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邱十里知道自己的感觉,那是种全然陌生的舒适,粗悍滚烫的东西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他刚刚疼过,虽然润,但那疼根本就不是磨得而是撑得,他就像要裂开一样。适应到现在,他还是有即将被干穿的错觉,可更多的是种体贴的交付。他觉得大哥把身体交给了自己,而自己也把身体献了出去……用信任,用熟稔,用冲动……用什么词都不合适。
只有用两情相悦,邱十里又被撞到了最敏感的那个点,他努力含住呻吟,默默地想,这个词太美太好了。
时湛阳刮掉他额角的汗,亲吻他黑得像被水浇过的眉头,又去吸吮他的耳垂,牙尖就着那小小的耳钉打磨,轻轻咬着那点软绵绵的肉,有酒气,烟草气,有他独一份的味道,邱十里大口大口地呼吸,想把那气息全都咽下,酥酥麻麻地缩起肩膀,“……力度可以吗?”他又听见大哥在问自己,声音干哑得吓人,还是沉稳的,尾音却带了点颤,“ナナ,顶到了吗?”
“到,到了,”邱十里感觉到,屁股里流出的润滑液已经淌到了尾骨上,从热乎变凉,却又被磨热,他不自觉地想把时湛阳搂得更紧,便攀住他的肩膀,两只手勾在他颈后,“哥,兄上……”他断断续续地问,“你舒服吗。”
“舒服啊,里面很柔软,很热,还会吸我,”时湛阳熠熠地笑了,扶了扶他,让他屁股踏实地放在自己大腿上,又连着顶了好几下,“ナナ呢?有没有舒服到,感觉你快化掉了呢。”
邱十里听了这么赤裸裸的流氓话,还是被这么温柔地说出来,连床板晃动的吱呀声都让人脸热,他害羞地忽闪着眼睫,往大哥胸膛前躲,“舒服。好舒服。”
“那就叫两声,让我听听。”时湛阳不让他躲,直起一点腰杆,还变本加厉地抓揉起他的胸`脯,薄薄的,抓不起来,那就下手去捏去掐,去用掌根压磨,脆弱的乳头很快就被欺负得红了也肿了,时湛阳又弯腰去吮,“让我听听好不好。”
邱十里猝不及防地哑了半天,拼了命才不发出奇怪的声音,他记得第一次在飞机上,大哥就不让他乱叫,还说会想杀人。加上方才他再次面临手无处可放的境地,可胸`部又疼,又同时舒服得吓人,屁股也越来越敏感了似的,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见大哥压回来,是汗流浃背也触手可及的,他就赶紧搂住了,用尽全身的力气,“别人,别人听见了……”
时湛阳对这房子的隔音效果还是很有信心的,更何况这层现在应该只有他们两个,“这是你家,放松,想叫就叫。”
“呀,”邱十里听话地放松了一点,就不经意叫出了声,“哥,哥哥……”
“哥哥最喜欢你。”时湛阳接住他的话说,又满意地笑了,比荧幕里的大明星还要生动好看,却又这么笑着,狠狠地攥了邱十里的性`器一把,它方才随着两人的韵律甩动,现在却被密密实实地握在一只手里,快速地撸动。
他这么撸着,不但把邱十里的叫给撸了出来,听见那副清澈嗓子像忽然被泡了酒,醉迷迷地带了颤音,他自己身上也窜起更大的一股邪火,发着狠往里顶,哪还管什么敏感点,反正他胀得这么硬,动一下就能实实在在地碾上,就这么用力抽`插着,每次都到头,还快得跟打桩似的,他用空余的手捉住邱十里的,和他十指相扣。
邱十里眼圈都红了,眼泪被逼了出来,眼尾,眉头,都是茫然的神情,仿佛不敢相信身体里的感觉,“哥,哥……好深,唔,好大……太快……太满了!”他的叫声被撞得时大时小,时高时低,飘飘荡荡的,惹人疼得不行。
“忍着。”时湛阳的小背头已经散乱下来,只说了这么一句。
说罢便低下头,不由分说地把邱十里亲了个透,含着他嘴唇不放,侧耳听他隐隐的抽噎,还有下咽口水的咕嘟声,下面那张湿软的嘴也是一样,那么窄小,那么脆弱,瑟缩着把他接纳进去,往外一抽,又仿佛黏着他不让走,滋滋水声同样动人。
邱十里的确被操狠了,他已经不再疼痛,只是觉得自己快要散架,那种永远也不能被割裂的相连感,皮贴着皮,肉贴着肉,入侵他的四肢百骸,他好像今生都只能闻见时湛阳一个人的味道,这让他觉得无比安全又无比满足。
已经不再是媚药驱使他心跳过速,浴室里不能射`精的慌张也烟消云散了,他头脑空空的,倘使闭眼,就能看见一大片亮白,他又睁眼看着时湛阳,有光芒照在眼里,同样的令人目眩。
他迷瞪着想,屋子里是暗的,夜晚很黑很冷,可是大哥,我的大哥,很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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