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鲠在喉,微微张嘴,却呼吸一滞,徐助理拉住我的手,他唤了我一声,叫着我的名字。
我猛然一惊,回过神来,我看着他,徐助理的目光深沉,他推开门,手覆在我的肩膀上,我被他推出门外。
于是,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我未曾回答林展一个问题,他就像是被短暂收留后又被狠狠抛弃的犬类,我站在那一扇门外,听到他类似于野兽受伤一般的嘶吼呜咽。
他在哭吗?
他在哭,他当然会哭,他是人,又不是动物,我这么伤害他,他肯定会伤心难过流泪。
徐助理带我来到楼下的咖啡厅,他问我要喝什么?我摇头,他便点了两杯冰咖啡,他端过来坐下,我低着头,捏着手机,摁着侧边按钮,屏幕一黑一亮,满脸的忧心忡忡。
徐助理坐下后,隔了数分钟,手指轻叩桌面,我闻声看去,他对我说,喝点咖啡吧。
我两手捧着杯子,猛灌了好几口,他看我这般模样,有些惊讶。
我说,我很焦虑。
他便顿了顿,试探着说,我还从没看到过林总这般生气。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便越发郁闷难受。
我把一整杯咖啡都喝完了,底下还有些冰块,我搅动着吸管,盯着玻璃杯发呆。
对面的徐助理突然站起来,喊了一声,林总。
我抬起头,便看到林朝堂朝我这边走来,我不禁站了起来,林朝堂走到我身边,我看着他的神色,我问他,你们……没事吧?
我这话简直就是多此一举,说出口后,就想给自己一个棒槌。
林朝堂却是浅浅的笑了,他说,没什么事,林展他很快就能想明白的。
说着,他朝徐助理点了点头,对他说,下午的会议取消吧。
他便牵住我的手,拉着我往外走。
我问他,我们要去哪里?
他想了想,说,给我去做个蛋糕吧,之前你答应我的蛋糕,还没兑现呢?
我愣了愣,脱口道,可林展说,你不喜欢甜食。
林朝堂脸上的神情淡了些许,他说,小展他不了解我。
他替我打开车门,我坐上去,他开车,去往我之前常去的烘焙教室。
到的时候,还没开课,林朝堂便先包下了整间教室,空荡荡的烘焙室内就我和他两个人。
我觉得我刚才失言,便默不作声搅拌鸡蛋,他站在我身旁,我感觉到他的视线,我忍不住侧过头去看他。
我与他四目相对,林朝堂抬起手,替我拨开眼旁边的头发。
他叹了一口气,对我说,小展母亲去世的早,有一段时间他便住在了我家,他从小便爱甜食,于是每次的饭后甜点我都会把我的那份让给他,他问我为什么不吃,我便说我不爱吃甜食。也许,就是这样,便让他到现在都还觉得,我是不喜甜的。
所以,你其实是喜欢吃甜食的。
林朝堂点点头,他凑过来,微微低头,我的下巴被他捏住,他在我嘴唇上舔吻,数秒之后,略微拉开距离,我听到他说,立然,你好甜。
而后,又缓缓补了一句,谁不爱吃甜呢?
我的脸红了,耳边嗡嗡作响,全都是林朝堂的那两句话,我让自己放慢呼吸,静下心来,这蛋糕得给林朝堂吃,不能出差错。
可心口像是有小鹿乱撞,颠簸的我在放糖时,手抖了抖,糖放多了。
蛋糕成品简直是甜到过分,我想丢了重新做一个,谁想到林朝堂切了一块,竟然全都吃了。
我让他别吃,他就说,这是立然给我做的,他舍不得丢。
于是,他一边喝水,一边吃蛋糕,估计是真的太甜,吃到最后,他说牙疼。
他这样子实在是和平日里大相径庭,我瞧着他,看他捂着脸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把剩下的蛋糕装入盒子内,我抬起头,见林朝堂嘴角边还留着奶油,便抽了两张纸,踮起脚给他擦去,林朝堂一动不动,我收回手,他却突然抱住了我。
那力道大极了,我的后腰被他紧紧箍着,身体往前倾,脑袋便埋在了他的怀里。
我听到他的心跳声,砰砰砰,一下接着一下,跳动的那么沉重。
他对我说,立然,要留在我身边,别离开我,好不好?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林朝堂这般的语气口吻,带着浓烈的不确定后怕,仿佛平素沉稳运筹帷幄的人不是他。
他又问了一遍,我被他压得喘不过气,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我昂起头,望着他的眼睛,我答应了他。
那日回去之后,我同林朝堂做`爱,他把我压在蓄满水的浴缸里,深深进入,温水随着他的动作淌入,身体变得异常敏感,我呜咽着,在被他顶到敏感处时,猛地一颤。
他在我的后颈、肩胛骨、还有凹陷的脊椎骨上亲吻,他的牙齿摩擦过皮肉,明明是那么温柔的吻,可身下的动作却又这么猛烈,让人似乎要被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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