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还好吗?”时湛阳愣了一下,皮鞋都忘了脱,径直过去抱他。邱十里却连着退了两步,把身体贴在墙上,“对不起,”大冬天的,冷水溅到时湛阳脸侧都刺骨,而邱十里的嘴唇细看已经冻紫了,“对不起,兄上。”
时湛阳皱了皱眉,想把水拧成热的,却被邱十里伸手拦,“我要冷静,冷静一下。”他打着哆嗦,斩钉截铁。
“药还在起效?”时湛阳问,他扣住邱十里拦他的手指,用另一只手把水调热。
“……还在。还在。”邱十里缩回手,努力站直,近乎绝望地看着他。那双时刻张得圆圆的,活力十足的眼睛,此刻的目光仍是清澈水亮的,却那么单薄,那么破碎。
时湛阳宛如被人照着心口闷了一拳,可酒精打消了他平时会有的顾虑,他执意靠近,一把将小弟按在怀里,抱着人坐下,靠在墙角,邱十里下意识挣了挣,又忽然软下来,把脸埋着他胸前,不肯抬头。
“我都知道了。”时湛阳柔声道,“不是你的错。”
“是我随便喝了茶水。我也打了架。”
“ナナ,你是受害者啊,”时湛阳捏着他的下巴,帮他抬起脸来,看他尚有淤青的颈子,又去亲吻他眉骨上被冲干了血液的伤口,“你很害怕,你不知道该怎么办,刚才我消失,也让你觉得不安了。我真的都知道的。”
邱十里的眼睫湿漉漉的,挂着水珠闪动,他安静了一会儿,方才冷水不能缓解他的晕眩,也无法派遣他的冲动,可是现在热水让他暖和,更多的是这副胸膛,他正被坚定地搂着,满心东冲西撞的惶恐竟真的渐渐安静下来。
“兄上……”他试着抬手,去擦拭时湛阳指节上的血点,“你受伤了吗?”
而他的手明显更惨一些,乱糟糟地淤着发青的黑血,指根处凸出的骨节上都擦破了皮,这是不顾技巧狠击的结果。时湛阳托住他的手心,顺着手掌摸到小臂,衬衫的袖扣敞着,他顺利碰到了那里滚烫的皮肤,“不是我的血,”他简单道,又稳稳攥住那节手臂,忽然问,“刚刚试过自己弄吗?”
“没有。”邱十里被攥得颤了一下,刚才一个人,他只觉得燥热混乱,无望无依,可在时湛阳面前,他浑身都变得敏感得要命,叫嚣着各自乱飘的幻想,“我碰自己,很难受……”他又低哑地解释。
时湛阳亲吻他的额头,亲吻他红肿的眼皮,顺着大臂摸到他的领口,把他扣子解了,衬衫敞着,从肩上半褪下来,被压在背带里,他又去解他的皮带,“试试我碰难不难受,”时湛阳轻声道,“不解决掉,你一晚上睡不着觉的。明天一定发烧。”
邱十里咽下急促的喘息,帮大哥对付起这枚设计得格外奇怪的皮带扣,却手忙脚乱。
“别动,”时湛阳把他两只手腕都捉住,放在自己肩上,“抱一下,扶稳我就好了。”
邱十里腰已经软得不成样子,他环住大哥的后颈,脸靠着他的肩头,把身体的部分重量依偎上去,接着,他的裤腰被推到臀下,包在腿根上,下身顿时暴露在热水中,绷得发疼,又立刻被一只粗糙有力的手掌握住。
已经是硬邦邦的了,事实上硬了很久,时湛阳熟知他喜欢的方式,一手从根部捋,捋过囊袋和茎身,然后再套弄回去,一手又专心在冠沟附近揉捻打磨,用一把劲,就能感觉到邱十里抖一小下。那根小家伙在他手里烫得惊人,呈现出一种脆弱的红,可邱十里的嘴唇更红,“哥……哥哥。”他情不自禁地唤着,迷离着一双眼,去找时湛阳的嘴唇。
这种圈抱的姿势,很方便接吻,蹭一蹭就能碰上,时湛阳张开嘴,任那双唇瓣迫不及待地含上自己,任那条小舌头鲁莽地在自己口中探索,舔蜜般滑过牙龈和舌尖。他尝到血味,混有一点熟悉的茶味,却没有熟悉的苦,这个吻确实是甘甜的。
他们吻了很久,邱十里已经学会了用鼻子换气,于是连半点分开都不愿意,时湛阳也一直帮他捋着,用双手,耳边是他越来越潮湿的呢喃和呻吟,然而他一直不射,过了往常差不多的点,他也没有发泄的迹象。
时湛阳自己已经硬得发疼了,胃里那点德国黑啤好像也蒸腾起来,熏着他的大脑。但他顾不上自己,只是转念一琢磨,现如今的情况很其实正常——男性用了催情药物,可能会更敏感,但也绝对会更持久,这似乎是绝大多数人的诉求。
再弄弄,应该就出来了吧?然后把小弟擦干净哄睡着,自己再解决一下,总之不能折腾这种状态的小家伙了……这是时湛阳所盘算的。他贪恋地吞咽着此刻的吻,姑且算作待会儿给自己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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