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无人做的糕比得过我,三殿下,你的喜糕我来给你做,好不好?”
“给我做喜糕?你要给本王贺什么喜?”
“他们都说,都说,您要大婚了,圣上把丞相府的小小姐许配给了您,丞相府的那位小姐,我见过,确实是……”
他越说,心中的苦涩就越浓,哭得他都想哭了,可殿下对他那么好,就他一命,给了他新生一般,他该祝福他的殿下的。
于是,他只能睁大双眼,把眼泪憋在眼眶,努力扯出一抹笑。
许是他假笑的太难看了,所以他的三殿下冷冷地打断了他:“贺铭,没人告诉你,本王拒婚了吗?”
眼睛瞪得太久了,泛酸,他忍不住眨了一下,可一眨,眼泪突然就汹涌而出。
他怎么能在殿下面前哭?
可是,不等他手忙脚乱地去擦眼泪,眼前的男人就扯着宽大的袖子替他擦了起来。
他的殿下昭王,是令敌军闻风丧胆的大将军。他在他府上时,曾偷偷看他在后院操弄过那把紫薇枪,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分明就是用来掌握别人生死的。
他惊惧,又不可置信,反应过来,吓得拔腿就跑,结果刚跑出两步,就被伸手的人从后箍住了手腕,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和他对视。
“贺铭,告诉本王,你在害怕什么?”
他在害怕什么?
当年的贺铭,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现在,他知道了,不管是那些影影绰绰的苦涩,还是那些明晃晃的眼泪,都是因为他喜欢他的三殿下。
害怕他真娶了那丞相府的小小姐,从此再也不记得蜜煎局的糕点师贺铭了。
不过,现在他不怕了。
贺铭踮起脚,闭上眼,轻轻吻在了霍霄的唇瓣间,“殿下,我激动,是因为我终于明白了你的心意。”
大召昌平三十二年三月初三,大吉,昭仁公主出嫁,普天同庆。
昭仁公主与昭王一母同胞,是昭王的妹妹。
婚宴的喜糕以及百花糕,皆是出自贺铭之手。
昭仁公主受宠,婚宴盛大,所用的喜糕和百花糕,贺铭做了三天两夜才全部完成。
公主大婚那晚,昭王带了一壶梅花酿来找他。
他们躲在御花园的小角落对饮,那晚的月牙儿弯弯,那晚的百花香气袅袅,那晚的殿下也格外好看。
美色醉人,花香也醉人,酒也醉人,所以他看着他的殿下,也醉了,“殿下,为什么我不是女子呢?”
“呵,为什么要是女子?”
“那样,我就可以嫁人了。”
“贺铭,你想嫁给谁?”
是啊,他想嫁给谁?
他也不知道。
不,他知道。
然而,他不能知道。
即使醉了,他也记得,那些有的没有的,都是痴心妄想。
“给你,这糕,祭司赐福了,皇妹硬给的。”沉默许久,昭王从怀里掏出一快油纸包裹的东西递给他,“本王不爱吃这些东西,给你吃。”
那时昭王第一次送东西给他,也是最后一次。
油纸里包裹的就是一块百花糕。
大召婚宴的百花糕,会拿出九块摆在高堂上,新郎新娘拜堂时,祭司会端着百花糕给新人赐福,新郎新娘会当着宾客的面各喂一块百花糕,剩下的就由新郎或是新娘赏赐给身边的亲人朋友。
因为百花糕寓意爱情,所以一般都会选择赐给身边未婚的亲人朋友。
贺铭那个时候以为,以为他的殿下是因为不想成婚,所以把这块百花糕赏给了他。
可他,也不想成婚。
一直到死,他都没吃那块百花糕,而是被他用锦盒收着,放在了箱底。
如今,和这个时空的殿下相遇了,贺铭才知道,当时的三殿下不是这个意思,而是:
铭铭,吃过我的糕,就是我的人了。
不管是在大召,还是在现在,原来他们都不是在单相思。
曾经的三殿下也好,现在的霍家二少也好,都是心悦他的。
霍霄闻言,盯着贺铭看了两眼,然后重重地在他唇瓣间咬了一口,直到贺铭忍不住呼痛才放开他,“我以为,我把我对你的心意,表达地足够明白了。”
贺铭睁开眼看着他,伸出舌尖在唇瓣被咬的地方舔了舔,然后才笑着说道:“嗯,是我太笨,到现在才看清楚。”
《恋爱三十六计》上不是说,如果真心喜欢一个人,那种喜欢是藏不住的,被喜欢的那个人人肯定会知道的。
看着自己怀里乖巧的奶白兔,头一次谈恋爱的霍金主表示,肯定是自己对自家奶白兔的喜欢表现的还不够。
于是,当天晚上,霍金主大伙都睡着了的时候,开始去骚扰自家秘书。
自打和秦珏和好后,阿玉这段时间过得身心舒坦。
当然,主要是她家那个精分的boss这段时间终于熬过了刚恋爱的兴奋期,不会动不动就跟她说什么“你可能不太知道,我家铭铭……”这样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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