纯的动作,他在荣加纯的伤处轻轻摸了摸,确定没有伤及骨头后才松口气,
“不用去医院,也要抹伤药。”
说毕,耿冠南拧开药膏,细细地在伤口处抹药,而荣加纯被耿冠南拉住后也没继续躲开,乖乖地抱着自己的膝盖,静静看着耿冠南修长的手指在他小腿上动作。
耿冠南低着头,平日里用来浏览商业文件的精明眸光此时异常温柔地注视着荣加纯受伤的小腿,看耿冠南那小心仔细的样子,仿佛比受伤的荣加纯还要在意腿上的伤,荣加纯看着男人线条流畅的侧脸,将膝盖抱得更紧了,他想到今天发生的这许多事,心里像是打翻了调味瓶般,明明有许多话想问耿冠南,但却又不知问什么,从何问起,最后他只得挑了两人刚刚经历的事,问道,
“耿先生,你...打算怎么处理荣坤?”
耿冠南头也没抬,听见他的问话,只顿了顿手上的动作,反问到,
“你想要我怎么处理他?”
对于耿冠南的反问,荣加纯沉默了许久,久到耿冠南都不自主地抬头看了一眼他的反应。
“我希望...你能放过他。”
“放过他?”耿冠南声音没有起伏,但手上的动作却是彻底停下了,为荣加纯包好了纱布,抹膏药的工作算是完成了,他拧紧伤药的盖子,道,
“他这么对你,我怎么可能放过他,既然荣坤敢伤你的腿,至少得让他的腿断上一只,他才能长教训。”
“耿先生!”
“怎么,心疼了?”
“你这么做是违法的。”
“我做的违法事还差这一件吗?”
“可是...”
“好了,”耿冠南合上医疗箱,抓着荣加纯的脚踝,在青年的小腿上轻轻落下一吻,而后站起身道,“这些事情交给我就好,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但是做错了事情,荣坤就该承担一定的责任 今天太晚了,你好好休息。 ”
“耿先生...”荣加纯还想说什么,可是耿冠南已经俯下身在他的侧脸下颌处落下一吻,那个吻太温柔,以至于荣加纯整个人瞬间就软了,他拉着男人的西装衣摆,转了话题问道,
“你不是说,有什么事要同我说嘛?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是有些事,可是今天你太累了,事情有些复杂,明天,明天我在和你解释,今天先睡觉,还有,”耿冠南吻了人之后并没有马上退开,而是和荣加纯额头抵着额头,柔声道,“不要生闷气了,今天你和我闹脾气,我整个人都没精神。”
“...我知道了,那,晚安。”
“晚安,小妈。”
第二天,荣加纯脚上的伤很快被耿天忠发现,耿天忠爱护小妻子,见只一个晚上不见,荣加纯走路竟一瘸一拐的,忙问了理由,荣加纯和耿冠南早商量好了,只说昨晚回凤凰岸,走路时在花园摔了一跤,耿天忠不是老糊涂,这一看就是搪塞他的理由并没能瞒过他,只是他见荣加纯的伤不严重,知道妻子和儿子瞒他是不想让他担心,也就默认了他们编造的理由,所以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早餐桌上耿天忠问了网络上关于荣加纯的流言处理得怎么样了,耿冠南答说大部分都交待好了,还剩下一些向来以香艳情色夺目的小报没有处理,耿天忠点头应了,只让他尽快把那些不靠谱的东西都压下去,耿老爷子的另一层意思就是,在这些关于荣加纯身份和背景的传言中留下些可信的,为之后公开身份奠基础。
耿天忠话里的用意,耿冠南懂,荣加纯自然也懂,可是奇怪的却是,两人心中都只觉更加沉重,更加压抑。
饭后,耿天忠把他的私人医生找医生请来家里专门给荣加纯看脚,荣加纯正好也请了半天假,耿冠南本打算送荣加纯去医院,现在有了赵医生他自然也放心,集团的事,唐楚家人那边的事,还有网络流言都等着他处理,所以饭后他就开车出了凤凰岸,偏生在路上却破天荒地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
来信的号码的确陌生,可最后的留名耿冠南却是再熟悉不过:
董事长,昨日一事实属误会,我与加纯之间是纯净的同窗之谊,前事误会加之近事巧合,董事长必对我与加纯误会至深,为表歉意,留声斗胆请董事长今日下午四时于B大某咖啡馆一见,以图解清误会。
燕留声
耿冠南近日事多,加上昨晚荣加纯被荣坤所伤,他的注意力暂时还未来得及放到燕留声身上,至于红绳巧合,他最后肯定是要查个水落石出的,但现在燕留声却自己找上门来了,估计是燕留声害怕他的作为会影响燕又复,到还有些自知之明,故而想借今日咖啡馆一叙解释红绳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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