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琋咬紧了下唇,一阵阵发白,她的指甲在沙发上不断抠着,划着。
几要断裂。
她无保留地被一个人吃进了嘴里,却完全看不见他的脸,只有他发梢的触觉,拂在她腿根内侧,像静谧无声的六七月清晨,她奔跑时,落在肩头的鲜嫩的松针,她迫切地想把它捻开,在掌心触及上它的那一刻,她感觉到了疼,可她又想把它留在手心,搓弄。
是啊——
它能刺穿她,帮她解放出她最深处那些,汩汩的,潜伏着的,不安分的,足以烧出一整个盛夏酷暑的躁动。
炎炎的,是肌肤的汗,体内的水,夏琋愈发湿濡,难受。
好烦,她控制不住,无法自制地沉湎。
那种qiáng有力地冲击再一次席来时,她仿佛被chuī向了高处,成了俯瞰他的主宰,其实只有她心里清楚,她又跌进了尘土,屈服在他身前,自己腿间。
“你真讨厌。”夏琋瘫痪了,腿没了知觉,只有嘴巴能逞能。
易臻回来,想吻她,却被她偏头避开。
他捏住她下巴,bī着她回望他,故意问她:“都不用下面碰你了,还讨厌?”
“就是讨厌,别用你的臭嘴亲我。”
“看来你连自己都讨厌。”他语气越镇定,她越羞愤难耐。
“滚开——不准亲我,你就是讨厌,讨厌你身上的一切。”夏琋的脸蛋,爬满了火烧云。
易臻不再调戏夏琋,把她揽抱回自己怀里,带着她翻了个身,面对面躺着。
他在外侧,她在里边。
半晌无声,夏琋贴在他胸口,一动不动,应是在平息。
又是几分钟的无言。
易臻感觉有点不对劲,轻声唤了下她名字:“夏琋?”
她仍旧不动。
易臻垂眼,怀里的女人,已经闭上了眼,呼吸均稳,睫毛映下温柔的小影子,她好像睡着了一样。
不,是真的秒睡了。
因为她开始发出轻微的鼾声。
易臻不甚理解,这丫头是不是有什么先天xing鼻炎?一睡着,不是张嘴,就是打呼噜。
罢了。
这一阵子,这两天,她大概真的太累了。
易臻无声勾唇,一下接一下,抚着夏琋背后的头发,许久,他低头,在她头顶亲了一下。
好好睡吧。
晚安。
**
翌日,夏琋早早醒来,一转头,易臻就躺在自己旁边。
他穿着睡衣,身上是不同于昨晚的清新气息,这味道,她在他的卧室也闻到过。
奇怪了,她一身脏臭,他倒是体面整洁,他在她家洗澡的,还是回自己家洗完又跑过来陪睡了?
夏琋看chuáng头时钟,六点二十几分。
好早……
她是不是应该再睡个回笼觉?
可她满脑子都是昨晚的肮脏事儿,万万想不到,她的“一颗糖删chuáng照”计划,竟然换来了易臻的口活检验。
就这么被他打岔过去了,一点进展都没有。
Sad……
不过仔细一想,好像也不算太吃亏。
易chūn药果真名不虚传,哪怕不走动,趴跪在那也有奇效。
夏琋觉得,她得想个法子,把易臻拴拴好。
他身上的男人味太浓郁太猖獗了,拉到外面,小母狗都能跟着跑。
如此思忖着,夏琋转过头,注视起易臻来,她的私人物品,她的专属苍蝇水。
他在熟睡状态下,也抿着唇,唇线笔直,透出彻骨的禁yù。
只有她知道他的下流样。
哼。
夏琋上前,在他嘴上贴了一下,又一下,第三下,第四下。
嘿嘿,她退回去,又静悄悄凝视了他好一会,自己才又睡了。
再醒来时,易臻已经换好正装,衣冠楚楚地要去上班。
他把自己做的早饭从502端来了501,夏琋小心地咬了一口他煎的牛奶厚蛋烧,唔,意外的香。
还是他亲手做的,特地送过来的,就为了给她吃。
“好吃。”
她笑嘻嘻仰头看桌边的易臻。
“行了,我去学校了。”
易臻去玄关换鞋,回身yù走。
夏琋赶紧叫住他,“等一下。”
“嗯。”
“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
易臻停下,好整以暇。
“你站着,别动,我马上就拿来。”夏琋撇了叉子,奔回房间,很快又飞跑了出来。
她手上多了一只祖马龙的jīng致包装盒,递给易臻:“这是我送你的定qíng信物,不贵,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不用谢。”
易臻顺手接过,挑眉:“香水?我不用香水。”
“不是,你下去再打开,”她把他往门外推,丝毫不作挽留:“快走,快滚,你要迟到了。”
易臻在心里摇头叹气,女人呐,变脸果真比翻书还快。
等门被关上,夏琋才趾高气昂回到桌前,继续和厚蛋烧作斗争。
吃完一块,她才得意一笑,她刚刚送易臻的,是她三月份微博抽奖活动的滞留品,三等奖,因为一直没人来领,只能留在家里。
她正好不喜欢那个味道,现在能顺手转让出去啦,还可以讨汉子欢心,何乐而不为。
不过嘛,那个礼物,妙就妙在……
一上午,夏琋都开心雀跃,还心血来cháo地录了个化妆视频。
临近中午,她才上微信骚扰易臻。
Shahi宝宝:我的定qíng小信物,你拆了吗?
易臻可能在忙,过去几分钟,他才回道:拆了,送我沐浴露gān嘛?
