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邱十里的腿软了,又盘回时湛阳腰侧,汗得滑溜溜的直往下掉。
“嗯。”时湛阳把它们捞了回去。
“我好爱你啊。”邱十里傻笑,“好想永远这样,是你的。”
时湛阳目光一空,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似的,竟要从他身体里撤出来。他这是要用手完成最后那点火候,毕竟短时间内高`潮两次,邱十里这副伤痕累累的身子不一定受得了。可对于邱十里来说,只要自己在场,怎么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呢?方才没劲乱滑的腿突然跟老虎钳子似的,死死把时湛阳箍在自己身前,“射我里面。”他捧着大哥的下巴,轻轻扯了扯脸蛋。
时湛阳忽然笑了,不疾不徐顶他一下,“这样吗?”
“嗯,嗯,”邱十里嘴唇红得要冒血,全身软成泥一般抽着气,“喜欢,喜欢。”
时湛阳吻他耳垂,顶得更狠了些,“不累吗?喜欢吗?”
这样一挑一逗,邱十里心里的芽儿又钻出来了,引得他发馋,不知羞地溢出下流的哼哼,“哥哥,哥,射给我……”断断续续的,这渴求腻在嗓子里,他臊红的脸蛋则害羞地埋在时湛阳颈侧,“都射给我!”
他终于如愿以偿了,一阵猛烈冲撞过后,屁股黏糊得要命,他能感觉到那根大东西在自己身体里的尽兴。再去看大哥的模样,眼睛紧闭着,喉咙里是类似咆哮的低吼,乌黑的眉毛被汗水濡得水淋淋的,心神没有飘得很远,而是从相连的地方飘给了他。抽出来之后,邱十里的屁股果然一时半会儿难以恢复,各种液体混合着堵在翕动的穴`口,一点点往外淌,在床单上弄湿了一大摊,把原本的红染得更深。
时湛阳很喜欢欣赏这副情状,这是每次疯狂过后他最中意的艳景,和邱十里身上凌乱的牙印吻痕一样让他饱足。然而这回他没有看上几眼,正如他没有在邱十里身上留下太多疼痛的痕迹,头脑冷静下来,小弟身上那些不该存在的伤痕就让他浑身不舒服,只想把人抱进浴室好好照顾。
虽然已经多年没有实践,时湛阳清理事后的手法还是极其高明娴熟的,邱十里拱在积了一层热水的浴缸里,抬高屁股,被他弄得服服帖帖。用热水冲洗后穴的时候,邱十里忽然说:“理纱子以为瞬被抢走了。”
时湛阳抬眉,从容道:“是。她现在应该被送回他们总部了。醒来之后有荣格找她算账。”
“我还是得回去。”邱十里回头,平静地看着他。
“不着急。”
“如果现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逃了回去,我说我在你这里更惨,他们就会对我更信任,以后骗他们上船也更有把握了,”邱十里摸了一把脸上的水,“兄上,耗的时间越久他们就越容易怀疑,再过一天,等我回去,不多带点伤就说不过去了。”
“我在想,干脆直接在这边杀掉。”
“不行,”邱十里笑了,“一共二十个人,咱们不能因为他们去蹲大牢吧。”
时湛阳也笑。
“哥,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我也心疼你,”邱十里慢慢说道,“我哥哥自己一个人准备了很多事,我不想让功亏一篑。”
时湛阳专心给他清理,半晌没说话。
“我还是要回去。”邱十里又重复了一遍。
“过完今晚再说吧。”时湛阳放下花洒,抬手捋他的眉毛。
“我感觉到了。”邱十里支着下巴乐。
“什么?”
“感觉到兄上很爱我。”
时湛阳的眉眼忽然特别温柔,好像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年岁,“是啊,我的爱已经不多了,从一些很小的地方找出来,”他坦然地说,“都是你的。”
出于某种默契,几个点到即止的亲吻过后,邱十里裹着浴巾出去,时湛阳则留在浴室冲洗自己。迅速穿好衣裳,邱十里从自己缝在上衣的夹层里面掏出那枚黑色御守,捧在手心,柔滑的一个小片,里面的几块金属导致它挺有分量,他看了又看,慢慢地,慢慢地把它放到时湛阳的裤袋里,好像一场过分柔软的道别。
随即他又捧起那条西裤,压在鼻前深嗅,盯着浴室磨砂玻璃透出的暖光短短怔了一下,翻上窗台。
要做就做彻底,要当成江口瞬逃走,就不能走大门。三楼的高度对邱十里来说并不难办,他猫着腰,屏着气,以消防管道为支撑向下看,底下停了一排这样的车,看牌照就知道是自家开过来的。稳扎稳打地向下挪,他最终落在一辆越野车顶,落下的那一秒,坚固的防弹玻璃甚至没有颤一颤。
这是黎明前天色将明的时候,夜饮结束,红灯区的酒醉男女也都蛰伏,雨后长街极静,连高饱和度的霓虹都显得寂寥,倒是有野猫在叫,低低哑哑的,听来偏偏像极了以前的某只,让他忽然想起死在自己手里的十五岁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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