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夏庭晚畏惧的神色让叶炳文心里舒服了许多,他不再动手,语气也和缓了下来,又露出了点笑意地说:“你得意的时候嘴脸可真好看啊,连苏言都能被你勾住五年——我是真挺吃惊的,不过是个小小戏子,我们这样人怎么可能放在眼里。无论多漂亮的,总是能弄到手,又何必搞到结婚,你又有什么特殊的,嗯?”
叶炳文说着,玩味地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屁股特别带劲?我心里真的好奇,能让亨泰苏言玩上五年才腻,想必是有点过人之处嘛,这滋味,我觉得我也得尝尝。”
夏庭晚感到叶炳文盯着他的眼神,像是一条蛇盯上了猎物,仿佛随时要将他生吞活剥。
他无助地缩到靠近车门的角落,哆嗦着想要摸索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早已经上了锁,坐在驾驶位的司机根本头也不回。
“你让、让我出去——”
夏庭晚声音抖得厉害,他一开口便感到绝望。
这是何等无力的一句话啊,他就这样公然被关在豪车里,被殴打,被辱骂,可他根本无能为力。
没有了苏言的庇护,他的骄傲和自尊,原来竟是这么轻易就可以被人踩得粉碎。
他除了服软根本别无选择。
夏庭晚痛苦地低下头,喃喃地说:“求你了,叶少,让我出去。”
叶炳文听了不由笑了:“你放心,我还真不会强上你。你也不配,脸都毁了的东西,能让我提得起什么兴致?”
“夏庭晚,那天让我丢的脸,你要连带着苏言那份,一块还给我——我等着你自己主动来求我操你的那一天。”
叶炳文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衬衫,然后抬起头,看着夏庭晚一字一顿地道:“到时候,我会把你绑在床上,让你像条狗一样跪在我胯下求饶,听明白了吗?”
第十二章
夏庭晚从宾利车上下来之后,好久都缓不过来。
无论赵南殊问他什么,他都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不肯说话,坐在赵南殊车上时也把自己缩在角落。
赵南殊心急如焚,他不用听夏庭晚说,只从夏庭晚白皙面孔上留下的指印儿,还有惊魂未定的模样,已经能猜到大致的情况,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说:“老板,这样不行啊,叶炳文想干嘛?他要是真的铁了心要找你麻烦,我们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实在不行咱们还是去找苏先生吧?他不会狠心不管你的。”
“我不要找他。”
夏庭晚扭过头,他眼底有泪意,可却强忍着不肯哭出来。
他知道这一切都不能怪苏言,是他自己不知天高地厚折了叶炳文的面子,是他自己惹下的麻烦。
可他还是好委屈。
叶炳文叫他婊子,说苏言是操腻了他才不要他了。
那么难听的话,他从来没从苏言口中听到过。
苏言是温雅而得体的,苏言是真的爱过他的,苏言和叶炳文那些不把人当人看的权贵不一样。
哪怕是离婚了,他也还是那么心甘情愿地相信着。
可是这种坚信却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模糊。
苏言的温柔和深情离他越来越远,远得像是他自己傻乎乎筑造出来的一个柔软梦境。
而一睁开眼,在他面前的全是冷冰冰的现实——
夏庭晚在家待了两天没有出门,和周仰打了通电话把关于叶炳文的事都说了一遍。
周仰之前根本不知道叶炳文当年和夏庭晚搭讪的事,现在才听说当然也是大吃一惊,但他还是很快就冷静下来。
“叶炳文现在应该还不会强行对你做什么。”
周仰在电话里沉着地分析:“我的判断是——你刚离婚时,他开始还没有什么想法,但是你决定签韶光的节目之后,他才忽然想起来可以趁势报复你,否则他早就可以行动。合约那么严苛,估计有他在背后操作的力量。他要逼你低头,一方面是因为他想让你屈辱求饶,另一方面,我多少觉得他现在这一步,也可能是想试探苏言会不会还要保护你。”
“不会了吧。”夏庭晚下意识地说:“苏言不会保护我了。”
周仰干脆地问:“你是觉得苏言不会,还是你不想找他?”
夏庭晚沉默了一会儿,周仰的敏锐和直接总是让他无法招架。
离婚之后,苏言和更顺从听话的温子辰上了床。
可他深陷在沼泽里,无论多么想要爬出来,过去的业障还是把他束得越来越喘不过气。
哪怕再自知自己有好多的不足,可还是忍不住,想到苏言时觉得委屈,听叶炳文说了那些话,也忍不住有点埋怨和怀疑。
苏言会不会真的有一点点腻了他?
在苏言眼里,比秋天的落叶、夏天的蝉鸣、雪夜里的月光加起来还要迷人的他,曾经是不能放手的啊,是不能像融雪那样悄悄从指缝里溜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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