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在耿冠南有意无意的保护下,荣加纯一行人终于顺利走进了酒店。
经过了摆满鲜花和饰品的大厅,便是一条很长很宽敞的走廊,走廊红毯的绒上全是不久前喷洒的彩带,周遭气球鲜花环绕,而穿着浅红色露背礼服的唐楚就站在走廊的那头。
作为今天的女主角,唐楚无疑是全场最漂亮也最受人瞩目的女性,妆容精致而优雅的她面上带笑缓缓从那头走来,而耿冠南也主动走向唐楚,两人相会时,耿冠南伸手牵住了唐楚的手,然后两人一起走向这头的耿天忠和荣加纯,男人在离荣加纯三步之远时停住了脚步,他看着自己的父亲和小妈,笑着说着场面话,
“感谢父亲和小妈来参加我的订婚礼。”
唐楚也全程带笑,唯一与耿冠南不同的是,她自始自终也没有分给荣加纯半个眼神,而是只对着自小便十分宠溺她的耿天忠说道,
“谢谢耿伯伯来参加订婚礼。”
周围的人并未察觉这一异处,有人听唐楚还叫耿天忠伯伯,笑着打趣儿,
“唐小姐还叫老董事长耿伯伯啊,该改口了,应该叫父亲了。”
这人一起哄,周围人也跟着哈哈地凑热闹,唐楚何等精明伶俐,自然从容应对,
“你们休要打趣儿我,我倒是想叫,只是我和冠南一日未结婚,这礼数还是得遵守的,现在都说什么复礼复礼的,我看着礼仪还得从我们这些家庭开始重建遵行,冠南,你说呢?”
耿冠南的视线自进走廊起,一直缠绕在唐楚身上,像极了一个爱护妻子的好丈夫,听唐楚把问题抛给他,耿冠南眼里满含笑意与柔情,回到,
“我自然跟你站在同一战线。”
众人看着耿冠南如此宠爱自己的小未婚妻,周遭熟悉耿冠南以往风流史的人无不在心里默默感概,耿冠南如今可真算是拜倒在唐楚的石榴裙下 ,浪子回了头。
或许,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荣加纯觉得耿冠南和唐楚‘如胶似漆’的亲密状态颇为刺眼,可是他将自己面上的表情控制得极好,因为他知道他此刻的心理情绪是多么的不合时宜和...自作多情。
没错,就是自作多情,自作多情地以为耿冠南会和他一样难受,结果男人却好似对这场订婚礼期待已久。
走廊的一旁便是订婚礼的大厅,众人在走廊寒暄一番后,纷纷进了大厅,厅中已来了许多宾客,荣加纯匆匆扫了一眼,许多人都曾经参加过荣加纯和耿天忠的婚礼。
这些人参加过耿天忠的婚礼,也就意味着他们知道荣加纯的身份,于是纷纷上前来打招呼,荣加纯只得一一招呼过,因为周遭还有许多的媒体朋友,所以大家行事都比较拘谨,厅里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几乎都在围绕着耿冠南和唐楚,而这无疑让荣加纯心里有些难受。
耿冠南和唐楚忙着应付宾客,而现场有些人因为不清楚荣加纯的身份都对其敬而远之,不敢轻易靠近,何况耿天忠对荣加纯似乎有着极强的保护欲,把人牢牢放在视线之内,这更让众人中不了解荣加纯身份的人好奇,荣加纯不太喜欢这种被人瞩目的感觉,只好同耿天忠招呼一声后,拿着侍者送的红酒杯去到了一个沙发角落,他才刚刚落座,身边的软沙发里很快地也坐了一个人,荣加纯偏头,看见了一身纯白西装的燕留声。
燕留声手里如荣加纯一样,手里端着酒杯,高大的青年冲着荣加纯晃了晃手里的杯子,他坐在荣加纯身边后,视线却没落到荣加纯身上,反倒是对着人群中间的耿冠南看了许久,然后他像是看出些什么端倪一般,低声道,
“我看今日,耿先生的礼服和唐小姐的礼服配得挺奇怪,倒是和你的礼服搭配的很合适,这到底是谁和谁的订婚礼啊。”
不得不说,燕留声的观察力的确出色,表面来看,荣加纯和耿冠南同为男性,两人即使同穿西装,西装款式还类似,常人也会觉得无可厚非,因为男性的着装选择本就不多,撞衫实属平常,但仔细观察却会发现,荣加纯的蓝色西装和耿冠南的纯黑西装,不仅在样式上非常类似,而且两人的西装袖口处都有暗绣的菱形花纹。
西服样式和纹路都一样,的确不能只算巧合。
如果是在之前,燕留声说这番话或许会让荣加纯怀疑这一切是不是耿冠南的有意安排,毕竟他身上穿的小西装是昨晚耿冠南叫人特地送去的,可现在荣加纯却不会再多想了,而接下来的事情也的确让荣加纯不能再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了。
当与会的所有重要嘉宾到齐后,整个订婚礼正式开始,几乎所有的人都围到订婚礼台下,瞩目着即将订婚的两个新人,订婚礼的司仪主持了开场仪式,司仪说完话耿天忠和唐冠德两人分别上台讲了话,两人作为A市两大集团的掌舵人或曾经的掌舵人,在今天两个小辈的订婚典礼上并未说任何与商业有关的事,更未提及两家联姻之后对A市整个市场权力的大洗牌和大震动,而是只谈及了唐楚和耿冠南,只说了希望二人以后能在婚姻生活中同甘共苦,携手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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