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卢修斯放下袖子:“它会有用的。”
哈利不再坚持,关键时刻这东西说不定可以与警报器相媲美呢。他抖开报纸,继续欣赏丽塔·斯基特令人惊艳的文笔,却不想中间的几页掉到地上——那是预言家日报的增刊,向上的一整个版面都被一张大照片占据了。
哈利饶有兴致地取过来仔细查看:“哦,惊人的摄影艺术!”他看看照片,又看看眼前的模特儿:“只是一丁点儿光线的运用,傲慢冷酷的马尔福也能成为正义英雄。”
卢修斯亦颇不习惯。当时肇事者越闹越大,甚至点燃了路边的几个帐篷…这张照片不知是怎么拍的,让他本应冰冷的灰眼睛里染上火光,气质陡变。
“麻瓜的保护者,纯血慈善家。”哈利笑意渐深:“瞧那忧郁与怒火交织的眼神…为没能阻止这样恶劣的事件而感到痛心疾首……之前曾为美好的慈善事业慷慨捐赠…噗”
即使是自控能力极佳的铂金贵族,也因为哈利肆无忌惮的嘲笑产生了恼意,干脆用最简单的方法堵住他停不下来的愉悦笑声。良久后满足的卢修斯在报纸上发现了另一段话,心情颇好地朝哈利示意。
“唔,昨天我和你一起去包厢,今天他们猜测我——大难不死的男孩——或许就是影响你改变的重要因素。…这倒也不错,总比他们担心我会被你发展成食死徒要好。”哈利乐观地道。他依然在看那张大照片:“不知道邓布利多此时是什么心情……为什么他的凤凰社总是不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敏锐的反应呢?这可不能让普通民众产生足够的信赖感啊。”丽塔的报道里提到了魔法部官员——亚瑟?韦斯莱,但那可不是什么好话。
事实上邓布利多最近确实不大好,自从哈利“恢复魔力”,他就感到有太多的事似乎脱离了他的控制。斯内普教授被频频请去谈话,也没能让他安心一分。
“那个老疯子一向神神秘秘,疯疯癫癫。”卢修斯从不掩饰对邓布利多的蔑视。变种的狮子还是狮子,在谋略上以往是过于鲁莽,现在是失了锐气。
哈利耸耸肩,不再继续这个主观思想太强的话题,转而笑道:“你大概会多上不少崇拜者,女巫们也许会把这张照片放大了挂在家里。”
卢修斯心中一动,凑过去低声道:“你会吗?”
哈利对他的种种举动颇有免疫力了,好像看傻瓜似的白了他一眼:“当然不会。”
卢修斯大受打击,却又听哈利皱眉继续道:“这张照片真难看。慷慨激昂,热血的马尔福?梅林啊!”卢修斯仿佛明白了什么,不经意地问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马尔福?”
哈利当然不会上当,眨眨眼并不说话。卢修斯再接再厉,温温的气息拂过哈利的耳畔、脖颈:“华丽的,傲慢的,或是狡猾的……只要你喜欢的是马尔福,不管什么样的款式我都能……”
“哈利!”杰瑞德突然兴奋地冲进来:“刚才我们听说了一个棒极了的消息,霍格沃茨将举办……呃,”他终于觉察到卢修斯阴寒的目光,干笑着继续道:“没,其实也没什么,我先出去了。”
“等等,”哈利手拿魔杖把玩,一个能量屏障已经堵住了杰瑞德的退路:“霍格沃茨将举办什么?”他对这件事可是很感兴趣,早就盼着能听到它呢。
杰瑞德欲哭无泪,努力忽略卢修斯的存在快速地说出将要恢复举办三强争霸赛的消息:“…学校今年开出的单子上多了一项礼服长袍,我想大概就是为这场盛事准备的。”
等杰瑞德离开以后,卢修斯若有所思地看着哈利:“下一年,你会去霍格沃茨…是吧?”
哈利坦然道:“听起来很有趣,我想去看看。”
“……好吧。我想我也能去观看。”卢修斯想了一会儿,妥协了:“你一直不愿说出着急回到魔法界的理由,既然如此我也可以不问。但记住你答应过的,别做危险的事。”哈利郑重点头。
卢修斯站起身走了几步,他也有不愿告诉哈利的秘密:沃伦的儿子吉比已经在他的控制之下…研读洛里拿到的古本,他们基本能肯定解咒的引药因人而异,由诅咒人最深的执念,最强烈的恨意所决定。但沃伦是一个疯子,他在诅咒哈利的那一刻想到的是什么,谁也不能断言。所以当前能做的,只有把他们所能想到的与解咒有关的东西全部收集起来。吉比虽然无辜,可卢修斯已经把他当做了最可能的解药,毫不犹豫地圈养在马尔福庄园。只是碍于洛里对吉比的感情,还有哈利知道这事后多半会产生的愤怒反应,卢修斯还没有下定决心伤害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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