吮吸,舔舐,最可恶的,耿冠南还拿那双黑沉沉的眼眸一瞬不错地观察着荣加纯的反应,好几秒后,男人才放开荣加纯的食指。
修长白净的手指从男人口中抽出,荣加纯不由得惊讶地睁大眼睛,红晕飞快染上他的脸颊,偏偏耿冠南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似方才那动作只是寻常行为一般,
“抱歉,刚才是我不好,吓到你,害你烫伤。”
耿冠南觉得无事,他可以淡定从容,可荣加纯却被他的动作吓到半响没有动作,他蹙着眉,久久没有说话,明明是羞恼模样,薄红的耳垂和飞霞的面颊却暴露了荣加纯此时的心境,相比耿冠南的云淡风轻,荣加纯心里则有些惶然,待耿冠南又要拿着他的手冲凉水时,荣加纯忽然将手收回,眼神四顾着,颇有些不自在的样子,
“已...已经没事了。”
耿冠南知道自己方才的行为轻浮孟浪,可他那完全是下意识之举,脑海里那么想着,行为上竟也那般做出来了,但他并无冒犯之意,可吮指的动作是多么暧昧和亲密,面对荣加纯的无措,耿冠南似也无话可以解释,此时除了道歉,两人实在没有其它话可以说,
“抱歉,我让佣人拿点伤药上来。”
“不用了,”荣加纯抿着唇,顾左右而言他,“大家都睡了,这点伤没什么关系,明天就好了。”
“我记得药箱放在储物室,你等我一会儿。”耿冠南没理会荣加纯的拒绝,他话里有着不容置喙的绝对,交待完后便去储物室里拿药箱。
荣加纯握住自己烫伤的手,望着耿冠南的背影略有所思,皱着的眉却始终没松开。
这几日荣加纯都在为毕业答辩做准备,常常看书看到晚上十一二点,他手上的烫伤已经好的差不多,现在就食指那块还贴着烫伤膏。
手指被烫伤的第二天耿冠南还特意让赵医生来家里帮荣加纯看了伤开了药,荣加纯觉得这点伤不算什么,不必小题大做,奈何耿冠南却好似非常在意,既然对方一片好心,荣加纯也拒绝不了。耿天忠第二天也发现了荣加纯手上的烫伤,问他是怎么回事,荣加纯只说是煮奶的时候不小心烫伤的,耿天忠心疼地数落了他一顿,说煮奶可以让佣人来,不必自己亲自动手,他还让荣加纯接下来几天绝对不许碰水。
晚饭时,耿冠南回了凤凰岸,餐桌上耿天忠说了想找个地方旅游避暑的事儿,
“这些天A市太热,我准备找个地方避暑,加纯马上毕业,正好当做毕业旅行。冠南,你手上的案子是不是已经进入尾声了?我听乔骍说,大的流程都走完了,就剩下些小细节,我看你这几个月太累,刚好跟我和加纯出去旅游,放松放松。”
这个事耿天忠没有提前跟荣加纯商量过,陡然提出来荣加纯很懵。其实自那晚烫伤,耿冠南含住荣加纯的手指之时起,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微妙起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罩上了一层浓雾,忽然变得朦胧模糊起来。
耿冠南表面坦然自若,看似与平日没什么不同,但谁也不知他内心在想些什么,荣加纯表现就更为明显,总有意无意地避开耿冠南,就算免不得要和耿冠南碰面、说话,荣加纯也都是眼神躲闪,态度含糊。
双方都知道这种变化的原因,却也都对那晚耿冠南暧昧的举止闭口不言,这会儿听见耿天忠的建议,两人竟不约而同地望了对方一眼,但荣加纯很快又将眼神挪开,他向来不会拒绝耿天忠的要求,即使他觉得现在跟耿冠南一起出去,会很尴尬,可还是附和着耿天忠的话,
“毕业后我正好没有计划,一切都按董事长的安排来。”
荣加纯的话让耿天忠满意地点了点头,复又看向自己的儿子,问道,
“你呢,冠南。”
耿冠南的视线还放在荣加纯身上,他将荣加纯埋在眼底的那丝尴尬和无奈看得一清二楚,听见耿天忠的问话,他收回视线,想了想,道,
“父亲,您和小妈一起出去就行了,我公司事多,可能还得忙一阵子。”
“什么忙一阵,”耿天忠有些不悦,他撂下手里的筷子,看着耿冠南道,“我看你就是不想多陪陪我这个老头,昨天乔骍才告诉我,这个工程忙完了你会轻松一段时间,怎么,有时间都不愿意陪我去旅个游?”
耿天忠话说得严厉,但桌上的人都知道他只是心疼耿冠南,找着借口想让他在工作之余能放松一下。
“不是,父亲您误会了。”耿冠南想解释。
“误会什么,难不成还是你不想和加纯一起出去?你这是还没有接受加纯吗?”
两人闻言都是一愣,不知耿天忠怎么又提起了这一茬,难道是老爷子对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也有所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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