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航不顾他的反抗,抱着他进了卧室,把他放到了床上。徐子宁困得连被子都不想钻了。宋航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薄毯给他盖上,说:“要变天了,盖厚点的。”徐子宁嗯了一声,整个人蜷曲在床上,枕头也枕得歪歪斜斜。宋航又把他抱起来让他睡正了,替他掖好被角,下了床。徐子宁闭着眼睛感觉到他的离开,问:“做什么去?”
宋航沉声道:“好好睡吧,别管我了。”
徐子宁嘟着嘴反抗了几声,但还是渐渐体力不支,睡了过去。宋航看他睡了,才回到书房。拿出徐子宁没写完的卷子,模仿着徐子宁的字迹做完了,又把自己那份也抄上。替两人装好书包,这才关灯回卧室睡觉。
徐子宁睡梦之中好像感觉到宋航的靠近,自动窝进了他怀里,在梦中喃喃念叨着:“我没困...”
宋航把他压在身下的手臂给他抽出来,将他搂紧了,依偎着睡了。
后来几天,两人都相对克制,每天也只亲吻几下,并未有过淫乱之事。
日子过得十分快,一转眼一周便过去,徐子宁一年之中最怕的大事也就来了。
他们学校对学生体能要求很严格,其他高中长跑测验要求是男生1000米,女生800米。他们学校是男生一千五,女生一千。而且成绩卡得很严,男生六分钟满分,女生四分钟满分,但实验班学生本来体能就一般,平均成绩基本在及格上下,离满分很远。除了宋航、孙恭一、张栩等几个男生能跑到满分左右之外,其他人基本连跑下来都成问题。
其中的典型人物,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徐公子。
学校把上学期的长跑成绩弄丢了,因此这次是临时组织的补测,十分仓促,也没有提前通知。当天下午第二节课下课,体育委员张栩才在幻灯片上打上通知:“马上下楼,下节自习课在二号田径场测长跑。”
徐子宁第一反应是:“你他妈玩我。”实验班一时之间哀鸿遍野,很多人拉着张栩问是不是真测,得到肯定答复之后都抱怨连连。徐子宁已经彻底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他从书包里抽出中午宋航装在他书包里的一条godiva,心想一会儿还能提前补充点能量,聊胜于无,就愁眉苦脸慢慢悠悠地下了楼。他心里抗拒,因此不知不觉就走在了后头,和班级同学隔了一段距离。他正下楼,屁股却被人从后面大力掐了一下。徐子宁一激灵,刚要叫出声来,嘴被一把捂住,回头一看是宋航。宋航把他从正楼梯熟门熟路地拽到了一旁的小楼梯。小楼梯平时都上着锁,留作安全通道之用,但宋航有钥匙。
徐子宁把他手拨下去,快步离楼梯拐角的摄像头远了些,低声说:“疯了,楼里有摄像头。”
宋航一只手撑在楼梯上,正好把楼梯旁边的徐子宁圈在自己怀里,说:“没事,今天没开。”
徐子宁不信地在他握着楼梯扶手的手上拍了一下,说:“你就知道。”
宋航迅速把手翻过来,把手背上徐子宁那只手压在了底下,两人双手交叠,说:“我昨天去顶楼,把五号楼监控电源关了。”
徐子宁长叹一声:“特权阶级啊....你爸是李刚啊....”
宋航过去亲了一口,说:“还贫呢,不怕一会儿跑步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徐子宁立刻愁苦起来:“十月份天都凉了....”
宋航被他逗笑了:“你意思,这天冷了还影响你发挥了呗。”
徐子宁大力点头:“那相当影响了....我的实力得不到展现啊。”
宋航把他横抱起来:“你有个屁实力。”
两人搂搂抱抱,第三节课上课铃都响了才到二号田径场。
张栩正在点名,就少了徐子宁和宋航俩人。正找人呢,听见有人喊了一句:“来了来了,又掐上了。”见徐子宁大步走在前头,头仰得高高的,脚下带风,对身后的宋航不屑一顾。宋航双手插在校服西装裤袋里,一边走一边踢地上的识字,晃晃悠悠漫不经心,倒是一点也不在乎徐子宁的挑衅。
张栩怕他俩再呛上,赶紧跑过去拉了一把徐子宁,说:“走吧,集合了。”徐子宁跟他跑了两步,进了班级队列里。林帆跟他关系不错,就拉了一下他,说:“没事,一会儿我跟你跑。”
徐子宁跟他笑笑,正要说两句话。宋航却从他俩中间挤了过来,硬生生把徐子宁挤得往旁边退了好几步,林帆和徐子宁这样一来就被挤开了。
宋航低头看了徐子宁一眼,冷冰冰地说:“敢跟我一组跑吗?”
徐子宁马上入戏,狠狠瞪了宋航一眼,说:“呸,你以为小爷好欺负。跑就跑。”
班级队伍立刻发出“嗡”的一声,一边梁楷林帆张栩赶紧抓着徐子宁胳膊摇晃,口中念念有词:“你病得不轻啊.....跟宋航比长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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