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宁虽然没有宋航逢考必第一的学神光环,但是在他擅长的语文英语方面,也很少有取不上名次的时候。因此对于这竞赛,既然来参加了,他还是非常上心的。要进决赛拿奖,初赛有加分机会还是要全力争取。但毕竟是全国性质的比赛,高手如云,徐子宁心里也不是十分自信,而且他最近总感觉写东西很不顺畅,有一种脑通量不够的感觉。一看四点就要初赛,又想想不知人在何处的宋航,他本想拿起手机再给宋航发条短信问他人到底在何方,别磨磨蹭蹭耽误时间。但切换到信息页面,看到宋航前两次“哦”“废话”那两条冷漠的回复,觉得牙根直酸,心想:凭什么每次都是我死乞白赖追着你啊,你给我添乱还有理了,不管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先把比赛弄好再说。
于是徐子宁拿出拉杆箱里的几本时评杂志,认真地整理起最近几个热点事件以及时评人对其的评论,画了其中一些比较精辟到位的语句。他不是文科生,厚积薄发会心一击什么的事不太做得来,也没有精力去做。只能是平时看一些严肃文学,以及目的性比较强地整理阅读一些时评杂志。虽然这样阅读的功利性太强,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他看到一篇关于“文化尊严何存”的评论,写得十分精当,所以越看越入神,手机响起两次短信提示音都没听见。
等手机终于响起Asher Book的《Try》,徐子宁才激灵一下回过神来。那是他给宋航的来电设定的专属铃声,因为班级同学关注过这首歌的并不太多,所以徐子宁也不担心被人发现。宋航也没发现过这个专属铃声,徐子宁就默默地暗自甜蜜着。
徐子宁犹豫一会儿,还是努力整理出一个自以为“高冷正经不耐烦”的嗓音,接了电话,说:“干什么?忙着准备比赛呢不知道吗?我下午四点就初赛了。”
宋航站在基地底下,听他明明带着撒娇语气却一本正经装腔作势的声音,不由得暗笑,心想冷漠攻势果然有奇效。于是他继续坚持冷漠路线,语调平平没有起伏地说了一句:“发你短信怎么不回?”
徐子宁一愣,语气登时不自觉地软了:“你给我发短信了吗?对不起...可能没看见,我刚才在看书。”
他听着宋航低沉嗓音,身体却弥漫出一种异样又熟悉的燥热来。这饥渴来得太过奇怪,因为他刚才一直认真看书,精神高度集中,没有任何可以诱发情欲的诱因。难道真是他中了宋航的邪,一听他的声音就要发情?
徐子宁单手拿着手机在屋内逡巡了一圈,却看见了小几上燃着的香薰蜡烛。想起来之前他点着了蜡烛试试味道结果接到短信忘了熄灭了。当即绝望地暗叫一声。
因为徐子宁并没用过这些香薰类的东西,他去药店,最开始也只是想买催情助兴的物品。营业员就给他拿了效果相对比较温和的香薰蜡烛,而且不同于那种可以多次使用的,这个蜡烛相当小,此时燃了快两个小时,已经差不多快没了。
徐子宁这时候站在蜡烛旁,闻着那种馥郁粘腻的甜香,越闻心里越痒,喘息也无可自抑地粗重起来。
宋航在电话那头听徐子宁许久没说话,只有喘息声,也觉得有点不对味。他试探着问了一句:“怎么不说话?”
徐子宁努力平稳气息,嗓音有点沙哑地回答:“....没...没事...我刚才看见热水壶忘拔了。”
酒店热水壶烧好了就自动关闭了,需要拔什么?宋航听徐子宁嗓音,已经猜了个大概,加上刚才孙恭一那头的线报,徐子宁要是明知他来了J市反而没有动作,那才奇怪呢。
于是宋航决定欲擒故纵,先放徐子宁一把。他冷冰冰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怎么这么多事。住哪个房间。”
徐子宁心里本来就懊恼,他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想给宋航下药整整宋航,结果没想到给自己下上了。现在他身体这个情况,简直无异于他自己脱光了衣服求宋航上。
而得了大便宜的宋航此刻还冷冰冰的,不知摆架子给谁看。徐子宁心里又怨又怒,狠狠骂了一句:“你还有脸说,我要没这么多事哪能便宜了你。”
宋航听他语调又轻又软,明显是一副欢爱时发了浪佯嗔的语调,也大致猜到徐子宁发生了什么,心里暗爽,但戏不丢,仍然故作嫌弃地说:“你有完没完了,问你住几号房。”
徐子宁虽然心里气得不行,但是身体却因为宋航这种粗暴冷漠的态度升起一阵阵受虐的旖旎快感,鼠蹊部涌起一阵阵热流,让他双腿发软几乎没法站立。他带点自暴自弃地回了一句:“406,旁边几个房间都是咱班学生,隔音不好,你注意点。另外,酒店没套。你自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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