Shahi宝宝:你喜欢吗?海盐与鼠尾糙,我想在你身上留下我喜欢的气味。
夏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心里却暗乐到不行。
屁哦,她才不喜欢这个味道,为什么送他沐浴露,还不是因为,以后他洗澡搓叽叽的时候,就能马上想起她啦。
第31章
恋爱一周,夏琋发现自己过得太堕落了,和易臻两个人不是吃就是睡,不是睡就是gān。
她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跟他黏在一起,回过头就可以亲他,拥抱他,在他怀里撒娇发嗲。
找了个中午,夏琋梳洗打扮好,叼了根冰棍,给易臻发微信。
Shahi宝宝:老驴老驴,我好饿。
过了一会,易臻回她:你整天饿
Shahi宝宝:就是饿,快饿死了。
易老驴:哪饿
……
夏琋真想一拳锤死这个大色láng,他的学生和同事知道他私底下这样龌龊吗?
指不定这会正道貌岸然、一脸严肃地坐在办公室翻书呢。
夏琋不和他在内涵话题上多做纠缠,直奔主题:我想去你那吃午饭。
易老驴:想吃什么,我去预约。
Shi宝宝:食堂啊,好想看看农大和我们美院食堂有什么差别呢。
易老驴:[微笑]
一个分外dòng悉的笑容,分分钟就摸清了她心里的小算盘。
Shahi宝宝:你这么笑gān嘛?
易老驴:我不在学生食堂吃。
Shahi宝宝:那你在哪吃?
易老驴:教职工食堂。
Shahi宝宝:不一样吗?
易老驴:园丁和花朵能吃的一样么。
Shahi宝宝:难怪呢,你们腐败阶级是不是比我们底层学生吃得好多啦?
易老驴:不清楚。
Shahi宝宝:我要去!
易老驴:不行。
Shahi宝宝:为什么?
易老驴:极少有男教师带女友吃职工食堂,有炫耀之嫌,还略显抠门。
Shahi宝宝:那这样行吗?我装陌生人,坐得离你三桌远,我真的只是想吃食堂,怀念一下青chūn的味道。
易老驴:你有卡么。
Shahi宝宝:饭卡?
易老驴:算吧,职工食堂都是刷卡入内,刷卡买饭。
Shahi宝宝:现金不行么?
易老驴:不行。
夏琋把手边公仔当易臻一样愤愤搓揉,这头倔驴,就这么不知变通死要面子?
Shahi宝宝:哼,那我不去教职工食堂了,满意了吗,左一个借口右一个理由的,还不是不想在学校见到我,怕别人发现我。我决定了,去学生食堂吃,学生食堂总能用现金吧。
易老驴:出去吃,吃完带你在学校逛一圈。
Shahi宝宝:我不,我就要吃食堂,我今天和食堂杠上了。
易老驴:随你。
妈个jī,夏琋chuī气,把手机撂到一旁。
太过分了,是认为她很拿不出手吗,不给她一点跑到他工作场合宣布一下所有权的机会!
他肯定是故意的。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再说她夏琋又不是头一回摸老虎尾巴。
夏琋当即行动,她换了条米色露腰连衣裙,小白鞋,把一头浓黑如瀑的长发往外一撩,就风姿绰绰地溜去了农大。
等到那时,临近学生下课时段,食堂里已是人声鼎沸,熙熙攘攘。
跟着标牌的指示,夏琋很快找到了出售饭票的地方,买好现金券,而后拿起消毒柜里的餐盘,跟上了学生部队。
又不是没做过大学生,所以夏琋办起这些来,很是驾轻就熟。
打饭长龙在guī速移动。
夏琋无所事事,掏出手机,想拍张图发给易臻,耀武扬威。
但细思过后,还是及时打住,怎么能现在发,等她买好四个荤菜,吃完回到家之后,再传过去跟他炫耀,寻衅滋事。
此外就是,要找个男生多的桌子当背景板,才能起到刺激效果。
等了好一会,夏琋终于搞定了自己那份。
糖醋排骨,蜜汁jī翅,水煮ròu片,菠萝咕咾ròu,哦,她还顺便端走了一蛊鲫鱼豆腐汤。
附近的少男少女们都盯着她,惊讶于一个白高瘦美,居然一次xing能吃这么多……
果断无视这些没见识的小家伙,夏琋端着饭盘,开启高速率扫描寻找目标,专门锁定那种三个男生坐一块相谈甚欢的小饭桌。
很快,她找到一个,端稳餐盘兴致勃勃往那走的时候,她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肯定是她家老驴。
千方百计不让她过来,现在还不是食不知味地打电话给她,德行!
夏琋挑唇一乐,把餐盘随意搁到一旁桌上,掏出手机,举起来看。
嗳?不是他啊……
是好久没联系过她的林岳,林思博的堂兄。
夏琋有点小失望地接起:“喂?”
“老夏么,”林岳语气听上去并不大高兴,至少不如以前那般谄媚狗腿:“这几天忙什么呢,也没见你微博上新啊。”
夏琋一下就猜到他此举目的,绝壁是要帮自家小弟讨个说法来的。
“不忙啊——”夏琋并不心虚,口吻轻快随意:“倒是你,大忙人,怎么有功夫给我打电话?”
林岳见她心qíng如常,回道:“就想来问问你和我家小堂弟发展得怎么样了。”
“你还有空关心这个,看来以后不该叫你小林子,该叫林媒婆。”
“行了,行了,难听,”被她这般调侃,林岳再装不出严厉的样子,只急吼吼说:“你和林思博怎么回事?前阵子不还好好的嘛。我昨天去宁市开会,顺道见了他一趟,我看这小子jīng神不振,瘦了一圈,一问才知道,说你不和他联系了,每天茶不思饭不想。我这当哥哥的能不心疼吗,而且你又是我给介绍去的,你跟我说清楚,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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